“过几日族长要过寿,你将提前将寿礼准备准备”
“嗯,知道”
今日的书房除了偶尔几句交谈,其余时候都是相当地安静,方疏南一开始并未注意到有什么异样,到后面才反应过来,每次找女人说话,对方回答都很简短,让他下一句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怎么了”
放下手中的事情,盯着旁边的任笑言问道。
“没怎么”任笑言没看他,继续处理自己的事情。
书案有点大,俩人还是有些距离的,方疏南想要抓她的手,但够不到,便起身来到她身边,将她身子稍稍转过来问道:“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
任笑言有些委屈,她不想说话还不行吗:“没什么事,只是昨晚开工有点累,嘴巴就不想说话而已”
方疏南嘴角抽搐,随之大笑起来,任笑言瞪了他一眼,男人才微微收敛一点。
“那你怎样才想说话”
任笑言未应声,男人俯身亲了她一口,然后捧着她脸问道:“要不,在让乘舟走?”
这话可说到她心里去了,脸上立即出现了笑容:“真的?”她还以为他不会答应呢。
“呵,你还真这样想啊?”
她不也没办法嘛,任笑言噘着嘴,随后将昨晚的不快全都跟方疏南说了一通:“公爹,你说说,他是不是太过分了,真的从来不会顾及我的感受”希望对方能明白自己的苦楚,找个理由让他儿子走。
只是说完,没有预期中的安慰,对方就那么盯着自己看,眸深如海,刚才的笑容也消失了,良久才开口道:“我们的事,什么时候跟乘舟说”
任笑言眉头一拧,他怎么突然说这个:“不是说好,以后再说这个吗?”声音突然变得温柔,其实有点担心对方不同意,到时候他非要与方乘舟说,她也没办法。
“可是我也想晚上跟你睡”只要跟乘舟说了他们也不用偷偷摸摸了。
任笑言这下倒是明白他在想什么了,两手挤着男人的脸说道:“我白日里天天与你在一起还不够吗”
“不够”
“哎呀,我觉得是够的,你帮帮我行不行,我现在见到他都头疼”她抱着男人的腰,头埋在肚子上撒娇着。
方疏南也头疼,现在他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哪有夫妻一直分房的,而且让儿子晚上一直不回去也很难,但目前来看,这儿媳妇恐怕也是受不了他那儿子。
“好吧”权宜之计先让儿子与她分开,到时候想个合适的办法与乘舟好好聊聊。
方乘舟下午回来,就被方疏南叫来书房,这时候任笑言早已走了。
“爹,找我何事?”
“是这样的,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找大夫看了吗”方乘舟身子往前靠了靠,面容从刚才的散漫变得认真起来。
方疏南轻咳一身,抬起手掌让他不要担心:“无碍,不仅看大夫,还去了庙中”
“他们是如何说的”
“大夫让我好好休息就行,只是这庙里的大师说,需要晚辈我抄一个月的经书”
“经书?”还有这回事?
“对,祈福用的”方疏南正声道。
方乘舟点头:“可以啊,今天就让笑言给你抄”
“不,是你来,要亲人”
“笑言也是亲人啊”方乘舟不解。
方疏南又解释道:“大师说最好是自己的儿女,不能假借他人手”
儿女?他就一个儿子,所以这任务自然是落到方乘舟的手中。
所以这晚,方乘舟处理完公务之后,就沐浴焚香抄写经书,因为怀着一颗虔诚的心,晚上自然没打算行那事。
一开始到还好,过了十几天后,他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中午一起用完午膳,就对准备去书房的任笑言说:“笑言,你先跟我回院子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