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花开花独艳,世世轮回,花叶空悲恋。
那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彼岸花,它们突兀地出现在冥界贫瘠的土壤上,却依然开得茂盛。
只见花,不见叶。那花红得艳丽,似是被用鲜血浇灌一般,隐隐透着不详之色。它的茎更是奇特,是不同于凡界绿色的红黑色。
随着他们越走越近,那花儿似乎开得愈发妖异了,隐隐约约的香味飘进沉乔瑜的鼻子里。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召唤她,强烈的渴望涌现在她的心头,她突然好想触碰花瓣。
意识渐渐丧失,她突然跳下马,弯下腰想摘起一朵花来。
忽然,地底下钻出一只干瘪的枯手,它紧紧攥住她的脚腕,力道奇大无比。脚踩着的泥土变得越来越松软,她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往下陷去。
眼前白光闪过,只听得一下铿锵之声,她脚上的抓力忽然消失。
“快上来。”谢杯衡手中提着一柄古朴的铜剑,他双眉紧蹙,眼中似乎透着犀利的光芒,“是我的疏忽,我本以为这花对凡人无用。”
她心有余悸,幸好有他的相救才让她躲过一劫。原本美丽的花在她的眼里变得可怖起来,恐惧萦绕在她的心头。
“刚才那手又是哪来的?”
“彼岸花本就需要养料,而那些路过的弱小鬼魂便成了花肥,那手就是彼岸花用吸收的魂力凝聚出来的。”
谢杯衡从他的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红绳缠绕着的项圈,将它挂在马脖子上。
就像是大变活人一般,难以想象一个袖子能装下这么多东西,沉乔瑜感到神奇极了。
“记住,千万不能再被彼岸花蛊惑了,这马我已经给它施了法术,你坐在上面便可安然无恙。”他的口吻不再是之前的随和。
她重重点了点头,尽管她的小脸煞白,内心更是慌张,可有谢杯衡的存在,他就如兄长一般,让她无比安心。
而此时,家人、好友的身型在花丛中渐渐凝聚,他们就如她记忆中的一样,都在对着她微笑。
看到熟悉的人,她的眼眶开始湿润,不舍、怀念涌现在她的心头。父亲、母亲还是记忆中中年人的模样,他们眼角的皱纹和发间的白发都是她离去时最后看到的印象。
他们对着她招手,想让她离他们更近些。
她握住缰绳的手渐渐松开,忽然,她的心口渐渐传来暖流,脑海因着这暖流变得清醒无比。她定眼一看,眼前彼岸花海一望无际,却没有任何人。
差点又中计了,沉乔瑜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胸口,刚才是什么东西让她忽然清醒,她明明什么也没有佩戴。
谢杯衡清楚此地不宜久留,虽然这对他来说不过是小儿科,可对沉乔伊来说却是危险重重。他赶路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
自那奇怪的暖流出现后,她的脑海里再也没有幻想出现。
而此时,沉乔瑜惊奇地发现这里每株彼岸花似乎如同复制粘贴一般没有任何区别,连花蕊、花瓣的数量都一模一样。
她忍不住开口问谢杯衡:“难道这里的花都一模一样吗?”
“我看到的是如此,可传说中有一朵往生花,它藏身于彼岸花丛中,于彼岸花唯一的区别是花蕊的个数不同,但是从来没有人看到过它。再者,古籍里没有说往生花有什么特殊的功效,自然也没有人找过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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