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y？”
“因为……我丈夫……有暴力倾向。”沈舒红着眼睛，“我怕他对小小不利。”
伯特拧眉，神色肃然，“那你呢？”
沈舒：“……”
伯特厉道，“Joy，据我所知，家暴在A国也是犯法的，你就不能……跟他离婚？”
沈舒哭着笑了声，“我想拿回我自己的东西，不能跟他离婚。”
何况离婚……也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
如果殷俊不签字，不去民政局，她拿他没法。
伯特听着沈舒这么说，心里很不是滋味，“所以，你一个人对付恶魔？”顿了顿，“需要我叫人过来帮你吗？”
“不用，我自己能应付。只是小小……”
“行，你带过来吧，我帮你带一段时间。”如果不是因为腿伤还没有恢复，他……
“Bert，谢谢你。”
两人又聊了些事情，沈舒才挂断信号。
看一眼时间，不知不觉竟然快13：00了！
遭！
小小！
沈舒立即开机，给老师拨过去，“王老师，对不起，对不起，手机没电了，小小还好吗？我现在正赶过来！”
“没事，小小很听话，没有吵也没有闹。有位叫苏远航的先生正陪着她，我看小小很喜欢苏先生。”
苏……远航？
沈舒手机没拿稳，掉在地上。
——
肖维给苏远航送一份紧急文件过来，同时，身边跟着黎姗。
不过几日不见，黎姗瘦了。
原本就苗条的身子，变得更加弱不禁风。
“大叔……”黎姗小心翼翼靠近，连声音，都透着丝丝颤抖。
苏远航抱起沈小小，“叫姐姐。”
沈小小乖巧道，“姐姐。”
黎姗眼底掠过一丝悲哀，强颜欢笑道，“小小，姐姐带你去买礼物，好不好？”
沈小小摇头，“妈咪没有来，老师不让我走。”
“哦。”
黎姗靠近苏远航身边，挨着他，小声道，“听我爸说，明天你要去A市参加军方内部会议？”
苏远航眸光一凛。
这事……
“我陪你呀，反正我也好久没有见到我爸了。”
“黎姗……”
“不管，你参加宴会，唯一的女伴只能是我！”
沈舒急急忙忙跑到培训中心，找到女儿，却听黎姗说这么一句。
唯一的女伴……
沈舒气喘吁吁，绷着一张脸从苏远航手里抢走女儿。
“妈咪。”沈小小高兴喊道。
沈舒什么也没说，抱着女儿就走。甚至连看一眼苏远航、黎姗，也没有。
她把他们，当空气。
苏远航忙拉住沈舒的手，“去哪儿？”
沈舒脸色很难看，“放手！”
苏远航紧紧拽着没有放，扭头，对黎姗道，“我唯一的女伴，是沈舒。”
黎姗，我知道你为我付出了很多，但抱歉，我没有办法回应。
都说爱情是把双刃剑，不是浓情蜜语，就是痛彻心扉。
纵然我一万个不愿意伤你，但……
对不起，我只能狠心！
“……”沈舒被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怔的忘了思考。
什么叫他唯一的女伴，是她？
连苏远航从手里夺走小小，交给肖维，她都一点反应也没有。
直到苏远航拉着她，走出培训中心。
沈舒才猛然回神，“喂，苏远航，你干什么！放开我！小小……小小……”
沈小小对着妈咪笑眯眯挥手，“妈咪，爹地说要跟你谈一谈，去吧，去吧，好好谈。”
沈舒：“！！！”
什么爹地，什么好好谈一谈？
她整个人一脸懵逼！
眨眼，被苏远航拉到电梯。
因为是周末，来商场的人很多，一个接一个的挤。
沈舒和苏远航被挤在了角落，他的身体，挡在她前面，不让她受到一点碰撞。
但……
现实是，他整个人几乎是紧挨她的！
特别属于苏远航身上淡淡的沐浴香精的味道飘入沈舒感官，她全身毛孔直立！
“苏远航，你放开我！我跟你没什么好谈！”
苏远航没有理会女人的低吼，一直紧紧牵着她的手，直到出了电梯。
“碰——”
沈舒狠狠一脚，踩在男人皮鞋上，“放开我！我要去接小小！”
“小小有肖维看着，你放心。”
“苏远航！”沈舒被强行拖着走，无奈，只能抱住一旁柱子，“你发什么疯！我跟你不熟！放开我！你耳聋了！”
沈舒的叫唤引来路人围观。
苏远航不想成为焦点，只好打横抱起她，快步离开。
沈舒被男人野蛮的行为气得失去理智，一巴掌拍向他的脸，“混蛋！我让你放开我！”
“啪——”
响亮亮的一巴掌，几乎整栋楼都听见了。
可苏远航还是没有撒手，直往停车场走去。
沈舒“啊啊啊”叫了几声，一口咬向他的肩膀……
苏远航只是“嗯”了声，脚步越发加快。
站在三楼走廊，将这一幕全部看在眼里的沈小小，条件反射摸向脸蛋儿。
妈咪这一巴掌……应该很疼吧？
还咬的那么用力……
原来不是爹地打妈咪，是妈咪打爹地。
沈小小对爹地投以同情的目光。
苏远航原本打算抱沈舒去车里谈，但看她情绪太激动，一时半会儿平静不下来，就在商场旁边的酒店开了间房。
“啪——”
重重摔上门，他将她扔在床上。
“苏、远、航！”沈舒气得满脸通红，“你有病啊！谁让你带我来开房！”
这个男人今天发疯了还是怎么的，打、骂、咬，都不放手？
苏远航摸着被她咬出血的肩膀，站在床尾，凌厉的语气不容置喙道，“谈谈？”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
说着，沈舒起身。
苏远航一把推倒她，强健的身体压了下来，双手桎梏她的肩膀，“沈舒，我单身！未婚！没有女朋友！”
嗯？
沈舒一滞，但随即，又开始反抗，“你有没有女人关我什么事！”
可无论如何挣扎，始终睁不开男人的钳制，沈舒撕心咆哮，“苏远航，你他妈放开我！我结婚了，我是个已婚妇女……唔……”
不断放大的俊颜近在咫尺，直到，堵上她那张愤懑不已的嘴。
沈舒惊悚瞪大眼，她……他……
苏远航，你他妈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