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的一切殷舞无法说,毕竟那是科技异常发达的年代,那些武器根本无法解释明白,不过看着轩辕傲竟然说了这么多,殷舞微微的思虑了一下,视线定格在一旁火堆边没有吃完还烤着的半个野兔。
“第一天,小白兔去河边钓鱼,什么也没钓到,回家了。第二天,小白兔又去河边钓鱼,还是什么也没钓到,回家了。第三天,小白兔刚到河边,一条大鱼从河里跳出来,冲着小白兔大叫:你他妈的要是再敢用胡箩卜当鱼饵,我就扁死你!”
殷舞平淡着语调开口说完,脑海了却怎么也想不起当年那个和自己一起出任务,最后却死在身边的同伴,他和军情处的人不一样,总是搜罗了很多很多的笑话,总说着日后退役了,要去当一个漫画家,可是很多时候,死亡才能真正的退役。
轩辕傲表情扭曲了一下,压抑着,可是却没有想到殷舞竟然会说出这样前所未闻的笑话,峻脸上还是浮现出了笑意,而同样竖起耳朵听到的暗卫们,原本也是压抑着,可是仔细在脑海里一回味,一个暗卫终于没有压抑住笑出声来,然后庙里,笑声接连的响了起来。
殷舞目光扫过,看着平日里都是沉默寡言的暗卫此刻都如同普通人一般畅怀大笑着,忽然感觉一种温暖的轻松。
轩辕傲叹息一声,看了一眼形象全无的部下,再看了一眼殷舞那微微柔化的表情,忽然感觉这样真的不错,小舞才如同一个正常人一般,有笑容有表情。
白夷族。
“族长。”随着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刹那,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夜色之中跳到了门口,单膝跪地低声的对着屋子里的人开口,“消息已经查探清楚了。”
“进来吧。”伴随着苍老的声音,原本关闭的木门嘎吱一声缓缓的从里面开启,淡淡的檀香味散漫出来,明明是卧室,夜色之外也没有雾气,可是此刻屋子里却似乎升起了白雾一般,萦绕之下,模糊着视线。
男人快步的走了进来,木门再一次自动的合上,雾气中间的蒲团之上,一个鹤发的老妇正盘膝打坐着,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安详的表情,可是陡然之间睁开眼时,一双眼眸却幽绿的散发着诡谲的光芒,在瞬间又恢复了黑色,快的让人不易察觉,更不用说一直单膝跪在地上的男人。
“轩辕傲到什么地方了?”老妇人声音有些的沙哑,如同破了皮的鼓一般,聒噪着人的耳膜,缓缓的从蒲团上站起身来,拿过一旁的龙头拐杖。
“回禀族长,已经到了槐树坡,因为下雨被阻挡了行程,栖宿在破庙里。”男人恭敬的回禀着,明明是屋子里,却总是感觉到一阵一阵阴冷的风席卷而来,冰寒刺骨,让男人不由的动用了几分的内力这才稳住了单膝跪着的身体。
“下去吧,准备好接待贵客临门。”老妇人满是皱纹的脸上缓缓的扬起一抹诡谲的笑容,一双黑眸宛若黑夜里的蠢蠢欲动的野兽,等了这么多年了,终于等到了!
“是,属下告退!”男人这才起身退出,看了一眼满脸都是笑容的老妇人,浑身猛的一个颤抖,宛若置身在冰窟窿里一般。
大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整夜都没有停歇,清晨,站在破庙门口,轩辕傲看了一眼乌云密布的天空,阴沉阴沉的天气之下,深秋风寒,雨水随风吹了进来,冰冷之下,四周泛起让人感觉到诡异的阴寒气息。
“爷,连夜的大雨让前面的河道暴涨,冲了路,只要绕道而行,或者等大雨停了,河水退了。”快马奔来,暗卫快速的跳下马对着轩辕傲回禀着,深秋雨水并不多的,可是这样的大雨连续下了一天一夜,河道又是年久失修,所以才会被冲垮,挡了去路。
“嗯。”冷沉着开口,轩辕傲狭长的凤眸里闪过一丝的精锐的光芒,收回凝望着雨幕的视线,转身走向破庙里。
“要赶路吗?”殷舞走了过来,看了一眼磅礴的雨势,目光转向身边的轩辕傲,他要去白帝城的皇仓调集粮食,之前因为自己已经被耽误了一天一夜,如今再因为雨势而耽误下行程的话,只怕就玉兰城的会因为或要炸堤,饥荒之下,会饿死不少灾民的。
“无妨,耽误一两天不会误事。”轩辕傲淡漠的开口,峻冷的脸庞上一片的漠然,似乎并不在乎因为粮食调集的推迟,会造成无辜百姓的死亡。
“可是……”殷舞虽然心冷,可是那是对敌人,这一次的火……药是自己替轩辕傲准备的,玉兰城的河堤是因为自己的提议而被炸毁的,殷舞心头此刻升起了愧疚和自责,推延一天,不知道玉兰城是不是就死了多少无挂的百姓,或许终究骨子里还是一个军人,这样无辜的人因为自己而死去,殷舞即使面子上依旧清寒,可是心头却如同被针扎似的难受着。
“小舞,不要多想。”轩辕傲抬手安抚的拍了拍殷舞的肩膀,河道被冲毁,如果要绕道而行,那么势必要经过白帝城最比的白夷族,轩辕傲凤眸危险的沉了沉,究竟是巧合还真是天灾,目前无法判断,不过轩辕傲确实不打算从白夷族经过。
“是,我知道。”虽然心底有着愧疚,可是殷舞却明白自己不能去干涉轩辕傲的任何决定,清冷的眼眸微微的晦暗了几分,殷舞转身向着角落里走了过去,可是知道归知道,心头却依旧在煎熬里纠缠着。
这个面冷心善的丫头,轩辕傲看着独自转身离开的殷舞,她为什么就不愿意开口对自己说,只要她说了自己一定会答应,可是轩辕傲最无法接受的就是殷舞一直将自己当一个尽职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