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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玄幻 > 王妃要弃夫 > 一梦
  南方多雨,颜小玉一路走走停停,生病了有将近一个月,在她靠近萧宁澜曾经告诉她的地方时,她发现自己迷路了,怎么都无法找到传说中的子虚村和乌有镇。
  她有些绝望的继续走着,可是再这么走下去,她就离开西凉的国界了,终于再看见西凉国界石碑的那一刻,她绝望了。
  他骗她,根本没有子虚村,也没有乌有镇,更没有他口中四季桃花长盛不衰的桃花岛。
  她蹲在地上哭着,眼泪打湿了整张小脸,她哭的甚为伤心。
  没有了桃花岛,她怎么办?她要怎么跟他见面,一转眼已经半年了,他的沧毒怕是早就发作了,他是那么害怕孤独的一个人,他一个人的灵魂在桃花岛会孤寂的。
  萧宁澜,宁澜,你在哪里?你知道不知道,分开的每时每刻我都在想你,宁澜,我中了你的毒,怎么办?哪怕是灵魂,我也要和你见面。
  她瘦小的身体不住的抖动着,大雨滂沱起来,她在雨中狼狈的像只溺水的小动物,她哭着往回走,继续寻找传说中的桃花岛。
  雨停的时候,她又生病了,浑身发热,可是她却冷的颤抖,看着过往的每一个人,她都浑浑噩噩的问,“请问,你知道桃花岛在哪里吗?我的丈夫在桃花岛等我……”
  所有人都摇头,有些怜悯的看着她,于是她继续浑浑噩噩的走着,在经过一个小溪的时候,她不小心踢到了一块
  石头,她瘦骨嶙峋的身体摔了出去,整个人落在了河里。
  她在水中扑腾着,想要唤人来救她,可是没有,一个路过的人都没有。
  她悲哀的在河中不断的溺水下沉,她想起了往日萧宁澜的好,以前的他,身居帝位,他将她保护的太好了,所以她才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
  她灼热的眼泪流淌在溪中,身体也被溪水冲刷到很远,水和异样的气体灌入她的口中,她感觉自己的肺部快要爆掉。
  接着,她感觉身体很热,有人在揉捏她的胸部,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看见了笑如魔魅的萧宁澜。
  萧宁澜挤压她的肺部,她吐出不少的溪水,一切像是一场梦,他的身后,是漫山遍野的桃花,粉红的花瓣,落英缤纷。
  她跳起来,一头冲进萧宁澜的怀中,她哭着拍打他的身体,娇嗔的骂道,“混蛋,你混蛋,我找了你很久,我吃了很多苦你知道不知道?我恨你,恨你!”
  “乖,别哭了,我在这里,我一直都在这里等你,傻瓜,再哭,眼睛又要红了……”萧宁澜心疼的看着她,帮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
  她湿透的身体紧紧的拥住他,任凭他推着她,她也不愿离开他温暖的怀抱。
  “小玉,你先放开我,我生火给你取暖,然后你再换一件干干净净的衣服,好不好?”萧宁澜哄劝着她,无奈的笑着揉她的头发。
  颜小玉的头发被他揉的如一个鸟巢,她嘟着嘴巴摇头,“不要,你不准离开我,一步都不准!”
  “我不离开你,一步都不离开,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萧宁澜认真的看着她,绝美的眸子,带着淡淡的忧伤,薄薄的无奈。
  “萧宁澜,我好爱你,哪怕我死了,只有一丝意念,我也要爱你!”颜小玉紧紧的抱着他,鼓着嘴巴,蹙着眉头,霸道的宣誓。
  “嗯,我知道!”萧宁澜点头,将她脸颊上湿透的头发拨往一边,怜惜的亲吻她的眉心。
  “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吗?”颜小玉仰着天真的小脸,有些祈盼的看着他。
  萧宁澜点头,“嗯,再也不分开了!”
  “可是,我们死了怎么办?”颜小玉接着问,她清脆的声音,仿佛敲打在他的灵魂上。
  “死了,我们也在一起,我们的灵魂,以后永远都留在桃花岛,死了,就做对鬼夫妻,好不好?”萧宁澜平静的看着她,吐出的话,却让她泪流满面。
  “萧宁澜,为什么我要这么爱你,为什么?”颜小玉哭了起来,如一个宠物般,在他怀中轻噌。
  “我也再想,为什么我要这么爱你,而且还爱到撕心裂肺宇宙洪荒……”萧宁澜淡淡的,将颜小玉紧紧的勒在怀中,仿佛只要轻一点,她就会从他的怀中消失不见。
  “宁澜,我想看看桃花岛,你带着我去转转,好吗?”
  “好……”
  “宁澜,我们现在,是死了,还是活着?”
  “活着……”
  “宁澜,我们可不可以,生一堆的孩子,老大叫喜生,老二叫庆生,老三叫乐生……”
  “那老四呢,是不是叫快生?”
  “老四叫悦生……”
  “……”
  “宁澜……”
  “嗯……”
  “你在桃花岛等我很久了吗?”
  “半年了。”
  “你是不是,等的很着急,就像我很着急的寻找你一样?”
  “没有,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我有一辈子的时间等你!”
  粉色的桃花,如花雨般洒落在两人的肩头,颜小玉巧笑倩兮,萧宁澜绝美如梦,两人牵着手,在桃花林中越走越远。
  (别急,这不是结局,只是最近悲情的写多了,偶尔喜剧一下下,不然我们的幸福小妮子和紫嫣,梦子,阿may神马滴,要抓狂了)
  倏然,颜小玉的胃,一阵生疼,她仿佛陷入一个旋窝之中,当她浑身痉挛着醒来,周遭的一切,都不是那个唯美的颈项。
  有人低头看着她,一见她醒来,欣喜的大叫一声,“姑娘,你醒了,你溺水昏了过去,还好我家相公打猎经过,救下了你……”
  颜小玉悠悠的看着四周的景象,是一个猎户的小木屋,原来,只是黄粱一梦吗?可是为什么有那么清晰的梦,她抚摸自己的脸颊,早已经,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