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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都市 > 名门妾 > 雨中赶路(2)
  “娘,茶端过来了。”里屋里一个青色裙裳的姑娘拎着茶壶走了出来,有些的羞涩,或许还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大男人挤在屋子里,低着头,将装满热水的茶壶放在了桌子上,一面麻利的摆着茶杯。
  “打扰了。”低沉醇厚的嗓音,轩辕傲虽然身份尊贵,却依旧带着该有的礼数,淡淡的对着眼前招呼的妇人致谢着。
  倒茶的姑娘听到如此悦耳的嗓音不由的一怔,快速的回过头,偷偷的看了一眼,视线里却是一道修长的黑色身影,纯黑色的锦袍,银丝织绣的宽腰带,只在腰间配了一枚玉珏,却一看就是身份非凡,而不同于四周浑身湿透的其他人,他一脸的干净,五官深刻,黑眸幽沉不见底,只需一眼,却已经让人不敢直视。
  脸莫名的羞红了几分,姑娘快速的低下头倒着茶,第一次看到如此峻朗出色的男子,可是忽然想起自己如今的处境,莫名的,心头苦涩了几分。
  “喝杯茶暖一下。”轩辕傲接过杨云递过来的茶杯,却没有自己喝转而递给了身边的殷舞,马车并不能进院子,只停在了门外,所以这一小段路,可是因为雨势太大,即使轩辕傲撑了伞,殷舞脸上还是飞溅到了雨滴,随着殷舞抬手接过茶杯,轩辕傲的手顺势擦去了她脸颊上的水珠,神色温情而宠溺,如同眼前是自己最珍视的宝贝。
  一时之间,杨云脸色微变,一旁倒茶的姑娘也是愣了一下,羡慕不已的看着被轩辕傲照顾的殷舞。
  “爷,我去做饭。”杨云别过头,转而向着屋子外走了去,一路之上,暗卫们又猎了几只野兔,农家应该有蔬菜,倒是可以让爷吃上一餐热饭菜了。
  “碧秀,快过去帮忙。”妇人对着一旁的女儿开口,看了一眼轩辕傲,随后又畏惧的低下头,“招待不周,实在是只有我母女二人在家。”
  “不用客气。”杨铁这边接过话,“不知道可否有空屋子,让我们换一下衣服。”
  除了轩辕傲和殷舞,其余人都是一身湿透,此刻随着妇人一起离开,还有两个侍卫隐匿到了暗中保护轩辕傲的安全,屋子里一瞬间安静下来。
  “这里还有些早上煮的鸡蛋,二位先填一下肚子。”随着脚步声想起,刚刚才离开的碧秀再次的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个碗,里面有六七个茶叶蛋,放在桌子上时,明明有些畏惧轩辕傲,却依旧抬起头瞄了一眼,脸色更加潮红羞怯。
  殷舞看了看明显情绪不对的碧秀,第一反应是戒备,然后才猛然察觉到眼前这个女子是喜欢上了轩辕傲,才会情绪不稳,说话有些的结巴,看着轩辕傲的眼神躲闪着。
  “多谢姑娘,小舞坐下,为夫替你剥蛋壳就好。”轩辕傲沉声的开口,修长的手指拿起碗里的鸡蛋剥了起来,神色平静而坦然。
  因为轩辕傲的话,殷舞一口茶呛在了喉咙里,剧烈的咳嗽起来,有些挫败的抬起目光看着说的理所当然的轩辕傲。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轩辕傲倒是没有半点心绪,快速的起身,大手拍着殷舞的后背,原本冷厉的眼神此刻却泛着宠溺的温柔。
  “小舞就牺牲一下。”凑着殷舞耳边,轩辕傲这才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喃一句,冷酷的嗓音此刻却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恳求。
  他有必要拿自己当挡箭牌吗?殷舞擦去嘴角咳出来的茶水,看了一眼轩辕傲,认命的点了点头,他说都说出来了。
  轩辕傲心情大好着,峻脸上有着明显的浅笑,大手刚要拍拍殷舞的头,却被她迅速的躲避开,嫌恶的目光看着轩辕傲手指之间的刚刚准备剥鸡蛋而沾染上的水渍。
  “小舞这是嫌弃为夫了。”轩辕傲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无奈的摇头一叹,转而继续剥着鸡蛋,瞬间,雪白的茶叶蛋递给了一旁的殷舞,体贴异常,让一旁的碧秀眼神黯淡下来,转而离开。
  一直持续不断的大雨终于减缓了雨势,转为了牛毛小雨,只是天依旧阴沉沉的,不知道何时竟然慢慢的起了雾,或许是因为地处山脚,一片烟雨朦胧,如果不是因为深秋初冬的阴寒,倒有几分江南水乡的静雅。
  站在屋子的回廊外,远眺着不远处的农田,一畦一畦的菜地整齐的出现在雨幕之中,只是远的地方看不真切,山风刮了起来,烟雨随风而去,心境是如此的安静而宁和。
  在现代,殷舞去过很多地方,可是每一次都是因为任务,即使去见殷天雪和裴炎,却也没有办法真正的放下戒备,可是在经历了那样的失去亲人的剧痛之后,此刻,忽然殷舞感觉到如此的安静而祥和,如果这一生,就这样寻一个地方,安安静静的活着直到生命的终结,或许也是一种幸福。
  “小舞,喜欢这里。”轩辕傲走了过来,峻朗的身影挡在了风口之上,放眼看向远处的天地,天远地阔,心境通透,却是在朝堂之上,疆场之间没有的安逸和宁和,可是轩辕傲知道短时间里自己是不可能真的归隐山水之间。
  “小舞,心若静,又何必在乎身在何处。”轩辕傲沉声的开口,一手落在了殷舞的肩膀上,微微的将她的身体拉到了身侧,避开随风飘来的雨,“等我那皇侄可以独当一面,小舞想去哪里都可以。”
  错愕一愣,殷舞回过头不解的看向轩辕傲,他竟然能放开轩辕王朝的一切?有些人注定会成为王者,永远站在巅峰睥睨天下,而轩辕傲正是这样的人,可是对上那一双深邃不见底的凤眸,峻冷的脸庞上是一派的沉寂,刚刚那一番话,他说了日后必定会遵守,他竟然就真的为了自己这样一个甚至连下属都算不上的人放弃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