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就像普通的情侣一样玩了起来,逛华尔街,看自由女神像,手牵手在中央公园里转圈,再品尝米其林餐厅的法式龙虾,当然主要是封邵书吃,曼卿看过就算吃过了。行程排的很满。
晚上两人坐在酒吧里喝着黑啤,曼卿酒量不好,黑啤度数低,但喝了几口脸上就红了。曼卿真是服了这天生的体质了,一想到将来怎么陪酒就深感头疼。
封邵书捏了捏曼卿滚烫的脸:“你面对我脸都没有这么红过。”
曼卿正想说话,就有人过来搭讪,对象是封邵书。封邵书婉拒了金发美女,继续用指背蹭着曼卿红润的脸颊。
封邵书的长相在国外很受欢迎,浑身散发着成熟魅力的英挺男人,嘴角不经意勾起的笑危险又迷人,在不知名但非常优美的音乐下衬的极为显眼。
曼卿发现,比起小伙子,似乎封邵书这种类型更受她们喜爱,帅气又暗含极强的性张力,衣领稍开,若隐若现的胸肌在灯光下仿佛闪着光泽。曼卿想到封邵书的床技,忽然觉得当牛郎谋生说不定比演员更适合他。
曼卿灌了口酒,支着脑袋听歌,听着听着不由有些感慨,没一首是她熟悉的,而每一首都是所有人耳熟能详的。那种孤立感让她嘴里的酒都不香了。
“各位,很遗憾的宣布,刚得知主唱晚上临时有事,要提前离开了,十分抱歉。”酒吧主管用话筒通知。
酒吧的人议论纷纷,尽管其他乐手还在弹奏,客人依然离去了许多,但这样的人数恰好是曼卿喜欢的。这里的人喜欢饮酒,每个酒吧都是爆满,人数少了反而能喘口气了。
“想回去吗?”封邵书小声问道。
曼卿摇着头起身,面对封邵书疑惑的目光,解释道:“我去问下乐队,能不能让你听我那儿的歌。”
“?”封邵书反而更不解了。
曼卿走到舞台附近,小声和乐队对话了几句,便走上舞台,台下所剩无几的观众都把目光投向这个漂亮大方的东方女孩。
“大家好,我是曼卿,接下来由我为大家带来一首曲子——《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
曼卿深呼一口气,混着微醺的酒气回忆着前奏,灯光洒下来,舞台上只有穿着随意的少女,正弹着不甚熟练的曲子,偶尔谈错几个音,反而显得更可爱特别。她表情专注,绯红的脸颊衬着轻扬的嘴角,在灯光下钻石般熠熠生辉。
东方人的音乐?中国风?然而当曼卿唱出第一个音符的时候,听众们都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
“Almost heaven,West Virginia,
Blue Ridge Mountains,Shenandoah River,”
不折不扣的美国乡村音乐。
“Life is old there,Older than the trees,
Younger than the mountains,Growing like a breeze,”
歌曲还在继续,封邵书如梦初醒,迅速打开手机点开录制。他不懂音乐,只是单纯的想把这一刻记录下来,优美的旋律和闪烁的灯光,和最重要的,舞台上唱歌的女孩。就像很多女孩离校多年以后仍记得的,在校园的简陋舞台上挥洒歌声的白衬衫少年,连同歌声一起铭刻在青春记忆的深处。
“Country road, take me home
To the place I belong”
歌曲的高潮来临,大家屏住呼吸,音乐的魅力不分国界,感染着在场所有人。曼卿压低嗓音,像是在诉说故事,也像是在倾听着听众的心情。
有些鸟儿是永远关不住的,因为它们的每一片羽翼上都沾满了自由的光辉。封邵书忽然觉得,有些人也注定属于舞台,即使是不经意间的一举一动,都无比夺目。
“West Virginia,Mountain Momma
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
节奏欢快的曲子,和着曼卿浅浅的笑容,而封邵书却读出了些许不同的感觉。作为演员,观察力是平时生活中必备的,但封邵书怎么也看不懂曼卿的眼神,可能这个世上也没人会懂。
曲毕。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即使人数稀少,但掌声和欢呼声却毫不逊色于平时。曼卿郑重朝台下鞠躬,封邵书适时的站了出来,挡住了热情的追求者。
回酒店路上,曼卿把封邵书录的视频发到微博上,想了想,干脆设置了不可评论,省得好好一条视频还要被喷。封邵书看着曼卿发博,后悔不该把录了视频的事告诉曼卿,失去了独享的机会。
“曼卿,你上台前为什么说‘我那里的音乐’?”
“是梦境的意思,这首歌是我在梦中听别人唱的。”曼卿想了想,“前尘如梦”大概就是此意。
封邵书点头,牵起了曼卿的手,她的手掌很热,或者说全身都因为酒精而发热。他们漫步在纽约的街上,霓虹灯和英文广告牌比比皆是,封邵书给曼卿围上围巾,把她下半张脸都遮住了,配上红彤彤的脸蛋,平添几分萌感。
回到酒店,又是一番缠绵。曼卿无不遗憾的想,可惜是最后一场肉了,下个剧组说不准就要独守空房。她半眯着眼,享受着绵长的余韵,手机的消息通知不合时宜的打断了她。
曼卿看了眼手机,手速飞快的回了消息。
“怎么了?”封邵书看她。
“没什么,《美人赋》作者星灯通过我的好友申请了。”
“你加她好友做什么?”
曼卿耐心解释:“想问些冷秋……就是我前阵子官宣的那个角色,想直接向作者问些关于她的问题。”
封邵书吻上曼卿的额头,呢喃:“明天再问。”
“那当然了,”曼卿嘴角一勾,玉腿暗示性缠上了男人精壮的腰,“最后一晚,还是喂饱自己比较重要。”
封邵书喉结一滚,眼神却真挚温柔,他顿了顿,缓缓开口:“你愿意的话,我们也可以……更进一步。”
“封哥开玩笑的吧,”曼卿避开了封邵书的目光,笑了笑,“前辈是大忙人,我一介萌新怎么好意思老是打扰。”
“……”
“……现在新人真是越来越精了,这都骗不了你。”封邵书揉了揉曼卿的脑袋。
“封哥也太过分了,乱开玩笑,撩得我都心动了一下。”
“以后我不在,你拍戏要注意身体,好好保护自己,别被我这种人骗了。”封邵书阖上眼,最后一次、珍惜的吻上少女樱唇。
满室春色,吟哦弥漫,只愿沉醉其间不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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