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变!”
林衍很清楚自己并没有变,他始终对于权利没有渴望,就算要他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他也不会有丝毫的留恋。
只是,局势不在他的控制之内,他不仅仅要为自己考虑,更要为这个世界的人。
不,如果死亡之树真的侵袭到这个世界上的话,那就不单单只是人的事情,更是所有生物的事情。
人,动物、魔兽乃至是植物,就连整个世界,都会是对方所要掠夺的资源,它的养分。
在这种情况下,不想等死,那就必须做点什么,组建军队建立骑兵团,也只是为了应付接下来,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战斗。
只是,他这话说出来,恐怕没有几个人会相信。
因为太过于荒谬,甚至是天方夜谭,所以即便是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
林衍也不会主动说出来,因为要取信别人太难了,更何况这还只是他的猜测,自己体现说出来的话,反而会被有心人利用,变成了针对自己的武器。
不可否认的是,人,在内斗这一方面上,真的很强。
自古以来,有多少的悍将,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上。
又有多少伟人,不是被外敌击溃,而是被同胞给伤透了心。
所以林衍不会说,至少不会现在说,而是默默的在做好准备,准备迎击。
别人误会不解,对于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他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不忘初心就是了。
其他人的看法什么的,林衍都会将其无视掉,专心做好手头上的事情再说。
“我的初心不改,至于为什么要训练那么多的狂战士,理由我很难告诉你,只能跟你说,未来会派上大用场,只是这个未来是多久之后的事情,我无法准确的跟你说。
或许是五年、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一百年,一辈子都不会发现,但也很有可能下一秒就会在某个地方悄然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爆发,很快就会蔓延整个世界。
到那个时候想要做准备,是不可能的,因为那些人已经崩溃疯狂,面对溃散疯狂的人群,就算是军队,也只能维持一时的秩序。
军人的坚强意志,让他们不会被轻易击溃,可当看到自己的同伴,昔日的战友,一个接着一个被同化,自己不得不拿起屠刀杀了他们的时候,他们的那坚强的意志,也就在一点一点的被瓦解。”
林衍的这一番话很长,但阿拉纳尔一直静静的听着,没有打断,也没有询问,而是认真的品味这一番话背后的深意,它所蕴含的信息是什么。
从林衍的这一番话里面,阿拉纳尔得到了这么一个结论。
“你的家乡华夏,就是这样没的。”
“不仅仅是我的家乡,还有更多的地方,很多很多很多……”
“所以你准备这些,是觉得那些将你家乡毁灭了的家伙,会杀到这里是吗?”
“事实上,我已经被他们盯上了,我很难跟解释,毕竟那只是我的个人感觉罢了。”
阿拉纳尔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明白了,你这个理由可以说服我,但的确说服不了其他人。”
“谢谢!”
两人之间的谈话有些模糊,虽然林衍没有说得清楚明白,但阿拉纳尔还是凭借着自己的智慧,猜出了一点眉目。
阿拉纳尔选择相信林衍,因为他信任这一个忘年之交,相信他不会在这种事情欺骗自己,这种信任让林衍的心里面暖暖的,所以由衷的说了一句谢谢。
信任,真的是一件十分宝贵的事情。
“你想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准备……”
“不是战斗,而是战争,赌上一切的战争,不是对方死,就是我亡的战争。”
林衍觉得必须纠正一下阿拉纳尔的用词,因为那根本无法用战斗二字来形容,只能用战争。
一场赌上所有一切的战争,在在此面前,就连国家也只是一个很渺小的个体罢了。
阿拉纳尔正想要说点什么,突然之间,四周的空间黯淡了下来。
四周的光线似乎被吞噬了,即便是阿拉纳尔也很难看清楚,在他面前不远处的林衍。
一股浓烈的死亡气息,宛如实质一般的弥漫开来,这一股气息,像是八爪鱼那般的,将自己的身体平摊开来,让自己的触手散开,四处的蠕动游走,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林衍竖起食指,轻轻的放在唇边,对着阿拉纳尔缓缓的摇摇头。
此时的他,将自身的气息,全部的能量收拢起来,锁到灵魂空间之中。
所以现在的林衍,在对方的感应之中,就是一根朽木。
没有生命,没有死亡,更是一点价值都没有。
一房间的植物,也全部蛰伏了下来,在这一股气息的窥探之下,它们也是大气都不敢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阿拉纳尔都出了一身汗之后,这一股实质一般的死亡气息,这才消退,随后转瞬不见。
“刚才那是……不是这个世界的存在,而且着一股气息太强大了……”
阿拉纳尔作为大陆上数一数二的神阶强者,成神的概率还是很大的,事实上他也感觉自己摸到了门槛。
但这一股气息的主人,却让阿拉纳尔无法反抗。
太强大了,强大到绝对的压制,想要反抗却是深深的无力。
“这就是我要对付的敌人,两年多之前我就感觉自己被它给盯上了,之后它就时常用气息来感应锁定我的位置,我的身体里面有它的一小部分,所以它对我有感应,只是很模糊而已。当我将自己的气息全部隐藏起来的时候,它就没办法锁定我的位置,没有我给它指引,它就无法到这个世界来。”
“跟这样的存在为敌,军队不过就是一群炮灰,根本发挥不了作用。”
军队可以将个人的战力凝聚起来,以一群人的生命,去拖死一个强者,而非是战胜一个强者。
这还得是对方无法逃离,不得不战死的情况下,不然想要拖死对方,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