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桉在这边盯着通讯器等了半小时,身后的江既遥也看着文件,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等着他。
终于叮咚一声来了回复。
【易文杰:殿下您可以先准备司法考试,这边我需要写好材料提交议会进行申请,等审批结果下来,安排好考试时间会另行通知您。】
没想到还挺顺利,洛桉赶紧回复【非常感谢您易先生!我的户籍没入皇室,叫我洛桉就行。】
看着洛桉一脸满足的笑起来,江既遥也默默拿出通讯器,给姜沉发了简讯。
【江既遥:多谢。】
姜沉收到回复时微微一愣,随后唇角勾起一抹笑。
【姜沉:殿下客气,我只是把您的意思转达给他而已。】
上位者之所以是上位者,不是没道理的。
就算他不用事无巨细的一一查问,你的一举一动也尽在他的掌控中。
他也庆幸在那场考核中故意输给了艾林,没有选择跟随龙皇,而是选择了江既遥。
*
21点半。
以往每到这个时间,都是江既遥去书房看文件,洛桉去厨房倒腾食材,不然就是去卧室躺在床上刷光脑。
今天书桌对面却又多了一把椅子,江既遥看了眼在翻阅司法书籍的洛桉,眉头皱得半天都没打开。
犹豫片刻,还是出声:“看不下去可以看案例,或许不那么无聊。”
司法考试的题目是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法学基础,还有一部分案件分析。
两门各100分,单科成绩80以上为优秀,60以上为合格。
报考司法部,不但要求双科优秀,而且按照往年的录取情况来看,最好双科都能在95以上,希望会更大。
他倒不担心洛桉会学不懂,只是留给他的时间实在太少,只有15天,可复习范围有三千万道题的题库。
洛桉把手里的书合上,看向他:“倒是不无聊,只是缺点动力。”
江既遥若有所思:“什么动力?”
“奖励啊,或者惩罚什么的。”洛桉双臂交叠,把下巴担在胳膊肘上:“你小时候上学没有过嘛,考得好老师奖励小红花,考得不好一张卷子抄10遍。”
江既遥摇头:“没有。”
有些奇怪道:“学习是给自己学的,为什么要别人奖励或者惩罚?”
洛桉笑了声:“对你这种自觉的学生,当然什么都不管都能做到最好。但对我这种不自觉的,就需要给块糖激励激励,或者用戒尺鞭策一下。”
说到这,洛桉看着被压在下面的《案例分析大全》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老公,不然你出题考我吧!”
说着把手里的书递给江既遥,“今天看完的这本,等明天你可以从里面出题考我。”
江既遥每天都有公务要处理,今天都已经很晚了,明天等他有空的时候可以出题考一下自己。
有时自己看觉得毫无漏洞,可一旦让别人考起来,就是破绽百出。
江既遥是以法考第一名的成绩被录取的,虽然是皇族,但也按规定走了考试流程。让议会那些人想抨击也无话可说。
让他监督自己自学,肯定事半功倍。
洛桉起身本来打算去洗漱睡觉的,没想到江既遥忽然叫住他,那本书连翻都没翻开看一眼,直接在纸上写了一道题递给他:“时限20分钟。”
“呀。这么快?”
洛桉有些惊讶的接过来看着纸上的题目,只有四行字,但几乎每半句话就是一个考察点。
法学跟医学还不太一样,学医考察的是应变能力和对知识的熟练和运用,而法学更偏向考察应试者的思辨能力和逻辑分析。
洛桉看着这道题目,简直就跟短篇小说一样跌宕起伏。
一开始的受害者后面反转成嫌疑人,被告方反而成了受害者,被杀害的死者死而复生,原告方又在法庭上意外死亡。
短短四行读下来,信息量快赶上普通刑事案件的四五倍。
洛桉在下笔之前不禁默默看了江既遥一眼,真不愧是法考第一名出来的。
这道题要是出现在今年的司法考试上,估计所有考生都得倒吸一口凉气。
江既遥也在那边给他掐好时间,20分钟的最后一秒,洛桉才刚写完句号。
这还是第一次让他心里如此没底的考试,但同时又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谜底,对错好像已经不重要了。
江既遥四行字的题目,洛桉在下面洋洋洒洒写了五百多字。
看他认真审阅的样子,洛桉也搬着椅子坐过来,跟他一起盯着答案。
忐忑道:“怎么样,答案对吗?”
江既遥看了一遍:“结果是对的,但分析过程有两个点不对。错的很巧,正好负负得正。”说着直接用笔在旁边给他批改过来。
明明说一下就行,他却一笔一划的在洛桉的答案旁边写出来。
两人离得近,江既遥身上一股特有的冷香弥散开。
以前洛桉还以为是他衣服用了什么熏香,可后来住在一起才发现,他就算洗完澡身上也是这个味道。
看着笔锋凌厉的字迹在纸面上迅速排开,纸面上倒映出棱角分明的侧影,嗅着他身上的气息,洛桉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
视线沿着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老实的爬上了宽阔的肩膀上,眼看马上就要瞄到脸时,被江既遥的声音打断。
江既遥:“能懂吗?”
“……”
洛桉拿起他写的答案看了眼,寥寥几句话,就把晦涩难懂的知识点剖析的一清二楚。
好像万变不离其宗,由浅入深,由深到浅,都只不过是相互转化罢了。
有这么好的老师,想不懂都难。
洛桉看着江既遥,故作难过道:“我答错了。”
江既遥把刚才洛桉递过来的那本书还给他:“只是有些小问题,转化率还是可以的。回去再看看。”
他刚才也算是抽查这本书的知识点,洛桉能答到这种程度,基本这本书已经掌握了90%以上,一晚上能有这种效率,已经很厉害。
洛桉却不干,“可我就是做错了,你要惩罚我,不然我下次学习就没动力了。”
看着又开始胡闹的爱人,江既遥很配合的问:“怎么惩罚。”
洛桉看着自己这双细皮嫩肉的手,自言自语:“一般都用戒尺打手,可手打坏我就没法做饭了。”
说着忽然提议道:“不然你打我屁股吧!”
不等江既遥做出反应,洛桉已经趴在他腿上把屁股撅起来,很大方道:“不用客气,江老师随便打。”
“……”
江既遥:“算了吧,没戒尺。”
洛桉趴在江既遥腿上,笑着视线朝腰下某处移去:“没戒尺不是有棍子么,而且还有两根这么粗的。”
说着手就跟不老实的猫爪一样扣下去,捏起来。
本以为又能好好调戏一番,没想到下一秒,屁股上就传来清晰的脆响,啪一声,打得洛桉整个人都怔了一下。
随后一脸不可置信的朝后看去,屁股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热度顺着被打的地方迅速扩散,很快就蔓延到了耳根和脖颈。
虽然洛桉从小皮到大,那也从来没挨打过,何况还是打屁股。刚才他也只是想逗江既遥,没想到自己真会挨打。
顿时眼角都红起来。气得。
让你打你还真打。
江既遥也怔住了,被洛桉盯着抿了抿唇角:“对不起。”
刚才他也是下意识的举动,并没想打洛桉。
看爱人红着眼睛,起身就回卧室,他叹口气,也合上光脑跟过去。
洛桉走回卧室就趴在床上,江既遥在旁边站着,无措道:“不然你打回来?”
洛桉闷闷的不说话。
可能真的很疼。
江既遥俯下身:“对不起,我去找药。”
“不用。”洛桉伸手把他拉住了,虽然疼,但也没矫情到要抹药的地步。
他把江既遥按在床上,跨上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以前每次这样突然被按倒,多半后半夜都不用睡觉了,江既遥看着他去解自己衬衣扣子,解到一半却忽然停下,低头就在上面啃了一口。
洛桉在他锁骨上磨牙:“每次我推倒你,你都这么安静。你能不能挣扎点,让我有点强·暴你的乐趣。”
江既遥不太懂洛桉的这些癖好,想了想:“可我要挣扎你可能会抓不住我。”
洛桉挪挪下巴,又在旁边啃一口:“那你就不能装一装吗!”
但想一想,这个难度对江既遥确实有点大,他刚才那一巴掌看似没用多大劲,可现在他大腿根还在发颤。
他跟江既遥的力量相差实在太悬殊,要是江既遥不愿意,谁能强迫得了他。
正郁闷着,洛桉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什么,随即唇边绽开一抹笑,连被打屁股的仇都不记了。
兴致勃勃的跟江既遥交代起来:“那可以这样,咱们俩角色换一下。待会我再从门外进来一次,你就演入室强·奸犯藏在门后,等我一进来你就蒙住我的眼睛扑到我,无论我怎么挣扎你都不管不顾的强上,然后再从后面绑住我的手,把我捆在床头,再用领带把我的嘴勒住……”
听洛桉声情并茂的说了一通,江既遥听着,表情越来越复杂。
江既遥:“这样你不害怕吗?”
洛桉摇头:“不怕啊。”
江既遥:“可绑你会疼。”
洛桉:“疼才过瘾嘛,玩得就是这个调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