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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都市 > 凤求生,凰不死! > 道是无情
  大红喜帕被她扯下的那一刻,她的穴位也被制住了。
  入目之人同样喜袍装身,白面如玉,俊朗贵气,这不是南宫若寒又是谁?她无法开口说话,只能不解的盯着他,充满质疑,还有被骗的愤怒!
  令她不解的是,南宫若寒不是被亦萧闲的惑音心功消去与自己相关的记忆了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虑及他的智谋,心念电转,难道……这次的“谷变”是他一手操纵的?若是这样,他劫持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
  面对她的质疑和愤怒,他微笑轻叹,“红尘,好久不见了。”
  付轻雨猛然一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心想,惑音心功对他失效了?或是,有人替他解开了被封锁的记忆?
  “我应该叫你红尘好呢还是轻雨?”愉悦的嗓音悠悠扬起,眉梢轻飞,屈指扣起她的下頷,定睛巡视着那张绝色容颜,略过她眼底的狐疑,最后定格在被他吻得红肿的朱唇上,“真是令人难忘的一吻,回味无穷。”
  愤怒涌进她的美眸,南宫若寒丝毫不介意,眼笑眉飞,“我还是喊你丫头吧,你尚未出娘胎,就已经许我为妻,如此怒目对我,我会难过的。你若气我骗你,你又何偿没有骗过我?如果真要算起帐来,恐怕该生气的人是我!”
  身份被他轻易揭穿,已经够她惊骇的了,现在他还来翻旧帐,心中的怒火再烈,也早被浇息一空,这是她欠他的,恐怕一辈子都无法偿还。
  他们两人之间的相遇、相识已是错缘,不可让他继续沉迷了,她必须和他好好详谈。
  如此想着,即时气聚丹田,逆转一周,很快重获自由的她悠悠开口:“对不起,南宫若寒,我无法履行母亲为我订下的婚约。我爱的人是他,所以,我只愿作他的妻。”
  “你,你居然冲开我点的穴道!”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她,转而想到,自从认识她以来,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又有哪件让人容易置信过?她总能带给他惊叹!
  但是,听到她亲口说出所爱之人并非自己时,心口传来的刺骨之痛,令他的脸色瞬间苍白,目光刹时黯淡下来,不甘轻笑:“丫头,和我一起走,过一段时间,你就会爱上我,忘记他。”
  她摇头苦笑,“若真如此,你又何苦执着于我?”
  “因为我爱你!早已不可自拔的爱上你!”他无力低吼,忽而柔声恳求:“丫头,嫁我,和我成亲,此生,我只会娶你为妻,尽我所能的让你幸福,志矢不渝!”
  面对他的诚恳和痴情,她感动,也歉疚。可她的心,只够容纳一人,其余的,她无能为力。“南宫若寒,对不起,我不能嫁你!”
  “你要怎样才能嫁我?”南宫若寒死死的盯着她,双眼装满心伤。
  她咬牙残忍道:“此生,我付轻雨只嫁亦萧闲一人。”
  “哈哈哈……”他悲怆的笑声痛人心肺,微红的双眸被水雾灌溉:“亦萧闲吗?若我把他杀了呢?”
  看着他痛苦,她很难受,但她绝不受他威胁。
  双手温柔地抚向腹部,那里,已经孕育着一个属于他和她的孩子,母亲的天性使她露出了慈爱的笑容,“若你把他杀了,等我们的孩儿出生后,我就随他而去。”
  他震惊的看向她的腹部,这个女子总是带给他惊叹,但这一次,已经不是惊叹能够比拟,他终于知道,自己彻底输了。这个认知令他痛彻心扉,凄怆苦笑:“你……你居然爱到他如此地步,他何其有幸。”
  急促的脚步声朝他们的方向奔来,她若无其事的捡起床上的喜帕重新盖上,轻倚床栏,黑眸微合,“我累了,你走吧。”
  房门“嘭”的一下被打开,亦萧闲看到一个身穿嫁衣,喜帕盖头的女子斜倚着床头栏杆,一动不动。他的心刹时窒息了,惶恐的快步行至床边,惴惴不安地掀开喜帕,直到绝色的脸容倦意阑珊地显现眼前,呼吸均匀,他才大大的呼了口气。
  只要她安好无恙,这一次,他可以不予追究!
  亦萧闲急切地拥她入怀,再度失而复得的感觉狠狠地冲击着他的心房,激荡难平。为了确认她的真实存在,他使力紧收双臂,甚至抱痛了她,也不曾发觉。
  看到失踪的新娘正在房内休息,急促的脚步声默契地止步于门外,众人满脸狐疑:“难道虚惊一场?”
  虚惊一场?不,预感告诉他,绝对不是!寒冷的浅笑自那张异美的脸上泛起,虽然他并不知道劫持她的人是谁,但她既然选择了沉默,他便选择相信她。
  “闲,你抱得我喘不过气了。”假寐的付轻雨被他抱得呼吸不畅,知他受惊不浅,懒懒地张开倦眸,温柔的望向他,艳红的小唇展出一抹恬静的笑容,心痛问:“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好。”
  她一面心痛亦萧闲,一面庆幸南宫若寒闪得快。若两人在这种时刻碰上,一场生死决斗在所难免,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况且,若被医药谷的人知道自己被他劫走,恐怕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只要你没事就好!”他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同时暗暗自责。
  一时心慌失措,居然忽略了某种常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劫持她的人肯定早就考虑到这一点,才没有往外逃。
  那样的人,深谋远虑,不得不防!
  这个念头使他一下子冷静下来,寒光自他墨黑的凤眸一闪而过,阴森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