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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箫怡景回想起当时自己所设计的情节,却听到沈晋海的声音突然变得狠厉:“我调查的种种迹象都表明和齐家脱不了关系!无奈只是没有直接证据罢了。若是我早知道我和齐月儿结婚我父亲会惨死,那时他在极力阻止我结婚的时候我就应该及时止损!”
  当初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何再三的阻止他与齐月儿结婚,没有任何理由,倔强的他带着一丝怄气还是把这个婚结了,可当晚父亲就去世了。
  想到这里,沈晋海的眼眶竟然变得通红,隐隐还能看到眼睛里泛起了一丝泪意。
  这让箫怡景的身子猛然一怔,不可思议的看向他。
  “你……没事吧?”
  箫怡景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不言苟笑的人掉眼泪,一时间心脏一抽,异样的情绪流遍全身。
  她于心不忍,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现在就告诉他当初的所有真相,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提及真相,她的心就会狠狠的绞痛,那一刻根本就提不起力气来说任何的话,仿佛是上天让她闭嘴似的。
  之前实验过两次都失败了,她已经笃定自己不能在这个世界透露小说剧情,不论是前因还是后果。她注定只能通过别的事情去引导他寻求事实的真相。
  不过这其中就有一个十分重要的线索人物,箫怡景猛地想了起来,不由自主的抓过沈晋海的手腕,俯在他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沈晋海,你可知道齐高俊身边一直有一个跟狗一样的人?”
  听闻这话,沈晋海清醒了几分,偏头对上箫怡景的视线。
  箫怡景继续说道:“我说出来可能你不会相信,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齐高俊的身边一直就有一个专门给他做事的杀手,不管是办什么事情,给他一笔不菲的钱财,他就可以去办,哪怕是重罪也甘愿前往。”
  “你怎么知道?”沈晋海瞬间就起了疑问,不由的反抓箫怡景的手,加重了力道说。
  箫怡景微微一怔,好像自己透露的过多了,于是清了清嗓子直起腰来,抿了一口酒后颇有深意的回道:“我跟你说过我和齐家也有着不少的仇怨,当然我也有办法去调查他们,你不用问的那么清楚,你只要知道这是真的,并且是对你有利的消息就可以了。”
  她有点酒意,脑袋里就跟烧火一样滚烫无比。
  而沈晋海其实醉意比她更为明显,他本就不善喝酒,属于那种一杯倒的类型,所以也很少出面去应酬,一般酒局都有公司专门的人去应付。
  这才两罐酒的事,他就已经上头了。
  听到箫怡景这么说,他也没有精力去追究,甚至都没有把杀手的事情当作非常重要的事记在心上。
  感知到头脑昏沉的他目光落在了坐在身边的箫怡景身上,她越是表现的神秘,就越想让他一探究竟,尤其是像现在这样他靠近一步她就退离两步的样子。
  此时箫怡景不知道沈晋海突然抽什么疯,一而再再而三的往自己身边靠拢,看着他眼底的醉意,箫怡景整个人都清醒了几分,可万万不能因为醉酒而出什么荒唐的事情。
  于是她不由自主的便往后退。
  而她屡次远离的模样让沈晋海失了耐心,索性一手捞住她的后腰,将她整个人就直直的带入了自己的怀里。
  近在咫尺处,他轻声询问:“为什么要躲我?”
  箫怡景心脏跳动的速率猛然加快,心里暗暗在惊叫,这明明就不是躲啊,再说你都靠那么近了,我不躲难道我还迎合你吗?
  沈晋海说话的时候带着一股淡淡的酒香,和他身上一股特有的男士香味结合,非常迷人。
  但纵使这样,箫怡景还是没有失去理智,顺着他的话回答了一句:“我不是在躲你,我看你是有点醉了,我现在给你去烧点开水。”
  说完便挣扎着要站起来,可沈晋海的双手不但没有放松,反而还收紧了几分,令她完全没有挣脱的余地。
  箫怡景脸色紧绷:“你,你先放开我,我要去喝水。”
  “你答应我不躲我了我就放你走。”
  沈晋海仰面和她说道,箫怡景赶紧点头回应:“行行行,我答应你便是。”
  说完这句话后沈晋海才总算是愿意松开手,但他这个人却跟个牛皮糖一样瞬间黏了上来,紧紧跟在箫怡景的身后。
  箫怡景看他走路有些踉跄,担心他会突然摔在哪里,只能时不时的提醒他:“诶你小心点,我就去个厨房你没有必要跟着!”
  可不管她说什么,沈晋海反正就是跟着她。
  等她来到厨房里准备烧水的时候,沈晋海才停下脚步双手撑在了吧台上,随即抬起头来问了箫怡景一句:“你是不是认床?”
  听闻这话,箫怡景一怔,不明所以的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她还从来都没有对人提起过,别说她原本世界里的家人朋友,更何况这沈晋海还是自己书里的人物,真是不可思议。
  “今天你不用害怕,我可以陪你,我睡外面的沙发。”
  沈晋海淡定的开口,箫怡景的心却在这一刻突然刮起了风浪,她差点都没有抓牢接水的器皿。
  她心里仿佛有一股暖流,顺着筋脉蔓延到全身,她不敢置信这句话是沈晋海说的,甚至一度以为是自己产生幻听了,还再一次的确认:“你说什么?”
  沈晋海也跟着又说了一遍:“我说你今天不用害怕,我可以陪你。”
  那一刻,箫怡景的心仿佛跳出了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