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一狠,猛地掐了下大腿。
一股剧烈的疼痛油然而升,刺激着我的神经。
泪水在眼眶不停的打转,现在的我即将苦情剧女主附体。
我酝酿好情绪冲过去把石穗推倒在地,伤心欲绝地说:“你以为你跟隔壁老王那些破事隐藏得很好吗?你口口声声说他是你未婚夫,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未婚夫吗?他脑袋上的大草原都可以放羊了!”
我的话掀起轩然大波,使围观之人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起。
石穗愕然,脑子当场死机。
粉衣女子从迷茫到恍然大悟,看向石穗的目光中充满嫌恶。
火狸捂着额头不忍直视,大概没想到我能这么雷人。
石穗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脸憋得通红,“你……你瞎说什么,根本没有的事!”
她的解释虚弱无力,在宫内所受的教育不允许她像泼妇一样骂街,而且她也不会。
我看着不远处的臭脸男正黑着脸跑过来,他飞到石穗面前把她扶起,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在此时看来是多么不合适。
围观群众自然而然的把他当成了我口中那个隔壁老王,对他们二人指指点点,说出的话简直不堪入耳。
那些人对他们的小声议论,都被臭脸男收入耳中。
他拔出腰间的配件准备教训下口无遮拦的人,石穗急忙按住,小声地叫他不要生事,然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拉着火狸往外跑,生怕臭脸男找我算账。
污蔑郡主这件事往大了说要掉脑袋的,往小了说只不过是让皇后对我更加讨厌而已。
火狸说:“小五……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我甩开火狸的手,看着他那张如同染血般的红唇越看越刺眼,臭着张脸不再搭理他。
火狸自知理亏,半天不敢说话,就这么安静的跟在我身后。
天魔宫人都看到我怒气冲天的模样,本想跟我打招呼的弟子一见我脸色不好,立马低头装没看见,谁都不想触霉头。
孟柯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非要惹事,添火加油般地说:“火狸,你不会是去外面小女人被林青给抓住了吧。”
火狸脸色微微一变,不自然地撇开头。
“嘿,不会是真被我猜中了吧?真去找女人了?”孟柯在被揍的边缘疯狂试探。
眼看火狸的怒气值在疯狂上升。
其他弟子怕被波及,早就撒丫子溜了。
火狸把孟柯反手按在树上,咬牙切齿地说:“我看你又想被在树上掉一夜了。”
孟柯看火狸动真格的了,吓得牙齿都在打颤,“你……你别乱来,小心我告诉黑婆。”
我回到房内把火狸的衣服打包好放到门外。
青云小声地问:“主子?怎么了?”
我对青云说:“以后我的房间,不准让火龙使踏入半步。”
“是……”
我欺负石穗的事很快就传到了皇后那儿,可把皇后气得不轻。
天阳府我是不会再去了,干嘛要上赶着挨骂。
对于叶清欢的事,火狸解释的倒还算合理。
叶清欢本来是抱着跟村子同归于尽的想法,火狸也劝了很久。
把我打晕是因为不忍心让我亲眼看着叶清欢被活活烧死,而他也在赌叶清欢会临时改变主意。
至于为什么骗我叶清欢死了,是叶清欢自己要求的。
唯独这段让我不舒服,亏我还在她坟前难过许久,结果里面是空的。
然后我又生气了。
不久后宫内的白龙遇到了点麻烦。
锦衣卫在他房间搜出了他私通敌国的信件。
得知消息的我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跟六公主有关。
难怪会安静这么久,原来一直在大招蓄力。
皇上本不相信,但六公主揪出了通信之人,确实是北齐国人士,而且从三年前就在通信。
火狸派出密阁所有人彻查此事,如果是真的,那么白龙这个最接近皇帝的身份只能作废。
我跟白月在深夜偷偷潜入狱刑司,里面的白龙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胸口还有一道刺目的烙铁烫伤。
白月一看到白龙这副模样整个人差点晕厥过去,半天说不出话。
白龙靠着墙对白月露出一抹安慰般的笑,示意自己没事。
白月气得浑身都在发抖,连说话都说不完整,“是……是谁?”
白龙动了动身子,说道:“信件是真的,这个魏掌印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充满野心。
这三年来他一直都在与北齐国的太子通信,出卖南魏国的军事信息。
当初的瘟疫,就是他联合北齐国人制造的,目的为了让南魏国发生暴乱,北齐国再制造外乱。”
我有些不解,“可是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白龙眼中闪过寒光,身上散发着若有似无的杀气。
继续说道:“皇上突然沉迷炼丹,广纳术士,就是他说了一些迷惑皇上的话,还好这人被我们所杀,不然还真不知道宫内居然还有一条随时能置人于死地的毒蛇。”
如果说是为了钱出卖南魏国信息这也说不通,以他的地位,大把臣子上赶着贿赂他,为什么非要做这种脑袋随时别在裤腰带上的危险事?
白龙舔了舔干裂的唇,每动一下都能使刚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
白月说:“这个身份只能放弃了,毕竟他通敌是真,以皇帝的性格绝对不会留下你性命,今晚我就去弄一具尸体易容成魏掌印。”
白龙摇摇头,“现在还不行,还要查清楚宫中有谁是跟魏掌印是一伙的。”
我知道劝白龙是没用的,谁让我们天魔宫的人一个个都是倔脾气。
要想查清楚事情真相,或许该从曾经的魏掌印下手,虽然他早已死去,但他所住过的地方一定有其他线索。
白月留下给白龙疗伤,我出去后找上火狸趁着夜色潜入宫内。
魏掌印的院子被封,外面有四个锦衣卫在守着。
房间里面被人翻了个底朝天,值钱的东西全都已被搬走。
火狸告诉我一个曾被他忽略的消息,就是魏掌印生前与六公主来往密切。
而他并没有在意,毕竟只是个太监。
现在想起来,当初忽略了好多重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