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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都市 > 皇太后她在京都横着走 > 圣子加冕!
  自从来到方外之地后,君潋就变得愈发沉默寡言起来,他原有的张扬和恣意因为最爱之人的离去也消弭不见,周身只剩下深埋于心中的痛楚,
  君潋不想管这方外之地的大局,事实上他也管不上这所谓的事情。
  或许初步试探已过,在那位很是德高望重、能力非凡的圣君授意之下,再无人找死地前来打扰他的静修。
  在三日后圣子加冕仪式到来之前,他只是勉力地将圣君给他的功法好好练习了下去。
  幸而那血脉之中的力量很是强悍,在有了指点之后,他融会贯通便显得更加容易起来。
  三日的时间,一晃而过。
  待到这对于整个方外之地都算的上是重头戏的圣子加冕仪式到来之时,君潋却依旧是淡然处之、泰然自若。
  这一日,端的是万里晴云。
  神坛之前,圣君一族和五大家族的掌权之人乃至于青年才俊都已然恭候在侧。
  高耸入云的神柱,圣洁中透着别样的华彩。
  君潋盛装出席,一身高贵优雅的白袍上点缀着辛夷花,领口处依稀可见云纹,白发如雪,玉冠轻束。
  若真是只看这身装扮缓步而来,素来是孤傲卓绝的人也添了几分的神圣肃穆。
  君潋俊美无俦的脸上看不出半分的欣喜,站在这个趋之若鹜的位子上,看着那向他行注目礼的众人,他的心头,只有一阵阵的悲凉。
  权欲之下,何谈真心?
  他被时势推到这个尊贵无比的身份上,看似辉煌无比,但实则不过是又踏入了黄金牢笼之中。
  甚至于,无从反抗!
  君潋默然而立,这庄重的仪式刚刚开始,主持大局的人物自然也要出现,很快通禀之声便响起:
  “圣君驾临!”
  众人皆是垂首,对于这个不得不去敬畏的圣君不敢轻视半分恭敬而拜:
  “拜见圣君!”
  君潋也照着行礼,在这个压抑着气氛的时刻,难得有了几分循规蹈矩。
  圣君在一堆仆从的簇拥之中一步步行至神坛面前,那身华贵的礼服倒是衬得已经行将就木的他多了些生气。
  明明是大限将至,可他一眼扫过去,那眼神之中威严却也是让人不敢去直视分毫。
  可惜一代枭雄,纵然是明君圣君、身负灵力,却也逃不开死亡的阴影。
  圣君立于神坛之前,看着各怀心思的众人,威严肃穆,纵然老态龙钟,声音却依旧铿锵有力:
  “诸位,今日,本君将册封君潋为圣子,在本君之后继任圣君一位!”
  “君潋身负圣血传承,乃是天定的圣君继任者,尔等可有疑义?”
  若是放在以前,圣君说话,这众臣是不敢轻易反驳的。
  但如今圣君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在这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情景之下,自然也就有人不甘心臣服于一个什么能力都没有还是从那片他们所鄙视的大陆上来的毛头小子。
  故而在这样的询问之后,很快有一面色狠厉,看着勇武却又有些莽夫样子地男人站了出来,粗声粗气地开口叫嚣道:
  “圣君,自古以来,身负圣血传承之人方能为圣子,这圣子血脉出现在叛逃之人莲若的儿子身上,是否昭示着什么?”
  “更何况,圣血传承者必定要点亮神柱,若想我们承认其圣子身份,君潋他就必须先证明他的血脉之力,圣君以为如何?”
  这个男人正是赤火一族的赤琼,如今这样贸然出头,其实跟某些人当然脱不了关系。
  圣君看着这个敢公然和自己叫板的赤火一族的家伙,不怒自威,凉薄中透着几分戾气的眼光扫过去,顿然间就让他的嚣张气焰灭掉了几分,在以威压和气场震慑住周遭的群臣之后,他冷冷一笑道:
  “赤琼,你给本君记住了,莲若纵然逃婚,可她依旧是本君的女儿,她的儿子,是本君的血脉,亦是君武一族的后代。”
  “既然你想见识见识圣子的血脉之力,那么本君便如你所愿!”
  圣君气场太强,这实力早就凌驾于众人之人,到达了巅峰之态。
  他说完之后,给了君潋一个眼神示意,君潋知晓圣君在为自己铺路,自然不会不识好歹,当即便上前,站在了神柱之前,面向众臣威严十足地开口道:
  “诸位,自古能够点亮神柱之人,乃是天选之子,是继任圣君的不二之选。”
  “既然你们对我的身份存有疑虑,那么便请诸位亲自看看!”
  君潋将灵力凝聚于掌心,那透着几分红光的力量投射在圣洁的神柱之上,骤然间从底部一掠而上,直上云霄,发出耀眼而又灼热的光芒。
  神光重现,天定圣君。
  众臣本就敬畏圣血传承之力,如今见神柱发亮,面面相觑之后也只好跪拜,异口同声道:
  “臣等拜见圣子!”
  “臣等拜见圣子!”
  “臣等拜见圣子!”
  ……
  君潋毫不费劲地凭借着天赋血脉收获了这些尊崇之意。
  在大势所趋之下,纵然是怀臻心有不甘,却也不能再公然反驳。
  毕竟如今的圣君还在掌权,他若是在圣子继任仪式上公然违逆这大势,那么必定人心向背。
  这一场危机肃杀的圣子加冕仪式,到此时终于落下帷幕。
  在局势尚且还未明朗之时,那些暗中蠢蠢欲动的人不敢真的掀起什么风浪。
  他们,在等一个时机……
  君潋挥挥手,示意表明上臣服的这一众人起身,轻蔑地看向此前洋洋得意试探着什么的怀臻,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前几日我初临方外之地,怀臻大人便已经前来拜见,说是已经为我准备好了恭贺的礼物,不知今日可否让诸位一观啊?”
  君潋故意如此说,无非是想看看这怀臻到底还藏着什么心思。
  他总觉得,那个心机深沉的家伙口中所谓的礼物,绝对不会简单。
  最重要的是,今日,不该如此平静。
  被点到了姓名的怀臻上前,手中凭空而现一方方正正的木盒,递上前去,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道:
  “这既然是礼物,想来必定要有些惊疑,准备已然准备妥当,不过圣子还是莫要现在开启才是!”
  君潋收下了这礼物,却也不急着开封,反倒是不再过多追究,淡淡地开口道:
  “好,怀臻大人既然有心了,我收下又有何妨?”
  所谓的加冕仪式,盛大而又漫长,君潋倒也是极为配合地走完了全城。
  圣子一事,尘埃落定。
  暗藏杀机的一切,却是异常平静。
  山雨欲来风满楼……
  是夜,当白日里那冗长的加冕仪式过后,圣子的身份再容不得半点质疑,君潋成功入住承明殿之后。
  君潋其实不知道怀臻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四下无人之后,他掏出了白日里怀臻递过来的锦盒,对于怀臻的迷惑操作更是一头雾水。
  没有趁机发难,反而是真的送上一份礼物。
  而且在送上的时候,还特地嘱咐他无人之时开启。
  如果是要他命的东西,应该不会送的如此明目张胆。
  可如果不是,那又会是什么。
  君潋也不免有些惴惴不安起来,他心下衡量了片刻,还是秉承着自己内心的想法打开了这古色古香的盒子。
  什么都没有发生,那盒子里是大雍皇太后祭祀之时的诏书。
  君潋读来之时,更加是眉头紧皱,瞳孔猛地一缩,顿时心绪不宁起来。
  因为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他终究不是一个人,他需要顾念和考虑的东西太多。
  哪怕他想要去舍弃,可依旧无法不去挂念。
  而这恰恰就是他的弱点。
  他的敌人,不是个傻子,所以他早晚都会查到。
  就在君潋微微诧异而又愣神的片刻,这盒子里突然间一道光影,紧接着这房间之内传来细微的灵力波动,熟悉的人影竟然霎时间就出现在了这里。
  君潋抬头,冷凝着这个出现的身为诡异的虚影,禁不住也失声道:
  “怀臻?你——”
  怀臻早就期待着这一幕的发生,如今虽然是以灵魂状态观之,却也不免洋洋得意,沾沾自喜地开口道:
  “圣子莫要大惊小怪,不过是一抹残魂罢了!”
  “我可是特意准备了许久,才求来得和圣子单独相见的机会呢!”
  “不知我送给圣子的礼物,圣子可还满意?”
  怀臻抓人把柄也是一流,这明摆着是已经将君潋的一切都调查了个干干净净,不免是以主控者之态说出这样居高临下的话。
  君潋压抑着心中的怒气,眼底氤氲着丝丝缕缕的缠绕升起的杀意,低沉着声音开口道:
  “礼物还是威胁,恐怕是怀臻大人心中更清楚。”
  “这礼物,我收了,你的威胁,我也收了!”
  “既然你将这东西都给了我,那势必是知道些什么,你想要什么,不妨开门见山吧?”
  君潋的提议,正中怀臻下怀,他有着把柄握在手中,自然是有恃无恐,充分地端着架子,吟吟一笑道:
  “摄政王果然是摄政王,怀臻佩服!”
  “既然摄政王都如此说了,那既然您可以与圣君做交易,不如和我也做一做交易?”
  “我们先来谈谈大雍小皇帝和皇太后的事情,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