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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花粥掩唇咳了几声,故意压粗嗓子说,“我出府解决一些私事所以回来晚了些。”
  “我身子不太舒服,要不王爷……你今晚回芳华阁休息?”
  说话间花粥抬头偷看白苏的神色,心里十分担心,虽然她能化成小蛮的样子,但是模仿不了小蛮的声音,所以她只能假装自己嗓子不舒服先混过去再说。
  “身子不舒服,要不要叫徐太医过来瞧瞧。”白苏担心地握住花粥的手。
  花粥不着痕迹地抽回手,向后退一步和白苏保持距离,继续压粗嗓子说:“不用,只是嗓子有些不舒服,王爷还是回芳华阁早些休息吧。”
  白苏听花粥这样说,看了花粥一眼,半响道:“好吧,那你早点休息注意身体。”
  白苏抬腿往房外走去,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看着花粥:“月半去哪了?她为何不在你跟前伺候?”
  花粥心一跳,她本认为月半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若悄无声息地失踪了也不会有人会关注到,没想到白苏竟然会提起月半。
  “她家中有人传信,说是父母抱恙,我便放她回家探望父母了。”反正这个世上也没月半这个人,除了她没有别人知道真相。
  探望父母?白苏微耸鼻子,隐约间闻到了一丝血腥味,他目光幽深,点了点头,走出竹居。
  白苏走后,花粥长舒一口气,白苏肯定起疑了,她得赶紧想办法让白苏服下血丸,不然一旦现在的白苏发现她杀了原来的小蛮肯定会为小蛮报仇。
  第二天,花粥刚起床,一个小丫鬟端着一个碗来到房内。
  这个丫鬟花粥认识,她就是那日花粥在书房里看到的那个给白苏送药的小丫鬟。
  花粥看到她手里的碗里面装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水,想必这就是白苏每日服用的药了。
  “王妃,药熬好了。”小丫鬟将药呈到花粥面前。
  “放下吧。”花粥点点头,穿上外袍,坐下来慢条斯理地喝起茶来,心里盘算该怎样不惹人怀疑地将药水换成血丸。
  小丫鬟将托盘放下,疑惑地望着花粥,以前每日她将要是送来竹居,王妃都会倒入一滴香药到里面,今日怎么与往常不一样。
  “王爷这药喝多久了?”花粥轻晃茶杯,漫不经心问道。
  “回王妃,一月有余了。”小丫鬟乖巧回道。
  “这样啊。”花粥放下茶杯,“那从今日起通知他们不用再送药了。”
  “王妃?”小丫鬟担忧喊了一句,王爷每日靠这药水缓解头疼症,停了药水那王爷再犯头疼怎么办?
  看了花粥一眼,小丫鬟最终还是闭上嘴,应了一声是端着药碗下去了。
  “等等。”花粥突然叫住她,“还是继续送吧。”
  花粥摸了摸袖中的木盒,她不能做得太明显,这血丸也不能以她的名义送出去。
  小丫鬟垂眉点了头下去了。
  花粥整理了一下衣装走出房间,看到了在院外打扫的小懒,她走过去。
  “王……”小懒看到走过来的花粥,想喊王妃又顿住,她是该喊王妃呢还是喊月半?王妃会不会是跟她开玩笑的,王妃怎么可能会是月半呢,不过月半昨晚确实没有回来。
  “小懒,你随我进来。”花粥笑着亲昵地挽上小懒的手臂走进房间。
  关上房门,花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小懒,不过她没有跟小懒说出她的真实身份,这种节骨眼上还是小心为妙。
  小懒听着花粥讲,眼睛越瞪越大,最后惊诧又担忧地捂上嘴巴,月半竟然杀了王妃,那可是恭亲王妃啊,王爷当初不顾百官大臣的反对坚持娶了王妃,可见王爷对王妃感情至深。
  “月半,你快逃吧,离开王府。”小懒着急地拉住花粥的手劝道,“王爷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饶过你。”
  “没事,王爷不会知道的。”花粥按住小懒的手安慰道。
  “可是……”月半还是有些担心,不过想着月半能化成王妃的样子,就连她也看不出什么来,真的好厉害啊。
  “小懒,为了隐瞒这件事,我打算把你调到我身边伺候。”小蛮身边的丫鬟肯定对小蛮非常了解,如果她继续用小蛮的丫鬟必定会露馅。
  “嗯。”小懒想了一会答应了,两个人一起总比月半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好,她还可以帮月半打打掩护。
  “我现在先出去一趟,等下回去。”花粥嘱咐了小懒几件注意事项后离开竹居。
  来到东阁,花粥轻敲阿宣的房门。
  “吱呀”一声阿宣打开房门,看到花粥的一刻愣住了,反应过来他对着花粥恭敬的行了小礼。
  花粥向后瞄了一眼,推着阿宣进去关上房门。
  阿宣觉得不合礼仪刚想推开花粥,花粥开口了:“阿宣,我是花粥。”
  闻言,阿宣的手顿住了,花粥?
  他仔细端详眼前的人,这脸是王妃的模样,但是声音确实花粥的声音。
  阿宣知道花粥会易容术,她当时进王府的时候就是化成了另一幅模样,所以阿宣完全相信花粥的话,没有一丝怀疑。
  他走到旁边,拿起纸笔:“你怎么易容成王妃的样子?”
  看着上面的字,花粥回道:“我杀了小蛮。”
  阿宣的手一抖,不可置信地看着花粥,然后赶紧用纸笔继续写道:“怎么回事?”
  白苏现在还没想起花粥,他的头疼症还靠小蛮开的药缓解症状,花粥杀了小蛮,要是被白苏知道……
  “我暴露了,她知道我是谁了,我当时没有办法只好对她动手了,不过我从她那拿到了解药,只要白苏分三日服下这盒血丸就可以解开蛊症了。”花粥从袖中拿出装有血丸的木盒递给阿宣,高兴道。
  早知道她就直接对小蛮下手,从她那逼出解药,何须费那大力气想办法。
  阿宣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两枚血红的丸子,鼻尖隐隐有一股鲜血的甜香味。
  “那我们怎么让白苏服下血丸?”阿宣在纸上写道。
  “白苏信你,你找个借口说是从一个神医那偶然求得的,他定然不会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