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不慌不忙的掏出了一锭银子,现在,他已经会用最简单的办法办事情了,银子无疑是最好的办法,他将亮闪闪的银子抛给了店小二,接着说道:“给老先生上一壶花雕!”
店小二一愣,没想到居然冲出来一个楞头和尚,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了后堂。
老乞丐冲着苏秦笑了笑,然后,自顾自的坐在了椅子上,仿佛这个世界上除了酒以外,其他的根本就引不起他的兴致。
“酒来了!”店小二将花雕放在了老乞丐的桌子上,接着,垂手站在了一旁。
看热闹已经成了他们每天最大的消遣,这帮江湖豪杰,纷纷来了兴致,有幸灾乐祸,有担忧,有好奇,总之,店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老乞丐的身上,甚至,有的人开始猜测老乞丐的身份。
“莫非,他就是天机阁的天机老人?”
“哼,他如果是天机老人,我就是玉皇大帝了!”一旁的豪杰调侃道。
天机阁是江湖中最大的组织,没有人知道它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大,而这个神秘组织的领导人就是有神算子之称的天机老人。
据江湖传闻,天机老人住在天机阁最神秘的地方天机峰,谁也没有见过天机老人的真正面目。
老乞丐看见了花雕,馋的哈喇子差点流下来,砰的一声,酒瓶上的木塞弹射出去,一股扑鼻的留香弥漫在酒馆,他在油腻的衣服上擦了擦了手,然后,端起了酒瓶仰头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口。
“啊!真痛快,好酒,好酒,好久没有喝过这么好的酒了!”老乞丐双颊绯红,嘴角还淌着酒泽,一口酒下肚,他仿佛精神了许多,双眸中射出了一道精光,浑身散发出了一股与刚才迥然不同的气息,这股气势就像是被蒙尘的珍珠,一旦擦拭掉灰尘,立马射出夺目的光彩。
魏宪瞥了一眼疯疯癫癫的老乞丐,从怀中掏出了一只金色的纸鹤,之所以是金色的是因为这只纸鹤居然是用黄金剪裁而成的。
旁边的江湖豪杰不由的感叹道:“不愧是魏太师的公子,居然用黄金做传递消息的纸鸢!”
“是啊!这只金鹤少说也有一两重!”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去吧!”魏宪口中念念有词,接着,金鹤扇动着翅膀在空中翩翩起舞,它绕着魏宪转悠了一圈,然后,飞出了窗外。
“哼!老乞丐一会就有结果了,你就等着给我磕头吧!”魏宪嚣张的笑道。
老乞丐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往口中灌了一口酒,砸吧了起来。
就在这时,天空中一道惊虹划过,风青阳和王守仁落在了欢喜镇上的一条小巷子里,青色的石板散发出了像是豆油一般的光芒。
风青阳拿起手中的罗盘,掐指一算说道:“不错,正是这里,我们去前面找一找!”
王守仁紧跟在风青阳的身后,这位亦师亦友的大祭祀给了他不少的帮助,虽然,对于祭祀殿有很大的怨言,但是,他做起事来,却决不含糊。
风青阳只能推算出苏秦飞升的大致位置,他收起了罗盘,走出了窄巷,他一边走一边向周围的人询问有没有异乡人。
酒馆中,老乞丐一杯接着一杯的灌酒,不一会儿,一瓶上好的百年花雕就被他喝的一干二净。
众人看他邋遢样,都嫌弃的敬而远之,唯独苏秦坐在老乞丐不足一米的地方自顾自的饮酒。
“来,小哥,我敬你一杯!”老乞丐举起了酒杯对着苏秦说道。
苏秦也不做作,端起了酒杯向老乞丐做了一个敬酒的动作,然后,一饮而尽。
酒馆中的豪杰看着一个老乞丐和一个花和尚喝的不亦乐乎,当下有人调侃道:“一个老乞丐和一个花和尚真是绝配啊!”
接着,酒馆中传来了众人的哄笑声。
走到青石街上的风青阳被酒馆中的哄笑声吸引住了,他停住了脚步,瞥了一眼酒馆两侧的门联上面写道:捧杯消倦意;把酒振精神,这副对联写的直白,正好符合了江湖豪客的那种把酒言欢的豪迈。
“走,我们进去喝一杯!”风青阳笑着说道。
王守仁皱了皱眉头,他是一个读书人,很少接触这些江湖莽汉,本想拒绝但是看见风青阳已经走进了酒馆,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走了进去。
酒馆中,嘈杂的争吵声和浓烈的劣酒的味道,让王守仁有些不适,他挑选了一张靠近窗户的桌子坐了下来。
小镇上大部分都是穷苦人家,鲜有像魏宪这样的富家公子哥,一身锦绣华服的风青阳他们很快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魏宪看到了风青阳一愣,心想他怎么会来这个偏僻的小镇,莫非,真的有人飞升了,他不由的打量了一眼老乞丐,然后,站起身来,端起酒杯走到了风青阳的身边,这时,风青阳也看见了魏宪,他的眉头微微一皱,魏宪虽然不在庙堂,但是,他是当朝太师的公子,在京城可是有着花花公子的美誉,虽然,风青阳一向不喜欢这类权贵,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风祭祀怎么有空到这个偏僻的小镇上来?”魏宪笑眯眯的询问道。
风青阳起身,拱了拱手说道:“原来是魏公子,刚才,空间节点有动了,下界有人飞升了,所以,我过来看一看!”
“当啷!”
魏宪手中的酒杯滑落在地上,他惊讶的望向了老乞丐的方向,一滴冷汗从额头上渗出来,沿着脸颊滴落下来。
按照,风青阳所说,飞升也是刚刚发生的事情,这么老乞丐是怎么知道的。
他浑身一颤,唯一的答案就是老者是天机阁的人,只有,天机阁的人才能天下的事情无一不知,无一不晓。
“果真有人飞升了,会不会是空间异常引发的?”魏宪不死心的询问道。
风青阳不知道魏宪为何如此的激动,不过,他对于这个游手好闲,专门惹是生非的贵公子并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