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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都市 > 桔林深深 > 不安分的文冬
  过了一段太平安宁的日子,文冬又开始不安分起来。夜晚时分,文冬完成了功课的复习,一时闲来无事,便产生了阅读杨颖信件的冲动,于是打开抽屉从底层拿出了杨颖最近的那封信读了起来。当读到“你的每一封信我都保存并装订在一起,每当躺在床上没事的时候就会拿出来阅读,……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把信放在胸口,……”的时候,文冬的心弦又开始拨动起来了,想象着这么久没给她去信,此时的她是怎样地拿着装订成册的信一封一封阅读着,那张漂亮的脸是何等的渴望,心中不免又动了恻隐之意。然就在此时,那边却响起了小翠那富有节奏的脚步声,文冬赶紧把信放进抽屉藏了个严严实实,坐在桌前静待小翠的到来。
  小翠进房的一刹那依然是微微含笑光彩照人,总是给文冬以心中一亮的感觉,为文冬的房间煞时增色增光,愉悦之情顿生。文冬回头看去,不禁微微而笑;小翠见文冬凝目看着自己,便把嘴轻轻一抿,冲着文冬鼻尖一耸,含笑来到了文冬身旁,习惯地朝桌上扫视一眼,见没有自己喜爱的便收回目光侧身靠在桌沿,说:“这么久了,还是这些书,怎么没有新的呀?”文冬的目光片刻都没有离开小翠,此时也朝桌上扫视了一眼,说:“就是这些书也一时看不完,哪里还会有新的?”小翠笑道:“你有新书往往藏了起来,看看那几个小抽屉里有没有?”见小翠说话似天真的孩子一般,不禁笑了起来,边拉开了几个小抽屉,边笑着说:“我藏谁也不能藏你呀,我巴不得把心都给了你,何况是书呢!”说着又一一关上。小cw微笑着,嘴里说:“你的心我可不能要。要了你的心我哪里还有你呀!”说罢,抿嘴一笑,扭转身探着头又在书架上搜寻着,半日才说:“你的那本《草堂春秋》呢?”文冬笑说:“怎么?你不是不看吗?”小翠笑说:“我不是想看,我是突然想起那部书似乎在书架上可又好久不见了它,所以才问你。”文冬说:“那是别人的书。我还没看完,连一半都没看完就被人家要回去了。真有点遗憾!不知以后还能不能读到它?”小翠说道:“只要用心去找,会读到的。”文冬说道:“谈何容易!像这种好书是很少看到的。人们爱看的一般都是些粗浅陋俗的东西,没有多少人愿意看这种雅致而又充满诗情画意的好作品的。”(这句话同样适合于当今!)小翠听了,噘着嘴似有不爽之意。文冬见了,笑道:“当然,我不是说你哟。你是我的女友,将来是要和我一起生活的。我是什么样的人,自然你也会成为什么样的人,我若是个高雅的人,自然你就会成为高雅的女人。”小翠听了,方才微微露着笑意,说:“我又没说你说我。”说罢,看着文冬微微一笑,眼睛又看到别处。
  文冬问道:“怎么今天对书特别有兴趣呀?”小翠笑道:“什么叫今天特别有兴趣?我哪天不是没事就要看书的?今天特意来看看你这里有没有新书,你就说了一大堆的话。”文冬笑了笑,看一眼小翠又问:“上次那本杂志呢?”小翠稍作思想作,然后瞟一眼文冬,说:“是那本《后宫》的杂志吗……”又瞟一眼文冬,这才笑着说:“那本杂志我拿到学校被别的同学借去,后来去问,说都用作厕纸了!”说罢,捂着嘴直笑,边笑边还问:“怎么?要还呀?”文冬也是笑着,无可奈何地看着小翠,说:“幸好不是别人的。若是别人的,那可就不好了。”小cw笑着说:“若是别人的,赔给他就是了。”文冬说道:“那可不是赔不赔的问题,那是做人守信爱不爱护别人东西的问题。”小翠笑道:“是、是、是!你说的对,我向你赔不是就是了。”文冬笑看着小翠,说:“就赔不是这么简单呀?有没有什么表示呀?”小翠把嘴一噘,身子微挺,双手十指交叉合在一起往胸前一放,看着文冬含笑说道:“陪你到楼上走走,怎么样?”文冬笑道:“就这个?不够。”小cw微一笑,双手反背着,慢慢走向文冬,轻轻笑道:“这个不够?那小女子就没什么可表示哟!”说罢,身子已靠在了文冬的肩头,双手绕过文冬的脖子,把头伸到了文冬的眼面前,微张着双唇,闭着眼主动寻了过去。------今天不知怎的,真是破天荒的事呀!文冬第一次感受到小翠的主动,其感觉还真别致,心花怒放,情不自禁迎了过去。
  这一顿亲吻,完全是小翠掌控,文冬只是应付,其热烈程度令文冬终生难忘-----原来女子主动比男子更富有情趣,更能摄人魂魄,其万种风情令男子汗颜!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外面有轻微的脚步声,文冬赶紧推开小翠,轻声说:“可能小燕在外面呢!”小翠喘息不定,抿着饱满润泽的双唇,理了理乱发,说:“我怎么没听见?”正凝着,外面果然响起了小燕的声音:“姐姐。”小翠掠了一眼文冬,不及多想,定了定神,便应了一声,慌忙过去开门,见小燕立在房门不远处,便说:“你不做功课,来做什么?”小燕带笑说道:“不做什么。我是去小松房里,知道你在文冬这里,顺口叫了一声。”说着嘻嘻笑地走了。扫了兴致,身上那股热情也下去了,回头说道:“不早了,我也过去了。”文冬说道:“你不是说要陪我上楼吗?”小翠望着文冬,别有意味地含笑说道:“还不知足吗?”文冬微微一笑,说:“不是那回事,只是想上楼走走。”小翠想了想,说:“明天吧。今天上去恐怕又要很晚下来,万一燕子找来不定又会怎么样呢。”说着,欲要出门,忽又转身来到镜前照了照,稍稍理了理额发,对着文冬微微一笑,转身晃着那马尾辫出去了。留下文冬一人,静静地坐着,对刚才的一幕着实回味了一番,情不自禁地笑道:“这个小妮子,疯狂起来还真是有味!”此后什么也没做,早早上床睡觉了。
  次日黄昏,文冬独自一人上了楼顶。登楼远眺其实是一大快事,那远远近近的风情风景尽收眼底,令人心胸开朗情趣盎然,若还能得身边的人儿陪伴,那更是美不胜收了。夕阳西下,红霞满天,整个大地被映照得红彤彤一片灿烂,文冬回首北望,在那望不到边际的远方有一位佳人,此时是否也在欣赏这满天的霞彩呢?也许远方的她正凝望着家乡,心中正生着某种怨呢。一想到佳人的她,那漂亮的模样,水波般的眼神就会萦绕于眼前,尤其那偷偷看着自己又被自己发现而害羞的窘样更是久久思怀不已……。种种难忘的往事令文冬惆怅感叹-----原本相隔已久,可竟鬼使神差地又有了联系,虽现已中断,然心中却常常挂念,难以挥去;尤以那姣美的容貌更令自己心醉神迷,以致有时竟把心爱的小翠给忽视了,-----前一段时间因你的原因而一度伤害着我的小翠,致使内心愧疚不已。尽管如此,对你依然放不下,时常暗中想着你,也不知这样下去会有什么后果,想想真是不可思议!
  正当思虑感怀的时候,忽听楼下那边传来小翠的嘻笑声,文冬探头看去,只见小翠姐妹俩正在追逐嬉戏,一边笑,一边朝这边一路小跑。知道小翠要过来了,文冬心想:“我先不下去,看你怎么找到我?”想罢,悠闲地漫步赏景。过不多时,果然听见楼梯口有了噔噔的脚步声,文冬心说:“算你还聪明,能找到这里来。”只见小翠姐妹俩嘻嘻哈哈上得楼来,乍一上楼,小燕回头就对姐姐笑说:“你还说文冬不在这里,这不是在这里吗?”小翠探头看去,笑着说:“我还以为去哪里了呢,还真在这里呀!”文冬远远地笑着说:“不在这里会去哪里呢?你们还知道找到这里来呀。”小翠踏上楼来边走边笑说:“谁找你呀!是燕子要上楼。我不过去你那里看了一下,不见你,她说你准在这里,我还不信呢。”小燕在后说:“我姐姐说你不可能这么早上来。我说早上来才好,又没夜,周围什么都看得见,……”小燕只顾说着,文冬小翠则暗地里相顾而笑。文冬说:“还是燕子说得对。你姐姐不知是怎么想的呢!”说罢,看了小翠一眼,只见小翠正微笑着瞧着自己。而小燕则笑着说:“她还不想上来,是我要她上来的呢。”文冬看着小翠笑问:“哦,是吗?”小翠笑指小燕说:“陪你上来,你还说东说西的!”小燕小嘴一噘,说:“本来就是嘛!”看着小燕那娇小可爱的模样,文冬笑说:“说的是哟,-----‘本来就是嘛’。”小翠听了,白了文冬一眼;小燕听了,抿嘴含笑看着远处。
  看着姐妹俩,文冬笑说:“还是小燕聪明,比你姐姐聪明多了。你姐姐有点笨。”小燕回头说道:“我姐姐才不笨呢!”文冬看着小翠笑道:“可我觉得你姐姐就是有点笨呀。”小燕说道:“那是因为你太聪明了。”说得文冬小翠直笑。微笑中,小翠嗔着文冬说道:“就你是聪明的,我们都是笨的!”说着转身看着远处的风景。文冬对小燕笑说:“你姐姐有点不高兴呢!”小燕微微一笑,说:“我姐姐才不会呢。”小翠回头笑道:“谁不高兴啦!我会不高兴吗?”说着,抿嘴含笑嗔看着文冬。文冬只得笑道:“我是说给小燕听的。”小燕一旁笑道:“我才不听呢!”文冬只得“哦”了一声看着小燕笑;小翠说:“你以为燕子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呀,这么容易逗的?”文冬连忙笑说:“是!是!是!以后在小燕面前说话可是要小心哟,不然,被小燕说上几句真会有点摸不着头脑的。”一席话,说得小燕心花怒放,那小神情俨然就当自己好像是个大姑娘似的,真是天真可爱呀!一时兴起,文冬又说:“小燕现在是越来越漂亮了,比先时漂亮多了。是不是家里好吃的全你吃了?”小燕听了高兴得有点不好意思怎样回答;小翠却又白了文冬一眼,回头看着小燕笑说:“她最小,自然有什么好吃的她吃的最多哟。”小燕回头看着姐姐二人说道:“哪有什么好吃的,不就是吃饭吃菜呀。”文冬笑着说:“那小燕一定饭吃的多哟,一小碗不够,肯定是两小碗。”小翠笑着说:“是哩!你说对了。小孩子正长身体,一碗是不够的,两碗吃下去那嘴巴咂吧咂吧还想吃呢!”小燕一旁“哟”一声笑说:“谁咂吧嘴了?我才没呢!”话一出口,那天真的模样早已惹的文冬小翠大笑不止,小燕愣愣地看着他二人竟不知所以然。笑还未止,文冬又说:“‘咂吧嘴’有什么不好?吃完饭咂吧两下嘴,这就叫做‘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小燕头一偏,噘着嘴说道:“你才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呢!”文冬“哦”了一声,竟是一笑未止又添一笑,看着燕子的那个小模样,二人禁不住哈哈捧腹大笑起来,边笑,小翠边指着文冬说道:“看你怎么说的!快别说了,再说,我都要笑破肚皮了。”看着他俩笑成什么样的,小燕似乎悟出了什么,便说:“不和你们说了!”说罢,转身一个人竟似不高兴地下楼去了。文冬说道:“看看,小燕不高兴呢。”小翠嗔了一眼文冬,说道:“都是你逗的。”文冬说道:“这就叫做‘逗趣’。大家在一起逗逗趣,那才有意味呢。”小翠白了一眼文冬,说道:“你这是拿别人开心。”文冬笑道:“这还是你先说起来的哩。”小翠愣了一下,便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二人在楼顶上又说笑了一些时候,小翠说有许多功课要做便下楼各自去了。回到房中,文冬回味着刚才的情景,觉得很有趣,不由得脸上露出了微笑,心想:“我与小翠真是琴瑟相谐呀!”想罢,身心愉悦地进入了学习状态。不知不觉夜色已深,淡淡的月光悄悄爬上了窗户,窗外林子里除了偶有细碎的沙沙声和时断时续啾啾的虫鸣声就别无他音了,真个好静的夜啊!文冬侧耳又细听了听,那边并无一丁点声响,心里想道:“看来,今晚又是一个寂寞之夜啊!”想罢,又忍不住出了房往小翠那边走去。还未到房门,远远地就见天窗上透出的灯光,文冬心想:“今晚真是用功!”于是来到房门前,本想推门而入,忽又收住手,微微而笑,变推门为敲门,只听里面说道:“请进!”进得房来,只见小燕躺在被窝里说道:“快去教我姐姐。”小翠则说道:“现在不用了。刚才有道题做不出,想去问你,后来还是查资料才懂了。”文冬说道:“平常不见你用功,怎么今天忽然用起功来了?”小翠抬头瞟了一眼文冬,含着笑轻轻说道:“平常人家要用功,可又是谁会有抱怨呢?”文冬微微一愣,转而笑着说:“我可是支持你用功学习的,从没抱怨你什么啰!”小cw微一笑,看着文冬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又要说什么‘陪’的话哟!”此时小燕已是蒙着头,似乎有意避着。文冬笑道:“哦!这么说来,是我影响了你用功学习的啰?”小翠看着文冬,微微一笑,说:“应该可以这么说吧!”文冬“哟”了一声,笑道:“罪过!罪过!真是罪过!那我得赶紧出去,免得又影响了你的学习。”说罢,往房门口走去,假意要出去。此时小翠扭头看着文冬格格笑着;小燕却从被窝内突然探出头来说道:“刚才我姐姐还说要去你那里呢。”文冬听了,笑着说:“是吧,不是我影响了你用功的吧,是你自己没有用功哟。”小翠白眼瞧了一下文冬,噘嘴说道:“你还这样说!那好,本女子从今天开始要抓紧时间学习,准备迎接中考,你可别说什么哟!”听说要迎接中考,文冬也意识到是该准备了,于是故意唯唯地笑说:“不说什么,不说什么;应该的,应该的。”说罢,拉开房门就要出去,那边的小翠和被窝内的小燕已然笑得眉眼都成花了,小燕还说:“从没见过这个样子!”姐妹俩的笑声不绝于耳,余音直绕走廊。
  文冬去了没两分钟又出来,虽是如此,心里却是高兴的。回到房中又细细地玩味着刚才的情景,想起小翠说“陪”的话不禁又笑了起来,的确,身边有个心爱的女孩相伴乃是人生一大美事-----人生如此,何其幸福呀!
  次日上学,在校园林荫道上,文冬匆匆地走着,其速之快,真称得上“走如风”了,道上行走的三三两两的男孩女孩都被超越,其与众不同的独行神采常常引来被超越女孩们的暗笑,文冬对此皆不以为然。忽然前面走来一女孩,其卓异风姿令文冬瞠目-----好一个漂亮女孩!待到近前,其模样竟与杨颖一般无二,若不是身材稍矮点说不定会以为就是杨颖了。不免要多看几眼,竟把人家看得低头害起羞来,见女孩这样,文冬也觉得不好意思,收回目光看着前方各走各的路。细细想来,听杨颖说过,她有个妹妹,样子很像她,想必这个女孩该是杨颖的妹妹了-----真可谓见其妹如见其姐了。回转头又看了几眼,心想:“人家都往里走,她怎么一个人往外走呢?”
  下午回来,坐在房中,竟不由得又拿出杨颖的信件咀嚼起其中之味来。此时文冬的内心又开始复杂起来,想着杨颖又觉对不起小翠;欲不想,但看着这些令人遐思不已的信件,又觉抛舍不下,真乃矛盾重重,犹豫苦恼起来。不由得站起身,出得房来,立于走廊的护栏边向着她家的那边张望,希望中的人儿并没望到,却隐约听到那窗户中飘来嘻嘻哈哈的欢笑声,心想:“总是那么热闹!”顿觉寂寞无聊。忽然想起已经很久没有下棋了,于是转身晃晃悠悠地向着那边走去。刚进到那边楼里,在拐角的地方迎面差点与新莲碰了个满怀,二人都吓了一跳,新莲抚着胸口笑说:“吓死我了!”文冬也笑说:“这要碰上还不定会碰得怎么样呢?”新莲笑着说:“怎么样?我还能碰得你赢呀!”没想到远处文锦老婆正站在房门口看着这边笑呢,文冬边走边说:“碰谁也不能碰大姐你呀。”新莲听了,“哟”一声笑说:“是吗?”说着笑嘻嘻往天桥那边走去。这边文冬来到文锦老婆旁边,问道:“你文锦呢?”只见她微笑着把手往胸前一交叉,眼皮一挑,说:“怎么,找我文锦下棋呀?”文冬把头往房内略探了一下,边说道:“是呀,不在吗?”文锦老婆说道:“你下棋这么厉害,我文锦哪敢和你下呀!”说罢,把嘴一抿,笑了。被一女人这么一逗,文冬反觉不好意思,赶忙笑着说:“哪里的话!你文锦才厉害呢。”又问:“他人呢?”这才说道:“刚才还在,这会儿又不知死到哪里去了!”听了这话,文冬才知道,这个女人表面上挺像个女人的,其实骨子里还是很厉害的。文冬只得回转身,迎面又遇见了新莲,只见新莲笑嘻嘻地看着文冬,说:“文冬走路就象一阵风,远远地就要让,不然怕是要撞上!”文冬听了笑着往旁边一站,说:“应该是-----给新莲大姐让路理所应当,请-----!”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新莲见文冬这个架势不禁捂着嘴笑着说:“哪里学来的!一副外国绅士模样。”文冬笑着说:“什么‘外国绅士’,我这是中国的礼节-----尊老爱幼嘛。”新莲大声笑道:“什么!我老了吗?”文冬赶紧笑说:“不是,不是!大姐你比我大不了多少,还年轻得很,和我一样年轻。”新莲这才边走边笑说:“和你一样年轻倒不是,再过几年都要成老妈妈啰!”文冬看着新莲那一脸笑容的样子,打心眼里说道:“别说几年,就是二十年,大姐你依然是年轻的。”说得新莲更是容光焕发、满脸喜笑,说:“是嘛!文冬的话就是中听。就怕到时候成老太婆了哟!”说罢,呵呵笑着往里走去;文冬也是笑着回到了房中。
  坐在房中,想着刚才新莲的话,心想:“人都怕老,总希望自己一直年轻才好。”又想:“年轻有什么好呢?年轻是资本,年轻可以尽情求欢。年轻的时候不去尽欢,难道到老了还能欢得起来吗?”想罢,眼前忽然一亮,心胸似乎豁然开朗起来,情不自禁地拿起笔和纸给杨颖写了一封关于“年轻有什么好”的信。信一发出,没想到竟一发不可收拾,惹出事端不知又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