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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把她让出去放纵她和别的男人站在一块儿,就已经让他嫉妒得发疯,更别说做这些亲密的事情。
  他压低了嗓“嗯?”了声,舔舔唇像酝酿着什么,眼尾带笑不轻不重地撞了她一下,语气温柔极了,“那安安最好跑远一点,别让我看见。“
  “不然我就当他的面——操.你。”
  林知安的脸腾地红起来,好似有成群结队的小蚂蚁沿着她脊椎爬向天灵感。
  苏佋的话只是一部分原因,更大一部分原因是……
  纵然隔着什么,门也被磨得要关不住了。
  她怯怯地抬眼,正巧撞上对方染上情.欲而泛红的眼睛,本来那几下是闹,闹着闹着闹出感觉了。
  “我……我腿还没好。“林知安虽然这么说,却没有真的阻止他。
  男人双臂撑在两侧,肩胛骨有力地弓起,脊背凹陷处如被蓄势待发的兽踩塌了一块,和丝绸睡衣贴在一起。
  月色早就从床尾爬上来,如银晃晃的镣铐挂在他的脚踝,他一往上耸,皮肤上圣洁的光就被嚼碎了,泠泠地乞求欢愉。
  “别动。”他拉扯被子垫在下面,说了个命令句。
  林知安好像知道他要做什么,侧过脸不敢看他。
  男人轻啮她颈肉,喘.息渐重,“摄像机是个意外,我没有想让你看林帆被绑的视频。”
  林知安没想到苏佋在这种时候还能思路清晰地和她讨论,足以见意志力强大。
  她小声问:“那个视频是怎么回事?”
  “我出国前找人扮的。”苏佋从她头发里抬头,“可是安安在苏黎世把我的心都哭化了,这些手段哪还用得出来,我就想等安安气消再慢慢谈。”
  他轻笑了一下,腰上力道不减。
  “结果安安太聪明自己发现了,我只能将计就计。”
  林知安手指发酸,咬唇有些羞耻,咕哝了一句,“变.态。”
  苏佋眼尾下弯,瞳孔里的光和月色交叠在一起,绮丽又病态,像是舒服堆叠得越来越浓郁,他眼里的水渍压抑不住要从长睫漫出来。
  他话语有些碎,“要不是……顾着安安,我还想做一些更变.态的事。”
  林知安想到他以前袋子里的那些,手不动了,又羞又恼,“你敢,你要是敢,我就……”
  “你就怎么?”苏佋纵然难受得紧也停了下来,眯起眼睛,以为她要说出离婚之类的话。
  林知安想半天想不出什么威胁,奶凶道:“我就不理你。”
  “就……就像之前一样,不和你说话,不和你吃饭,也不给你碰。”
  “是吗?那我怕极了。”苏佋笑着咬她的小鼻子。
  两人闹了一阵,苏佋看着小姑娘眼睛轻声说:“我爱你安安。”
  林知安鼻子一酸。
  不知是这温和的良夜加诸这三个字更多的分量,还是她知晓对苏佋来说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
  她几乎落泪。
  让一个从未看过色彩的盲人述说烛火的美丽本就是一件为难又残忍的事,然而苏佋不仅学会了,并且付之一炬,她何其有幸。
  她把自己送上去,软声说:“苏佋,我答应做你的小鹿了,一辈子的那种。”
  苏佋自然听懂了话中暗语,沉沉笑开。
  夜还很长。
  云朵听了墙角羞红脸,拉着春风躲在枝头后,月色朦胧,明天一定是个好晴天。
  第二天天气确实很好,阳光灿烂。
  林知安被苏佋闹到后半夜才睡,隐约记得他中间去洗了一次澡,回来湿漉漉的冷,但只有那样才降了火,又仔细帮她擦了身子才重新躺到旁边。
  精力用不完似的。
  早上林知安醒过来苏佋已经不在了,在保温饭盒旁边留了纸条说:我先去趟公司养安安,下午再回来。醒了给我打电话。
  林知安心里甜滋滋的,刚拿起手机要拨号,看到霍蕾的留言——
  感天动地,你老公终于上岗了,我恨不得吃十个汉堡庆祝一下。
  霍蕾平时很注意身材管理,她虽然喜欢吃垃圾食品,但严格控制,能看出她有多盼望苏佋回去,以致于可以拿体重来换。
  她还发了张图——
  男人着黑色西装,宽肩窄臀,长腿正往敞亮的大厅迈去,身后跟着三个同样着正装的精英,虽看不见脸,从旁边端着咖啡目不转睛的女性们也能窥见他优越的容貌。
  林知安脸有点红,因为她发现她老公在这个角度屁股还挺翘的。
  老话说,男人屁股翘,鼻子挺,都那方面比较强。
  好像没说错……
  霍蕾:我上午看到阿佋这张照片还以为自己没睡醒,员工瞎拍的,没想到真是他。你昨天一说他就回来,是妻奴没错了。
  林知安咳了一声不再胡思乱想,回道:他回去就好,谢谢你这几天帮他。
  霍蕾很快回过来:我该谢谢你才对,不光为公司,还为你愿意陪着他。
  林知安手指在键盘上移动,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竖起耳朵。
  vip病房不和普通病房在同一层,而且墙面装了隔音板,平日里非常安静。
  咚咚——
  有人敲门。
  她放下手机坐起来,轻声试探:“谁呀?”
  “姐姐,是我。”林帆的声音很好认,清朗大方的少年音。
  “进来吧。”
  话音刚落,门口挤进来三个人。
  不光林帆,还有林常茂和齐琼芳,她血缘关系上的爸妈。
  “地方还挺好哈。”林常茂打量着病房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
  林知安脸色冷下去,放下手机直视林帆,也不叫人。
  林帆把花和果篮放到床边的小桌子上,不见外地倒了三杯水,嘀咕道:“姐姐现在和姐夫越来越像了,特别是板起脸。”
  齐琼芳垮着一张脸给她开窗通风,“怕冷也不能一直关着窗,以前就爱一天到晚关门关窗户,外面有人害你啊。”
  林常茂推了她一下,使了个眼色,“来的路上不是说好了么,不能急眼。”
  齐琼芳哼了声,不说话了。
  林知安问林帆:“他们怎么来了?”
  林帆犹疑了一阵,低声说:“姐夫把我接回来我才知道你受伤了,爸妈问过我几次有没有和你有联系,我就告诉他们了,不过他们还不知道姐夫的事。“
  林知安想起两个月前的事,蹙起眉,“之前你怎么不回我消息?”
  林帆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脖子:“我一下飞机手机就丢了,微信莫名其妙限制登录,姐夫没和你说吗?”
  估计那段时间他朋友圈都是苏佋找人发的,为的就是做一个绑.架局,她要是不跑,就什么事没有,要是她跑了,他就拿假视频威胁她,结果阴差阳错搞成了现在这样。
  林知安不太想对林帆说这些,呆了一瞬含糊道:“他好像说过,我给忙忘了。”
  林帆点点头,一只手举起一只杯子,朝窗户那边说:“爸妈,过来喝点茶吧,你们不是渴吗?”
  林常茂手上有早年干活磨出来的茧,走过来拘谨地搓了搓,磨出沙沙的嘶哑声。
  他没接茶,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桌上推了推,怕弄脏昂贵的桌子似的很快把手拿回来,“知安啊,这是之前的三百万,我们……我们没脸要。“
  林知安看也没看,低头把苏佋留下的纸条折成小小一块。
  林帆把齐琼芳推到床前,林常茂扯了扯她手,暗示她说点什么。
  齐琼芳哼哼唧唧半天,“之前那件事确实我们没做对,不该不经过你同意,直接把你送过去。”
  林知安笑了下,说不清什么感觉。
  她抬起头问:“那要是我同意呢?你们是不是就没有负罪感了?“
  齐琼芳被问的一愣,好像这个女儿变了点,她也说不出来,音量提高了几分,“你怎么这么别扭呢,又不是不把你接出来了,我们还真能让别人糟蹋你不成?”
  林常茂拿手捂了下她的嘴,低吼:“别说了!”
  他扭头对林知安愧疚道:“知安,之前那个药的事儿……不是我们做的。是那家人怕我们家跑,天天派人盯着,看你回家又出来,才想出这一招。“
  林知安抬起清澈的眼睛,不卑不亢地和父亲对视:“那第一次呢?第一次下药把我送过去的是不是你们?”
  林帆瞪大眼:“什么!居然是两次?!爸妈,你们对姐姐太过分了!”
  林常茂垂下手,长叹道:“确实是我们对不起你,女儿,原谅我们吧。”
  林知安原本没事,被那两个字刺了一下,忍住酸涩轻声道:“如果你们是来说这个的,我听到了,你们可以走了。”
  齐琼芳看到她表面乖顺背地倔强的样子火一下子冒了上来,“我们供你读书,把你拉扯大,小时候下雨我骑自行车去接你,你没坐稳摔地上,那么大的雨啊,我一个人把你背到医院。你上小学,我下雪天怕你冷,送外套到学校。这种事情少吗?就算这次我们做的过了,你有必要这么冷漠,连看都不肯看我们么?”
  她指着林常茂说:“还有你爸听到你脚摔坏了,急得两天没睡好觉,今天早上听到帆帆找到医院了,一脚踏空从台阶上滚下来,你看看这里,是不是还有伤!“
  林知安看到红艳艳的伤痕眼睛叠了影。
  眼泪在被子上吧嗒吧嗒砸开。
  齐琼芳恨声道:“况且作为家里老大你帮帮弟弟怎么了?怎么能这么自私!要是我,别说等父母强嫁,我早就屁颠屁颠自己过去了。”
  “白眼狼!你要再这么倔,我们真和你一刀两断,看你以后一个人怎么活。”
  “她不会一个人的,她还有我。”
  轻轻慢慢的嗓音从门口传进来,男人双手插在西装裤兜里,长款风衣外套往后撇,周身带着外面的冷气,剑眉星目,抬起下颌扫视着房间里的人时,贵气优雅自成一派。
  “姐……姐夫?”林帆有些讶异。
  林常茂愣了,推了下林帆的肩膀,“你叫他什么?”
  “他不是之前那个……”
  齐琼芳对苏佋印象太深,不光是因为他的容貌,还因为他那天穿着一身带血的白衬衫从房间出来,说话阴森森的,眼神也渗人极了,一看就不像好人。
  林常茂也认出来了,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苏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