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个，很快就会有第二个。
“就是，我们可都是冲着你们拍卖会上一场的名气来的，怎么这次弄这样的东西来糊弄我们？”一个小老板叫嚣了起来。
拍了青铜马的人，也有些担心：“我刚才买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回去我就要找人去鉴定鉴定！”
陆彻不禁有些无语，这群人还真能起哄。
不过，也不排除有对方专门派来捣乱的。
他的龙形玉佩绝对是真品，这点自信还是有的，剩下的解释就是对方的是赝品，可偏偏选择和自己同一天直播、拍卖。
这其中若是没有鬼，打死他都不信。
杨远也是有些站不住了，这下面的议论声实在是太大了。
“诸位，稍安勿躁，我们四海拍卖行从来不会做这种自砸招牌的事情，我们的龙形玉佩绝对是真品。”
下面已经有人不少打开了直播，相互对比起来。
对方的拍卖师仿佛是有心灵感触一样，在杨远的话音刚刚落下，就表明了他们的拍卖品才是真正的真品。
杨远心里非常无语，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掐死那个老家伙。
自己说什么，他说什么。
可偏偏还没有任何的办法。
陆彻叫来了陆远，让他把对方的直播直接投影到投影仪上。
很快，杨远的背后就亮起了屏幕。
陆彻也随之走上台，神色平静：“诸位，我们四海拍卖行的龙形玉佩是春秋战国时期的产物，所用黄玉，经过长时间的封存，内有褐色沁虽说算不上玉中极品，但因为年代久远，极具收藏意义，龙形回首弯曲呈现出s形状，龙角龙鳍清晰可见，其上更是有着淡淡的纹路，在边缘处微微深黄，这是典型的氧化反应。”
“虽然现在的小作坊做旧，也能达到这种程度，但绝不可能有如此自然。”
陆彻的话音刚刚落下，身后的屏幕上，丰瑞拍卖行的拍卖师也在讲解着龙形玉佩的真假分辨。
这下，众人都有些懵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说的对，谁说的错。
这些人当中，虽然大部分人都是收藏家，对于古董有不少的研究，可是这么远距离的观看和一个高仿品，也是很难分辨的出来。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可是还是分辨不出真假。”
“对，光听你们说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人家丰瑞拍卖行好歹这么多年了，应该不会做这种砸门面的事情吧。”
不少人都议论了起来，显然还是怀疑四海拍卖行的较多。
陆彻面不改色，对着不远处的陆远说道：“打开直播连线。”
陆远点点头，启动了直播连线功能。
很快，大屏幕上就出现了一个分屏，两边的拍卖场都可以相互看到对方，对面下面坐着的老板，也是皆是一脸的懵圈。
“四海拍卖行陆彻！”
“丰瑞拍卖行周翔！”
两人先是简单的自我介绍，陆彻直接开始发起攻势：“周师傅，贵行拍卖的龙形玉佩，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我想你非常清楚，龙形玉佩出自战国时期的较多，一向用于王公贵族所带，您的那块虽然包浆不错，不过依旧是有着做旧痕迹。”
“哼，陆老板，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的那块我看才是有着做旧痕迹。”周翔冷哼一声说道。
陆彻笑了笑，带上白手套拿起了自己面前的玉佩。
“大家，应该都清楚，战国时期的玉器艺术造诣代表着历史上玉器的高峰标志，凡是战国时期出土的玉器，做工皆是极为精美，设计者同样较为大胆，又因战乱，所以设计时更是加入了虎豹的形象。”
说着，陆彻翻转了一下玉佩，显露出头部。
陆远也连忙给头部做了一个特写。
两边的众人，纷纷伸过头，仔细的看了起来。
“不错，你说的的确不错，不过我们的玉佩也有！”
周翔那边也是连忙对着玉佩的头部做了一个特写，虽然也是有着几分相似，不过轮廓稍微模糊了不少。
看到丰瑞拍卖行的人，不少人都怀疑了起来。
但也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分出真假，毕竟这存放了这么多年的古物，稍微有些模糊到也算是正常。
直播间里的弹幕更是差点把屏幕也淹没了。
“两个玉佩竟然长的都一样。”
“这就难分辨了，好期待啊。”
“丰瑞拍卖行好歹是有几年的经验，四海拍卖行不过是最近刚刚成立的，相比之下我还是站丰瑞！”
水友的弹幕，也出现了两极分化。
不过大多数人还是站在丰瑞那边，毕竟是有几十次拍卖经验的拍卖行了，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
陆彻也看到了丰瑞拍卖行的玉佩，忽然脸上露出了笑容：“如果你们作假连这点做不出来的话，那我还真是对你们失望。”
冷不丁的这么一句，让所有人都有些诧异。
甚至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周翔的表情更是僵硬了许多，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陆老板，你还是承认了你们的是假的，不然四海拍卖行的开始就是结束。”
陆彻冷笑，目光看向众人：“其实我想让大家看的并不是龙首，而是龙首和躯干的连接处，战国时期的玉器，工匠技艺虽然高超，可在玉佩内侧的狭窄处打磨的处理并比不上现代科技。”
“大家可以看看丰瑞拍卖行的玉佩，内侧是否太过于圆润了，这包浆做的几乎看不到任何的瑕疵！”
轰！
众人的目光再次紧盯着玉佩。
果然，陆彻这边内侧比针孔大不了多少的地方，有着较为锋利的边缘，哪怕是这么多年深埋在地下，依旧无法变得那么完美。
可丰瑞那边的玉佩，孔洞中的处理极为完美，没有丝毫的边角。
高端收藏家都清楚，有些古董并非是真正的完美，而是带着瑕疵的，也正是因为这些瑕疵，才会让古董的价值得到成倍的增加。
这是古代技艺和现代技艺的区分之处。
反观现代技术的仿品，虽然能做到近乎完美的地步，但这价值却远远无法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