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瞿宸希”愈见痛苦的神情,陆笛准备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好好开导他。
可旁边的郭颖洁却偏不让她如意,直接怒喊一声,将“瞿宸希”的思绪拉扯回来。
“哥!不要让我对你失望!”
“瞿宸希”眼神变得清澈,再无半点多余情绪。
趁着陆笛晃神之际,他一把夺去她手中的铁丝,用力甩出铁笼,然后直接撕扯长裤,准备直达主题。
“不要!”陆笛彻底变成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
痛苦,无助,愤怒,绝望……
所有的情绪都在陆笛的眼眶中一一滑过,她看着眼前这个貌似瞿宸希却不神似的男人,眼神逐渐变得空洞和灰暗。
千钧一发之际,寂静的四周想起了急促而响亮的鸣笛声。
郭颖洁慌了神,“瞿宸希”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在确定那鸣笛声是由远及近朝此处奔来后,“瞿宸希”迅速从铁笼撤离,拉着郭颖洁就往外跑。
刚到门口,“瞿宸希”突然想起什么,示意郭颖洁先去开车。
他从角落拿起成圆盘状的鞭炮,火速推开扔在了铁笼边,然后拿打火机点燃导火线。
“噼里啪啦……”
灯光全灭,只有鞭炮的火花四溅,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云霄。
当瞿宸希和警方举着手电筒赶来时,其他人已经不见踪迹,只有陆笛还蜷缩在铁笼之中。
瞿宸希看着陆笛撕碎的衣裳,还有颈脖上成痂的血渍,眼中戾气暴涨。
医院中。
医生给陆笛输好液,然后将检查情况向瞿宸希汇报。
“伤口已经包扎,注射了破伤风,目测没有受到其他侵犯。”
瞿宸希点点头,沉默地坐在了床边。
“点滴中加了镇定的药水,她可能会要睡好一会。”医生出去前,将情况向瞿宸希说明。
瞿宸希看着闭眸的陆笛,眉头依旧紧皱,睫毛也是湿漉漉的,带着轻颤。
到底经历了怎样的遭遇,才让她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
看着她垂在床单上的苍白小手,瞿宸希轻轻握住,心情十分复杂。
天亮,阳光从窗户折射进病床。
陆笛睁开眼,便看到瞿宸希坐在板凳上,俯在病床边睡着。
自己的手,被他包裹在掌心。
陆笛看着这张脸,像惊弓之鸟猛地缩回手。
“醒了?”瞿宸希以为是自己握手的举动让她如此大的反应。
陆笛听着那低沉又熟悉的声音,终是重重松了口气。
不是那个男人,这是真的瞿宸希……
“好些了吗?”瞿宸希看着陆笛,光线柔和了他深沉的眉眼。
“谢谢。”从半夜被瞿宸希抱回医院,这是陆笛首次开口说话。
“对不起。”瞿宸希双手交叉而握,神情中尽是自责。
是他没处理好这一切,让郭颖洁有机会去伤害陆笛。
“你没有错,错的是我。”陆笛摇了摇头,脖子上的伤口却拉扯得刺痛。
是她不该回国,是她不该和瞿宸希再有纠葛和牵扯。
“警方正在大力搜捕郭颖洁和她的同党,伤害过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包括我自己。
瞿宸希轻声说着,眼眶中泛起一层薄雾,但转瞬便被他生生逼了下去。
陆笛没想做圣母,但她是真心觉得郭颖洁错不在先。
“没必要,她也只是一个为爱痴狂的可怜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