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头从高坡上滚下来,气势汹汹的模样,根本没办法躲,这个时候只能搏一搏了,我蓄起全力,猛地朝那个大石头打过去,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那大石头竟然真的被我一把打碎了,这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毕竟我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以我的本事将它拦下来就不错了,可是竟然能够把它打碎……
我看着自己的双手,在原地怔了一会儿,然后就从这里走了出去,与其在这里纠结自己实力大增的原因,还不如抓紧时间去找到司徒迟瑞的身体,否则到时候让那个老头反应过来,恐怕要麻烦上许多。
我轻声的从这里跑了出去,出了这个大门再往前面走一段时间就能够看到一间小破屋,破破烂烂的,要是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是不是有人废弃在这里的,可是它之所以吸引我的是笼罩在上面厚重的郁气,要真是普通的废弃房子,绝对不可能是这种颜色。
我悄悄的潜伏了进去,才刚进去就被里面一个血阵逼的闭了闭眼睛,这血阵上面最中心的位置有一个小凹槽,里面的血红色物体一看就不是什么果汁一样的玩意儿,而是真实的人血,但是血液暴露在空气中没一会儿就会凝固,可是凹槽里面的血液明明还很新鲜,所以这血定是源源不断的流进去的,也就是说,有人被割腕献祭了!
我看着周围高高升起的几个台子,走到离我最近的一个一看,果然那台子是空心的,上面有个拉环,能够让人拉起来。
我轻轻的拉起那个拉环,拉到半开,有光射了进去,我看清了里面的全貌,有一个女人躺在里面,面朝我,坦胸露乳,身上寸丝不挂,只是双目圆瞪,一双眼睛的眼球都要掉了出来,死死的张大着嘴看着我的方向。而在她的左胸位置插了一条管子,那条管子里面有鲜红色的血液流淌,这女人一定没有死多久,否则这管子里的血液早就凝固了,怎么会还能流到那个凹槽里面。
不用查看其他的几个高台也知道情况大概都跟这个女人相似,若是想要保持这个流血的速度不断,那么过一会儿,那个老头恐怕就会过来换人,我将这个高台的盖子合上,光线变换之间那个女人脸部表情像是活了过来一样,不甘和愤恨完美的还原了出来。
耗费这么大的代价,想必这阵中心有什么了不得的玩意儿,否则没必要搞出这么有损阴德的事,我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最中心的位置走过去,在那个凹槽的正前方摆着一个血池,而泡在里面的肯定就是那老头势在必得的东西,我上前一看,果然里面泡着的是司徒迟瑞!
毫无疑问的,司徒和他父亲长的极像,这司徒瑞驰英年早逝,虽然说是司徒的父亲,却和司徒差不了几岁,所以两人的相似处极为的明显,叫人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司徒的兄长之类的。
那老头将司徒迟瑞的尸体禁锢在这里,又布了一个如此毒辣的血阵,想必所求不小,我想着那血手说这司徒和君君一样都是养鬼体质,这种体质万年一见,而君君是孤儿,她和这司徒家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呢?
我心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测,这种猜测让我觉得有些不寒而栗,司徒家修习的功法特殊,若不是司徒家近一百年来一直收敛自己的锋芒,约束族人,多做善事,特别是在司徒迟瑞做司徒家的族长的时候,司徒家更是蒸蒸向荣,口碑极好,所以修习鬼术的司徒家才没有被群起攻之,而据血手的话里意思,似乎在司徒家,养鬼鼎炉这种万年一见的体质并不是什么极稀罕的东西,相反隔几代就能出一个,所以当初君君师傅臧明捡到她的时候,是不是早就知道君君就是司徒家的人呢,又或者做一个更大胆的猜测,君君又是不是真的被臧明捡到的?
我心中的疑窦越来越大,但是现在将司徒迟瑞的身体带出去要紧,我在他的身体面前念了几句打扰先人安宁勿怪的官话然后就打算将他搬走,可是还没有等我行动起来,就听到一声沉重的咳嗽声还有什么东西的拖行声。
那个老头,过来了!
我连忙将刚抬起来的司徒迟瑞给放下去,然后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果然就在我刚藏好的一瞬间,门被从外面打开,那个老头子拖着一具尸体慢慢的走过来,他一边走还一边哼着一些奇怪的歌。
“司徒迟瑞,瞧瞧你现在的身体,你知道多美妙吗?最重要的是现在你的这张脸,再也不会对我做出以前那股高人一等的表情,瞧啊,这美妙的红色……”他的声音贪婪又满足,像是吸食了某种毒品一样的人。
我这个时候就站在这个血池的正上方的房顶上面藏着,一抬头就能看到我,我小心的将自己藏好,他在下面对着司徒迟瑞的尸体喃喃自语。
他一个人说了半天,然后就拖着那具尸体,走到旁边的高台上面,一边走还一边喃喃的念着。
“你们这些人啊,一个一个调皮的都管不住啊,为什么就不能乖一点呢,乖乖的按照我说的做……”他一脸无奈的把我刚刚打开的那个高台给掀开之后,拖出里面那具女人的尸体,将他新带来的尸体塞到里面。
他这话好像意有所指,我趴在房顶上不敢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感觉,他似乎发现我了。
他将那个赤身裸体的女尸拖了出来,然后就丟在我所在位置的正下方,那女尸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不知道那个老头是故意的还是,只是偶然为之。
看了一眼那个老头,他在这里忙忙,在那边动一动,似乎并没有发现我,他甚至还哼着某种歌,我看着他这副惬意的模样,终于暂时放下心来。
可是心一放下来,我的注意力就被底下盯着我的那具女尸给吸引住了,她一双眼睛就像死鱼眼一样,盯着我所在的位置。
她这个眼神看得我极不舒服,但是没有办法,以我的角度,只能直直的盯着她,很难忽略她。
虽然我已经很努力的让自己将意识放到别的地方去,但是还是不由得跟那个女尸对视了几秒钟,耳边那个老头的歌声不停的回响,让我忍不住有点昏昏欲睡。
我的眼皮子掀了掀,终于半垂了下去,意识朦胧之间让我感觉到有人在摸我的身体,那双手极为的顺滑,带着一股湿湿的感觉。
我想挣扎但是被伺候得极为的舒服,耳边传来吴侬软语,还有一些丝竹的奏乐声。
那双手不停的在我的胸口流连,然后又顺势往我的身下滑过去,耳边的声音也极为暧昧,这个时候的气氛让我的身体蠢蠢欲动,我顺势翻身到那个女人身上,然后我也开始用手抚摸她的身体,但是她的身体却跟别的女人不同,有一些地方尤其的软,就像是一滩烂泥没有骨头一样,更像是某种爬行生物,类似于蛇。
蛇!我突然想起了上官婉儿身边的那条蛇,一激灵清醒了过来,要是真是它的话,我可别脑子一不清醒,把她给上了,那可真的是一件极其恶心的事情。
被这么一吓,我惊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看,发现压在我身下的是比那条蛇还要更恶心的东西,被我压在身下的居然是我刚刚扒拉出来的那具女尸,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从下面爬到上面来,现在我们两个人正以高难度的姿势叠罗汉躺在一根直径大概二十厘米的房梁柱上面,只要我们两个谁稍微一侧身,便会摔下去。
这个女尸是什么时候上来的?我看向那个老头,他这个时候站在原地坏笑着看着我,这个事情肯定是他搞出来的,我想起来刚刚她吹的那首曲子,我以为他只是随口吹的一首小调,现在想来自从听了他吹的那歌曲这句话,我就整个人不对劲了。
我猛地将那女尸从身下甩出去,可是手动了一动,没移动丝毫,我对那个老头子怒目而视:“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我只是做了一点小手脚,你不是也挺爽的吗,上下其手的,小伙子,做人还是要诚实一点。”他笑呵呵的看着我,一脸的得意。
看着他那张满布褶子的老脸,我小腹升起一股热意,这股感觉几个小时前我感受到过,那个时候我一掌打穿了那个大石头,可是现在,我如果用这股力量打向那个糟老头子的话,他会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