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老板娘死鬼丈夫这辈儿赶上了特殊情况,这些祖传的金条居然都落在了他的手里,一方面是为了掩人耳目,一方面是为了捞取跟多的钱,积攒更多的金条,老板娘的死鬼丈夫才在大河转弯处,建立了一个捞尸场……
“每年上游都有很多尸体漂流下来,到了这里,就会被打捞上来,死者家属就会来认领尸体,他们就可以根据不同情况,索取不同的酬金,最少也得万八千的,多的居然有十几万的,而且,很多打捞上来的尸体上都带有金银首饰之类的,一旦打捞上来,悉数都被这个死鬼丈夫给密下,变现后,换成金条再藏匿起来,那可能是他们祖传的一种瘾,每一代得到金条的后人,都想继续扩大收藏数量……
“到了死鬼丈夫这一带,似乎更加发扬光大了,在地窖的架子上,发现很多金条的年代标记都是近些年的,说明都是他赚来的钱,兑换成的金条藏匿在了这里,只可惜,他娶的这个老板娘没给他生出孩子来……
“所以,他到死也没把藏匿金条的地方告诉她,害得老板娘像是魔怔了一样,一直在不停地寻找这些财富,结果,最后,遇到了我这样一个爱管闲事儿的人,帮她找到了这些价值不菲的金条,让她一夜暴富成了富婆……”马到成将整个过程都给说了出来。
“她是咋成为富婆的?那些金条兑现出钱了?”郝思佳思维缜密,直接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那有啊,当时我帮她分析情况,她自己都害怕,这么多金条拿出来面世,一定会招来杀身之祸吧,所以,她苦苦哀求我,救人救个活,帮她想办法兑现出一部分钱,够她下半辈子生活就行了……”马到成觉得,这一点上,没必要撒谎,实话实说得了。
“你一心软,就帮她兑现现金了?”郝思佳话里有话弦外有音地这样问道。
“我哪有那么多钱呀,但我觉得这些金条远远大于现在黄金的市价,所以,就给我老爸牛旺天打了电话,问他该如何处置这些金条,牛旺天很懂黄金的价值,尤其是那些老金条的价值……
“所以,立即告诉我,对方想要多少就给多少,然后将这些金条全部拿下……我得到了这样的尚方宝剑,就开始跟老板娘讨价还价,而且查了一下当下的金价,差不多是二三百块钱一克,也就是说,一根金条大概价值二三十万,按照最高,整体价值能超过一个亿,最低算,也值个七八千万……
“最后老板娘说,只要给她五千万的现金她就心满意足,足够这辈子花的了,只要能让她安全离开捞尸场,能到城里过上人的日子就行……我立即与牛旺天沟通,牛旺天立马同意让我给她打了五千万,钱一到账,老板娘对我感激不尽,将剩余的四十根金条全部赠与给我,我过意不去,立即答应在佳木斯帮她购置一套豪华别墅,算是跟她给我的金条扯平了,就这样,我得到了这四十根儿金条……”马到成这样说出了自己这些金条的来历。
“不对吧,应该是三十九根儿吧……”郝思佳的记忆真好,连这个细节都急得。
“对了,我拿出一根儿给了带着救护车到佳木斯去取那四百根金条的孙广义作为酬劳……”马到成哪里敢说给了唐小欧呢,所以,只能在这个细节上,再次撒了个小谎……
“哦,这么说来,这些金条就都成了你的私房金条了?”郝思佳似乎接受了这些钱的来历。
“不是我的,是我们的……”马到成趁机这样向郝思佳示好。
“真是我们的?”一听马到成这样说,郝思佳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那当然了,这是我马到成用自己的能力赚到的财富嘛,你又是我马到成的法定妻子,所以,婚后财产当然是夫妻共有的了……”马到成十分轻松地给出了这样的解读。
“假如真是我们的财富了,可就不能再放在我的办公室了……”郝思佳听了马到成的话,却做出了这样的反应和决定。
“为啥呀,这里不安全?”马到成以为是这个原因,郝思佳才提出这个建议的。
“当然不安全!”郝思佳直截了当这样回应说。
“这里的防盗系统不健全?”马到成以为,公司应该很安全吧,保安不说,监控不说,单说这办公室的防盗,还有保险柜本身,应该很安全的吧,她咋说不安全呢?
“不是防盗系统的事儿!”郝思佳却又这样说。
“那是什么原因?”马到成还真听不懂,郝思佳想要说的是啥了。
“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吧,即便整个公司是咱俩做主,但毕竟有常俊杰和他的战友占有一定的股份,尽管占的比例很小,但公司法里有规定,公司财产归全体股东所有,因此,公司里存放东西就有瓜田李下的嫌疑,一旦公司出现问题,相关部门查封或者来清算的时候,在公司里发现这些金条的话,你觉得,咱们有机会说明不是公司的财产,是你我的夫妻财富吗?”郝思佳立即说出了比没有防盗系统更可怕的原因。
“哦,还是你想得周全,可是,不放公司放哪里呢?”一听郝思佳这样说,马到成也觉得放在她的办公室里不妥,原本还想将房车夹层里的那本比这些金条还值钱的邮册也放在郝思佳的办公室里让她帮自己看管呢,哪成想,这些金条都没法放在这里了,那放在哪里猜稳妥,才安全呢?
“这个我也没想好……”郝思佳却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要不就放咱俩的新房里吧……”马到成立即这样提议说。
“肯定不行……”郝思佳还是一票否决。
“放在咱俩的家里咋也不行呢?”马到成再次表示惊异了——放在公司你的办公室里不妥,那放在咱俩的新房里总行了吧?
“放在咱家是没有刚才说的问题,但咱家的防盗系统很差,假如有贼惦记的话,随便想个办法就能给偷走,你的心血岂不是瞬间就付之东流了吗?”这次郝思佳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哎呀,家里都不能放,那放在哪里好呢?要不,我去银行租个保险箱?”马到成又突发灵感,这样提议说。
“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郝思佳又给马到成泼了一瓢凉水。
“为啥呢?银行的保险箱应该是岁安全的吧?”马到成立即这样争辩说。
“未必!”郝思佳十分果断地这样回答说。
“为啥这样说?你怀疑银行保险箱的防盗系统也有问题?”马到成真有点不可思议了。
“银行保险箱的防盗系统没问题,除非像影视剧中的神偷那样的本事,一般的蟊贼想都别想,但只要你去租用这类的保险箱,势必要暴露你的身份信息,而且只要你出现在银行,只要你去放置物品或者是取出物品的时候,势必要亲力亲为,这样的话,惦记你财富的人,就会盯上你的行踪,然后,不在银行下手,找个你意想不到的地方,给你来个……”郝思佳描述出了这样一种可怕的情景。
“好了,不用再说了,打死我都不放银行保险箱里了——可是,难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一个能让咱俩放心放这些金条的地方了?”马到成还真是有点莫衷一是走投无路的感觉,这里也不行,那里也不妥,那你说,到底哪里才行呢?
“当然有啊,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郝思佳似乎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好地方。
“哪里呀,我咋想不出来呢?”马到成迫切地想知道,郝思佳说的是什么地方,会像她说那样安全。
“就是我父母家里呀……”郝思佳直接亮出了底牌。
“你父母家里?就会百分之百安全?”马到成立即提出了这样的质疑。
“不能说百分之百安全,但相对于我的办公室和银行的保险箱还有咱俩的新房,我父母家住的地方应该是最值得咱俩信任,也最安全的地方了……知道吗,我父母在省委家属楼里住了好几十年,从未听说那里有谁家被盗过,我就是在那个大院里长大的,所以,很了解那里的安保登记有多高,所以,不管什么档次的盗匪蟊贼,一概不敢到那里去做案,除非他不想活了……”郝思佳则这样解释说。
“嗯,听上去是很安全,但我也担心,万一谁知道你父亲的手里有了这些财富的话,会不会有什么闲话,甚至成为弹劾你父亲的罪状呢?”马到成则从这个角度,来谈及是否又另外一种不安全因素。
“这个应该不会吧,首先我父亲是个两袖清风的好官,高超的政治智慧,让他从政期间从不做任何违反原则的勾当,所以,我保证我父亲首先不会给谁留下什么把柄来整垮我父亲,然后就是我存放这些东西是放在我的私用房间,尽管我出嫁了,但家里还是给我保留了我的闺房,随时随地可以回家享用我的私人空间的,所以,即便是我父亲出事儿了,我的房间都是我的东西,跟我父亲也没关系……”郝思佳给出了这样肯定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