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文学 > 都市 > 高冷总裁求放过 > 这样做太自私了
  顾一城不知道蓝雅兰怎么了,去聚餐之前都还好好的,现在情绪却这样低落。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为对方做些什么。
  顾一城对蓝雅兰的守护几乎成了习惯,他习惯性的宠她,哄她,也习惯性的让步。他真的把自己活成了一个感天动地的圣人。
  顾一城有时会觉得自己可笑。因为他似乎真的不了解蓝雅兰,那些年少的感情,对每个人来说是不一样的。
  他想还是自己放任蓝雅兰离开到底正不正确。
  她和冷天绥的矛盾没有解决,她心的心结也没有打开。顾一城啊,你却为了自己的私心,心安理得的带着她走了。
  顾一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
  他站在这个他们一起生活了这个房子,就像一个孩子站在自己的城堡里面,突然发现这里不过是一个孤岛。
  从来没有人上过岸,自己也不曾出去过。
  蓝雅兰自己呆了很久,在房间里。她几乎什么也没有想,她这段时间过得很逃避,这是一件无法面对的事情,因为顾一城的陪伴,她就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了沙子里。不去想,不去看。
  可是今天frank在和朋友交谈的时候,蓝雅兰就在旁边听着。他的那个朋友是一为病理学家,助攻基因遗传疾病的。蓝雅兰已经可以听懂法语对话,她在旁边听着。
  她的心也渐渐冷下去。
  她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初来时的迷茫和绝望再次袭来。不,它们从来没有消失过,只是她自己假装无事。
  顾一城敲门进来的时候,蓝雅兰苍白的对他笑了一下。
  顾一城看到她这样还在安慰自己,心就像被一只手狠狠抓住。
  顾一城走过去:“以前你伤心的时候,就是这样。但是你总会告诉我原因。现在呢?现在你还会告诉我吗?”
  他蹲在她前面,面色温和,一如当年那个通彻的少年。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他们早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只有顾一城似乎还留在年少。
  “今天我听到frank他们说的话了。”蓝雅兰明显哭过,眼睛红红肿肿的,她满是疲惫。
  “我不能留下他,我不能这么自私。我这样做太自私了。一城,我留下他,也许是是自己舍不得,不管是对冷天绥的感情,还是对着孩子的。但是那都只是站在我自己的立场上。换在孩子的立场上,他要是不健康呢?他的未来呢?是我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的。”蓝雅兰越说有激动,她再次泪流满面。
  当父母把孩子带到这个世界,当一个孩子出生,不光是一个血脉的沿袭,更是一个独立的生命的诞生。他一出生,他就是一个独立的生命体了,他不再只是那个呆在母亲子宫里的一团拥有父母基因的血肉。孩子一出生,就意味着责任。
  作为父母,要养,要教,他们可以决定孩子学什么,穿什么,住在哪里,但是如何生活,怎样生活,也是那个孩子自己选择的。
  他以后的生活会是怎么?
  “那又怎样?你看见frank和noe了吗?就算又残疾又如何?只是和别人不一样。”顾一城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驳。在伟大的爱面前,疾病也许只是一种衬托。
  “不,那只是我的自私带来的。那些是可以避免的。”蓝雅兰似乎已经下定决心,她声音也大起来,“你看我现在像什么?一城,我有时做梦也会吓醒。我逃避了这么久,可是我真的应该把这个孩子留下来吗?我又有什么资格留下他?”
  留下他干什么呢?和冷天绥再续前缘?
  蓝雅兰几乎绝望的想要发笑。
  太可笑了,蓝雅兰,你心安理得的接受一个男人对你好,心里却心心念念的是另一个人。
  “不可以。”顾一城抱住战栗不止的蓝雅兰,她眼里的光芒太过破碎,她也太过苍白,仿佛下一秒就会消散掉。
  “一城,我好累啊。我不想坚持下去了。我不敢对这个孩子负责,我没有frank那么坚强。这个孩子也不是noe。”
  蓝雅兰嘴里全是自己苦涩的眼泪,她从未如此厌恶过自己。
  顾一城紧紧抱住她,没有说话。
  他给不了她保证,也无法安慰她。
  他们就像走到尽头的人,个子有各自的穷途末路。
  “一城,我明天就去打掉孩子吧。然后,我就自己走吧。不要管我,我已经是个大人了,也不要担心。你值得更好的,我配不上你。我看着从来都觉得自己是罪恶的。”
  冷天绥有些水土不服,起初只是嗓子里痒痒的,半夜还发烧了。
  他自己吃了几粒药,蒙头睡过去。在天昏地暗的时候,醒过来。头就像宿醉一样,胀痛。
  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没有消息进来。
  他已经让人在医院查记录。但是查过的都没有蓝雅兰的记录。而顾一城本来就是外籍,他根本查不到顾一城的出入境记录。
  他现在好无头绪。
  不知道蓝雅兰在哪里,也不知道蓝雅兰到底在不在这个国家。
  顾一城要给她改国籍,也不是办不到。
  冷天绥现在和国内的公司有一定时差,他几乎有一大段时间都拿来开会。剩下的时间就是在街上自己去转。
  今天因为吃药,有些睡过头。他给助理安排,推了今天的会议。
  他已经走过了法国的三个城市。给他订票的助理,还以为老板来度假了。
  今天冷天绥自己驱车来到了法国的一个著名的旅游城市,那里有宽阔的广场,和洁白的飞鸽,还有高松入天的教堂房顶。
  冷天绥知道自己这样做希望渺茫,效率极低,但是他现在毫无线索,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往那里走。他只能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逗留,再一个城市的经历失望。
  他在广场看了一会鸽子,路过教堂时,看着圣母像,他是无神论者。
  只是,看着闭目慈眉的玛利亚。他停下了脚步,学着信徒的样子在自己胸前画了一个十字。
  惟愿我的妻儿能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