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打得半死都没杀掉绿巨人。
云中梦还真是瞎猫碰着死耗子,运气好到爆棚。
谁能想到命门居然是那个位置!
她还一脸懵逼地看着地上那团像气球一样瘪下去的绿巨人。
火狸问云中梦:“你怎么又回来了?”
云中梦嘟着嘴说:“还不是因为担心你……你们,连个人都杀不了,还得我亲自出马。”
也许是幕后之人对绿巨人的能力太过自信,之后并未再出现杀手。
我们顺利地回到青州城,火狸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云中梦打晕扔到华山派几位弟子面前。
洛林被带去药阁。
白婆说万福散难解,只能抑制,如果到时候洛林再碰万福散,将会彻底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孟柯在一旁又开始嘴贱起来,“林青,你是不是把天魔宫当收容所了,什么人都往这带。”
洛进有点尴尬地低下头,洛欣向我投来祈求的目光。
我揪住孟柯的耳朵往外拖,生气地说:“你能不能别当着人家姑娘家面说,多尴尬。”
孟柯一反常态冷漠地说:“丹青在皇上面前谏言,说天魔宫有谋反之意,不少弟兄被抓入大牢被私刑折磨致死。
我们现在都身陷危险之中,她们跟我们扯上关系只会害了她们,你明白我说的意思!”
丹青丹青,又是丹青,这块狗皮膏药看来真得快点解决了。
邹落雪跟白婆黑婆在药阁内讨论许久。
最后说他们还缺几味药,其中龙须草跟万枯草百虫洞内有,其它的药材需要邹落雪回玉虚宫拿。
孟岳为了给我们接风洗尘做了一大桌子菜。
然而主位上却少一人。
我问白婆:“师傅呢?师傅今天怎么没出现?”
白婆给我夹菜的手一顿,随即笑道:“他呀,估计在外面玩上头了,一把年纪了还跟个小孩样。”
我敏锐地察觉到白婆他们有事瞒着我,而且是一件非常大的事。
我还想追问,黑婆黑着脸说:“吃饭就吃饭,提那个臭男人干什么,他不在难道就吃不下饭了吗?”
白婆有意转移话题,对邹落雪说:“小雪,年前我给你做了身新衣裳,因为你没有回来就一直没机会让你试试,要不等下吃完饭你穿起来看看,不合身我再改。”
邹落雪刚夹起的鸡腿因为白婆的话筷子一抖掉在地上。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地问:“您给我做了新衣裳?”
白婆笑着点点头,“衣裳我做的,花纹可是黑婆绣的,她绣功可不比秀儿差。”
她们越不正面回答我问题,我越觉得师傅可能出什么事了。
我板着脸对孟柯说:“你说实话,师傅去哪了?”
尽量降低存在感的孟柯被点到名后身子一震。
抬眼看了下黑婆,又看了下白婆,干脆把头埋进碗里装缩头乌龟。
我筷子大力一拍,起身就往白玺的院子里跑去。
推开房门一看,里面空无一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放花瓶的桌子也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一看就知道很长时间没人住过了。
跟进来的白婆欲言又止,泪花在眼眶直打转。
我哀求道:“师傅去哪了?是不是出事了?”
火狸也发现了不对劲,绷着脸说:“你们能瞒我们一辈子吗?师傅到底怎么了?”
袁天罡突然出现在白玺的院子中,说道:“那糟老头被人袭击,身中剧毒,现在靠冰谷的冰床延缓毒性的蔓延,但再没有解药,撑不了一个月。”
我跟火狸飞上冰谷,一到洞口就看到瘦成皮包骨的白玺躺在冰床上。
他脸色发黑,在脖子处有两颗深深的血洞,从里面流出的是黑色的血。
胸口衣裳半敞开,一道刺眼的黑色手印正印在他胸膛上。
要不是胸膛还在微微起伏,我还真看不出来这是个活人。
火狸跪倒在冰床旁,绝望地说:“是金刚掌,中金刚掌者,药石无医……”
我只觉眼前一黑,身体往后倒去。
被稳稳地接住。
邹落雪托着我说:“并不是药石无医,不然那人就不会放黑沙蛇再咬大长老一口。”
我眼中重新燃起希望,抓着邹落雪问:“真的吗?那你赶快救救我师傅!”
邹落雪摇摇头,“虽是可救,但是药难寻。”
火狸问:“什么药?”
邹落雪沉吟了下才说:“龙吟香、天蚕珠、长生肉。”
前面两个我听过,龙吟香跟天蚕珠只有皇后才有。
这两样世间稀有,是皇后封后时太皇太后赐给她的。
听说龙吟香是从千年金蟒体内所得,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香,只要放指甲盖大小的龙吟香在室内,能香上百年;如果人服用,能永葆青春不老。
而天蚕珠的功效就有点夸大了,说是能起死回生。
这种宝贝,肯定被藏得严严实实,一般人轻易找不到。
但是长生肉是什么鬼?简直闻所未闻,难不成是唐僧肉?
邹落雪说她也不知道长生肉是什么,只在记载傀儡死士的古籍上见过。
长生肉取之不尽,能解世间之毒,但同时也是世间最无解之毒,服用者将不受任何毒侵扰,内力大增。
这不是跟唐僧肉差不多。
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拿到皇后手中的两味药,说简单也不简单,说难又不是非常难。
能让皇后交出来的人,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皇上。
而能让皇上开口要的人,只有秦九。
袁天罡说:“我怀疑糟老头这次中毒与我那逆徒有关,因为我发现金刚掌的传人弥凃子与丹青有来往。”
火狸手握成拳,赤红的双目充满杀意,仿佛变了一个人。
白婆说:“白月已去北疆找长生肉了,听闻那里曾经出现过长生肉。
白龙还在皇帝身边,但是他现在情绪非常不稳定,所以你们现在最要紧的事是不要乱,一乱就会满盘皆输,别说救白玺,你们连自己的性命都会有危险。”
火狸抓着我的手平复了下心情,回道:“火狸谨遵教诲。”
我强压下心底对蓝允诺的杀意。
他太过自负了,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他为自己的自负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