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冷的唇让童欣打了一个激灵,她紧紧的闭着唇,不让他得逞。但他的手一掐,她不由自主的就张开了。他的舌顺势的卷进去,如同在战场一样,恣意的挥洒。
他的气息,他的味道依旧那样的熟悉。她也没有出息的差点深陷下去,努力克制自己,伸手去推他,但是他根本没有放开她的打算,反而在她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血腥的味道,充斥着口腔。她一咬牙,扬起手里的红酒瓶就朝他的后脑勺打去。
bang的一声,划破了夜空的宁静。
童欣惊呆了。
祈诺怔住了。
他放开她,手捂着头,瞪着她,眸子里射出的是熊熊的怒火。他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退后了两步,心里的痛,只有他自己能够体会。这个女人,他找了三年,等了三年的女人,居然在知道他头受过伤的情况下用酒瓶打他!不是因为被她打痛了而心痛,而是因为她对他的疏离而痛心。
她可以一声不吭的离开,然后又出现,还不认他。他无法接受!他恨,他怒!
童欣觉得手都不是自己的了,她看着他手捂着头,心中着实一惊。他的脑袋可是做过手术的,她这么一打下去……担心的话说不出口,谁叫他负她在先,还这么无理。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她也不必再担心他。虽然这么想着,但目光一直锁着他的后脑,害怕他又突然倒了下去。
“你,还是那么狠心!”祈诺看着她久久,说出了这一句话。
童欣动了动唇,关心的话一下子卡在喉咙,“我这只是正当防卫。”
祈诺笑了,那笑,有多落寞,有多苦涩,童欣看的一清二楚。她不懂,明明那个时候跟陆婉儿亲密的抱在一起,这个时候又来她这里,是什么意思?如果跟陆婉儿没有什么,他难道不会来找她解释吗?正如柯翔所说,以他的势力要找到她,难吗?
不难!
但是他没有,或许从未想过要找她。这一次,她一回来就跑上门来,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是想先发制人罢了。按他的话来说,她到成了偷汉子,水性杨花的女人了。
她冷笑,“到底是谁狠心?祈诺,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你自己,是我狠心吗?”
她的心窒息的痛,“你要说谎话也要高明一点,明明和你的旧情人卿卿我我,为什么要说在公司?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你却忍心看着我挺着个大肚子看你和你的旧情人搂搂抱抱。如果我再脆弱一点,你说会不会是一尸两命?”
看到他眼里闪过的痛苦,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哭。没有什么好委屈的,不过就是被男人热抛弃了而已。三年了,她可以好好带着儿子,她根本不需要什么男人。
“所以,你不闻不问,就这样判了我的死刑?连个质问我的机会都不要,连个让我解释的权力都没有?”他咽了咽,“你以为你丢下一纸离婚协议,签了字走人就完事了吗?我没有放你走,你永远都是我的女人,我祈诺的妻子!”
童欣错愕的看着他,他什么意思?他没有签字?
她牵动着唇角,“呵,这么做又何必?体现出你有多深情吗?外面的人知不知道你藏了一个女人?爆炸都炸不死她,你还真是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