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烂货色,过去都是不被他放在心上的,现在竟然敢出现在他的眼前叫嚣?
律师脸上依旧维持着笑容:“唐超先生,就算是你们不想搬,这恐怕也由不得你们不搬。”
唐朝双眼都要爆了出来。
“你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讲话?”
他唐朝是肖家的女婿,肖家在三省跺跺脚也会有人遭殃的,这些年谁敢摆脸色给他看?走出去谁不是称呼他一声唐先生,要不要回复还要看他的心情好不好。
狗现在也敢反过来和他对话?
狗东西。
“你是什么身份?”
“我没有什么身份,我只是肖小姐的代理律师,现在全三省的人都知道这栋房子是肖小姐名下的财产,婚前财产……”
律师的嘴就是机器,他能把黑的说成是白的,也同样能把白的说成是黑的,只看他的心情,他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唐超现在心里已经隐隐有一种感觉,很不好的感觉,他不太当妻子是回事儿了,这些年了,从未放在心上,她那样努力的讨好自己,自己对她不屑一顾,她不也撑过来了?他早就忘记了,自己是个烂仔的事情,忘记了他唐超其实什么都没有。
眼下要怎么收场?
“走就走……”唐超扶起来自己母亲:“妈,没事儿的,我们走。”
老太太瞪大眼珠子,不太明白,为什么都是自己一直占上风的,现在突然落了下势?
明明都是她说了算,她给别人摆脸色,别人看她的脸色过活,怎么就短短三天时间,就翻天覆地了呢?儿子不是说,这些都是婚后的财产,这些都是他们唐家的,她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她想怎么住就怎么住?
“我们……还有地方住吗?”老太太闭着眼睛想,如果不行的话,就让儿子给莉莉道个歉吧。
这样足够了吧。
已经够给你面子,你要的不就是这个道歉吗?
外面的孩子你不能动,大不了她退一步,就不让这个孩子认祖归宗好了。
老太太这样一想,心情突然稳定了下来,好像重新又找到了主心骨。
唐超压低声音:“在半岛我还有套房子……”
那边也足够的大,够父母住的了,先搬过去再说吧,他需要找找律师,看看自己现在是不是真的就进退两难。
律师开口提醒眼前的这位唐先生。
“半岛的房子也是我代理人肖女士名下的房产。”
唐超脸色铁青。
“已经过户到我的名下了。”
律师叹口气,他觉得人活的这样的单纯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在半岛里的那位女士已经被请了出去,或许详细的情况,你可以问问那位女士。”
住在唐超半岛房子里的女人就是他在别的城市所称的妻子,今年才刚买十八,人长得特别的美丽,两个人已经同居一年,唐超许诺,等到她能领证的时候,自己就会一脚踢开家里的黄脸婆,娶她。
“你敢动他?”
唐超揪起来律师的领子,律师拍拍唐先生的手,今天天气这样的好,唐先生你却这样的暴躁,这不是很糟糕嘛。
他刚刚说过天气很好,天空开始闪电。
莉莉坐在车上,她同眼前的两位朋友开了香槟。
“不觉得难过?”
莉莉摇晃着杯子,难过?
她是真的很难过,难过的差一点就想去死了,可是她却突然想开了,如果自己去死,会为她难过的只有父母,那个负心汉不会有一一丁点的悔意,为了这样的人去死值得吗?
不过就是一份爱情,没有了就没有了,再找就是,找不到她还有钱。
有足够的钱买到快乐,有足够的钱活的开开心心。
怎么清醒的?
莉莉记得自己那天已经买好了药,她却突然兴起要去跟踪唐超,结果呢?唐超带着那个女人在购物,他们买的特别的开心,女人抱着唐超亲个不停,是不是全三省的人都知道她肖莉被丈夫背叛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们竟然敢?
回到家里,她看着那些药,准备吞,然后给母亲去了一通电话,母亲在电话里抱着她痛哭,母亲埋怨她:“早就告诉你,男人不能惯着,现在可好,你回家吧,你爸说不生你的气。”
肖莉的家庭结构很复杂,她爸有三位太太,她妈是大太太,这些年肖莉就一直耿耿于怀,她恨男人不够专情,又恨父亲风流,转而恨母亲不够决断,为什么不离婚?
父女两个人之间感情也不是那样的好,见面就会吵,她不如其他的弟妹会哄父亲开心,她父亲甚至放声出去,如果她死了,自己也就不用生气了,肖莉一直以为这话她爸说的是真心的。
她妈还在电话里哭:“莉莉啊,你别犯傻,这口气你爸会给你出的,不就是一个男人不是他还会是别人,我们再找,有钱什么样的找不到,你是你爸的女儿,你信妈妈,你难过就回来,让妈妈陪陪你。”
肖莉回家了,母女俩真的就抱头痛哭,她父亲后来回来看见她,不但没有发脾气,甚至好脾气的问她。
“最近新出了不少的车,你喜欢什么样的?爸爸买来送给你好不好,想不想要出去散散心?”
她爸就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口气和她说话,肖莉只觉得心里难受,她父母的头发也已经白了,她痛恨父亲不专情,可是父亲对她……
都是自己的挑衅。
她这样对唐超,她换回来了什么?
她以为父亲是躲在远处偷偷高兴,觉得终于抓到她的笑话了。
“爸,对不起……”
二妹偷偷笑了笑,然后淡定开口:“爸,她都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她吧。”
“你给我住口,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滚回你自己的房间去,她是谁?”
肖莉从所未见她爸这样说别的孩子,她以为自己和大家都是一样的,她妈也没有生出来儿子,她妈早就没有地位,连带着她这个女儿也没有地位。
二妹傻眼,因为父亲从来没有这样凶过她,甚至一点颜面都不给她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