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倒给杨迎旻的水放在了床头边,但杨迎旻并没有去碰水杯,而是朝着床的另一边挪了挪。</p>
我也就坐在了床边,但我并没有上床,我觉得时间还早。</p>
杨迎旻用被子掖了掖,将自己的重要部位遮住了,好像是怕我会看到一样,可我早就看到了。其实不是杨迎旻怕我看到,这只是女人的一种习惯,任何女人都有这样的习惯。</p>
“刚才给我打电话的那个男人,你知道他叫什么吗?”杨迎旻看着自己的手机,问说。</p>
我十分真诚说,我不知道。</p>
而杨迎旻顿时就将手机放在了枕头边,接着就说,给她打电话的那个男人,是刚应聘来的一个分区经理,长得还差强人意,甚至都有些帅气,年纪大概三十出头,与杨迎旻倒是差不多。</p>
在那个男人知道杨迎旻也是单身以后,就经常给杨迎旻打电话了。</p>
虽然那个男人并没有讲出他的用意,但杨迎旻却很清楚地知道,那个男人的用意,无非就是觉得杨迎旻这么大年纪了,还单身,再加上杨迎旻身居要职,自然就对杨迎旻穷追不舍了。</p>
在杨迎旻看来,那个男人甚至都觉得已经吃定了杨迎旻,所以这叫杨迎旻感到很反感。</p>
……</p>
杨迎旻将电话里的那个男人分析地十分不堪,好像有多么世俗,有多么不入流一样。</p>
我却不能发表任何意见,我只觉得杨迎旻见过了太多的男人,也知道男人在想什么,更知道男人要她的什么。</p>
对于男人讲,其实有钱的男人是不大会看上杨迎旻的青春的,他们只会看到杨迎旻能给他们带来的升迁。</p>
这种事情简单讲,就是傍富婆,跟拜金女子傍大款一样,没什么不同。</p>
在杨迎旻将电话里的那人男人骂了一遍以后,我就问说,“那杨姐真的就没打算结婚么?”</p>
杨迎旻一听,呵呵一笑,似乎我问了多么愚蠢的一个问题一样,随即,杨迎旻就端起了桌子上的水杯,浅浅地呷了一口,好像有些口干舌燥一样。</p>
“结婚干什么?我这个年纪了,还怎么结婚?”杨迎旻说,“年纪小的,我觉得对他们不公平,我也没那个魄力去吃嫩草,还有一点,我也不大喜欢小白脸,更不喜欢好逸恶劳的男人,至于年纪大的——”</p>
说到这里,杨迎旻顿了顿,我就配合地问说,“年纪大的怎么了?”</p>
杨迎旻就接着说,“年纪大的要么已经成功了,更不大会看上我,外面那么多年轻的女孩,他们那些男人也善于,更乐于去接触更加年轻的女子,而年纪大的一些男人里,自然也有失败者,难道我要找一个穷酸结婚啊?”</p>
“这样啊——”</p>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配合地应和两声,我在想,杨迎旻这么透彻的人,她为什么非要与我发生这样的关系呢?</p>
“杨姐——”</p>
我盯着杨迎旻的眼睛,心里有很多话想问一问。而杨迎旻似乎也看出了我心里有话要讲,便眨眼说,“你说——”</p>
一时间我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于是我又忍住了,不管因为什么我与杨迎旻发生了这样的关系,但都不重要了。</p>
我这次来找杨迎旻,本来也是为了献身而来,我早就有了这方面的准备。</p>
杨迎旻腿很长,她是短头发,这一点叫我看了觉得十分受用。何潇潇姐妹都是长头发,我虽然喜欢短发的女子,但我不会去要求谁剪发。</p>
所以当我看着这一头短发下面那张温柔中带着冷漠与高傲的脸时,我心里多少会有些冲动荡漾了开来。</p>
酒店的房间灯光很亮,屋子里的灯几乎全都开着,我看得清杨迎旻脸上的每一颗痦子。</p>
这叫杨迎旻玩笑地问说,“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p>
“头一次发现,杨姐今天是这样的漂亮——”我也说的心里话,而这样的话,我也是头一次说出来,尤其是对杨迎旻。</p>
杨迎旻咯咯一笑,伸脚踢了踢我,说了句讨厌,然后笑着问说,我是不是在取笑她。</p>
我自然不会取笑谁,我只会去夸赞谁的美丽。</p>
“杨姐,在清迈的那天,还下着雨,你怎么就认得了我呢?要不是你敲我的车窗,我估计我们都不会遇见,更不会在一间酒店了——”</p>
“你不会爱上我了吧?”杨迎旻似乎有些吃惊一样,同样玩笑说,“我是不会跟你结婚的,你也有了女朋友,虽然我觉得你这个人还行,但跟别的男人没什么不同,都喜欢偷腥——”</p>
“杨姐你又误会了,我就随口一说,你看你,好像我对你有非分之想一样——”</p>
这样聊着,我觉得我与杨迎旻之间似乎少了一层隔阂,我也不再拿杨迎旻当一个女强人看待,我只拿她当一个女人看待了。</p>
杨迎旻并没有给我回答为什么可以在那天认出我来,我也没有过多地追问。</p>
或许这将成为我无法得到答案的一个悬案吧,反正于我们各自的生活,都不大会有影响,只有我工作的顺利与否,才会影响到我的生活。</p>
“你这样搭在床边,不觉得腿酸啊?”</p>
杨迎旻又伸脚踢了踢我,我也没再矜持,便将自己的整个身体,完全地放在了床上。</p>
顿时,杨迎旻就朝着我的胸口蹭了过来,然后双腿缠上了我的双腿,像一条柔软的无脊椎动物一样。</p>
由于我只穿着一件睡衣,里面是一件红色的内衣,而杨迎旻伸手,穿过了我的内衣,玩弄起了我的蛋,还开玩笑说,“你信不信我一把捏碎了?”</p>
“我信——”</p>
我的确信,但不见得杨迎旻真的会那么做,说过这话的女人很多,但从没有一个女人真的将我的蛋给捏碎了。</p>
我躺在床上,杨迎旻又趴在我的胸口。</p>
虽然我与这个女人聊地很投机,我对杨迎旻的成见也打消了不小,但是当我想起工作中的一些不顺心,我还是觉得有些郁结,也不知道自己后面该怎么做。</p>
假若我都不能叫这家公司继续运转下去,跟着我的女人,跟着我的那些属下,我又怎么能对得起他们?</p>
我一言不发,脑子里又翻起了工作中的事情。而我的心思,似乎被杨迎旻给看穿了,这女人便问说,“你在想什么,这么愁眉不展的?”</p>
“没什么,就是在想,既然你们的产品在北方地区只跟一家贸易公司合作,我们小的贸易公司又该怎么存活呢?”</p>
不料杨迎旻一听,突然将捏着我蛋的手松了开来,也用胳膊支起了自己的上身,盯着我看了半晌。</p>
“你还在想这个事情啊,你也真是的,不见得你们公司就没有机会了,你知道天津那边最大的一家贸易公司倒闭了么?我还是听陈总跟我说的——”</p>
“什么?”</p>
我无比吃惊,立马就弹了起来,眼珠子险些都掉了出来,这绝对是一个好消息。</p>
假若真是如此,我们公司承接这款产品的可能性又陡然拔高了一大截。</p>
也怪我对竞争者不大关注,这才没大第一时间了解到这一状况,要不然我何至于忧心忡忡好几天呢?</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