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榆心中发狠,猛然抬头张嘴死咬住赵晋的肩膀,牙齿生生嵌进肉中,满口的铁锈让朱榆眼角终于划出泪水,她的世界崩塌了。
赵晋并未理睬肩部的剧痛,他伸手摸向朱榆的脑袋,好似往常一般安慰着失落的女孩。
交合的味道弥漫整个紫宸殿,目的达到之后,赵晋将朱榆抱起走入内殿,众侍者们很快听到里面又响起女皇难以抑制的哭泣声以及赵晋的喘息声,自那以后,朱榆便再也没有唤过一声晋叔……
桌案上,依旧孤零零的摆放着一副图画,笔触运行恰到好处,生动的将第一权臣赵晋的神韵绘的栩栩如生,可惜,这般画纸却被笔尖晕出的黑墨侵染了一大半,画的再好,也都成了笑话——
朱榆记忆中的性事,充满了绝望、狠戾、凌辱,赵晋宛若贪婪的魔鬼,他不知疲倦的想要将朱榆活活弄死在床上,将她的骨血融入他的身体中,不分彼此……
赵晋手段层出不穷,冰冷残酷,数日扭曲的性爱折磨下,朱榆在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中感受什么叫生不如死,终于,她奔溃的将脖颈伸出,任由赵晋驯服,赵晋成功的在朱榆的灵魂中烙印了‘赵晋’二字,自那以后,朱榆哪怕只是闻到赵晋的气息靠近,身体都忍不住震颤,那是刻进灵魂的臣服……
紫宸殿中糜烂淫乱的场面终以朱榆陷入高烧收尾,人在发烧时,大脑已经没有空闲搭理你曾说过什么,可梦境愿意将人们藏在腐肉中忘记的东西挖出来,大白天下。
冰与火折磨着身体,留下一个奄奄一息的朱榆,她眼睛失焦,更似梦呓:“既然早将我视为玩物,又何必打开笼子为我披上人皮,带我见识世界广阔……体悟人情冷暖……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
“是啊,我这又是何必呢……”赵晋抚摸着朱榆滚烫的脸颊,自言自语,不过也没有人能回答这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答案的问题。
朱榆醒过来的时候,盯着华贵绸缎的床帘一阵恍惚。
帘帐外传来影歌的声音:“陛下……可是做了噩梦,被梦魇住了?奴这就去请太医给陛下瞧瞧。”
“无事,一场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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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上朝,朱榆都能够在落座的第一眼看到鹤立于百官之外的男人,可是今日却是没有他的半点影子,不过朱榆却也并未放在心上,虽说她好赖是个女皇,但国之根本的大事掌握在赵晋的手中,可比朱榆忙多了,偶尔也会出现这般不着声响不上朝的情况,当然,每一次都伴着一场大风浪……
朱榆尽职的当着吉祥物的身份,坐在凤椅上看着朝中各方势力因为政见不同,唇枪舌战好不热闹,不过,似乎今日因为赵晋不在,火药味都要比往日嚣张些,热火朝天之际竟也烧到了朱榆身上。
有来按时讨要名额的:“陛下,孙家虽非朝中中流砥柱,却也是清贵世家,今遭逢刑部重罚,令人心惊刑部行事,还请陛下……”
有来拉踩的:“陛下,刑部行事桩桩件件皆能对号入座,不知齐太师的学生意欲为何?心惊为何?臣不经想问齐太师可是不满东伊律法?”
有正常上班打卡的:“陛下,徐将军此次大捷,彻底震慑了周边小国寡民,那些新上任的君王为了表示忠心皆奉上贡品奇珍……”
“……”
退朝后——
朱榆是真怕死朝中那些上了年纪的女人,随是文人但嘴上功夫不比武将身手差多少,朱榆是真吃不消了,哪怕已经退朝,耳朵却依旧耳鸣不止,好似还有人在耳畔唤着‘陛下……’
“陛下,陛下……”
朱榆终回神望向了影歌。
“陛下,今儿十五,是先去处理剩下的奏折还是直接去皇夫那?”
自古夫为夫侍为侍,就算是女皇后宫叁千亦需初一十五宿在皇夫宫殿,这是亘古女皇对皇夫施予的恩宠。
朱榆思及紫宸殿议殿那一众变得陌生的侍者面孔,心中不喜:“嗯,就去皇夫哪吧。”
“是”
影歌让轿撵掉了方向,并派人率先去往皇夫宫殿通报一声。
清宁宫正门——
“恭迎陛下。”
皇夫高长佩和殿中上等侍者皆跪拜迎驾,朱榆走下轿撵之后,上前将高长佩扶起。
“虽是君臣,亦是夫妻,皇夫往后大可不必如此多礼,在殿中迎着就是,这些繁琐缛节不要也罢。”
“多谢陛下盛宠,既是后宫之主,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若是日后有新侍君入宫,见后宫之主都不守礼节,选择上行下效就是臣妾的不是了。”
朱榆知道高长佩做事向来板正,也不和他多理论这些,任他去了,干笑两声就与皇夫一并进了清宁宫。
朱榆没有跨入大殿正厅,反而熟稔的抬步去往了置满书籍的偏殿,她很清楚与其与高长佩在大殿中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这书房到成了两人共同的一个舒适空间。
朱榆入目便看到桌案上还未来得及收拾的书籍,她随手拾起一本翻开,便发现页面承载的文字繁琐缄口,高深难懂,堪堪知其形却不解意,让朱榆大呼头痛。
当朱榆触及文字旁时不时出现的注释,笔锋凌厉,带着主人的傲骨,一眼便能看出下笔者遨游文海中所得颇丰,哪怕文不成的朱榆亦能看出其高深学识底蕴。
“开卷海纳,摇笔云飞,博涉经史,唯长佩无以加,皇夫这般才学,若是能用在朝堂之上必能巩固社稷、福泽百姓。”
听着朱榆毫无保留的大力夸赞,高长佩为其斟茶的手微顿,让水流波动叁分。
“陛下谬赞,臣妾一介男儿,不堪与社稷并提,不过是打法闲暇时间的愚作罢了。”
高长佩垂眸奉上茗茶,掩住眼底所有情绪,朱榆盯着袅袅娜娜盘升的水雾,皱起了好看的眉宇,第一次在皇夫面前失了温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