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空荡荡的空间里,他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的撒旦。
“当年,我出了车祸昏迷不醒,小染不顾危险,拼尽力气把我从车子里拉到安全地带,她自己却昏过去了,是你把她丢在路边,只拉了我到医院抢救,抢走了功劳,是不是?”
林清浅的脸色越来越白,她试图解释,却被封城打断了话。
“我们结婚后,那天晚上你来做客,在果汁里下了迷情药,引诱小染送给我喝,骗她跟我上了床,又暗下找人和宁辰发生冲突进了派出所,趁她赶去派出所的时候,你躺上了我的床,是么?”
封城勾着嘴角,踱步走到她面前,掐住她的下巴,像是要捏碎一样。
“所以那天之后,你告诉我你怀孕了,又在大火里故意摔倒流产,因为这个孩子,根本不是我的!”
封城盯着她,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都带着浓浓的怒意。
林清浅眼底满是慌张,她想开口,却被封城猛然推倒在地,粗糙的地面将她的皮肤划出道道血痕,她不死心的开口。
“阿城,你说的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一定是!”
封城狠狠吸了一口烟,徐徐吐在她脸上,低沉的嗓音里夹着丝丝阴狠。
“这点小心机算什么,你更厉害的手段,不是还在后面?”他叼着烟,将手中的文件翻了一页,周身的寒意又浓了两分。
“你骗小染说,我要把她的孩子赔给你,和我妈一起联手,将她的眼角膜摘下来换给我,最后,想办法从我的别墅里放走宁辰,又买通了货车司机将他撞到山崖底下,再用这件事,来刺激的她自杀,这一切,安排的多么无可挑剔。”
封城捏紧快要燃烧完的烟蒂,眸底一冷,狠狠摁在林清浅的手背上。
“啊啊......”撕心裂肺的痛楚声在空荡荡的地下室传来,细嫩的手背在烟蒂的烫烧下,发出灼热的“滋滋”声。
封城眸底冷若冰霜,加大力道,再次拧下去。
“啊......好疼......阿城...求求你松手...啊......”林清浅疼的额头上布满了层层汗珠,她奋力爬过去,另一只手拽住封城的裤腿,苦苦哀求。
“我那么爱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封城紧紧盯着她,声音里透着为止的森冷。
“我只问你一遍,那场莫名其妙的大火,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林清浅面色一慌,冷汗从额头落下来,她咬着唇,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我没有......那场火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滋......”烟头重重顶在她的皮肤上,烟蒂都被摁弯曲了。
“啊......”宁染痛的大喊出声,眼泪顺着脸颊流下,精致的妆都哭花了。
封城似乎疯了一样,从桌子上拿出一把锋利的刀,抵在她的脸上。
“看来还是我对你太仁慈了,到现在还不肯说出真相,你是不是觉得小染不在了,这么多事情就可以死无对证。”封城发狠,将刀子狠狠扎在她面前的地上。“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还敢跟我耍心思,这把刀,划开的就是你的脸”
林清浅慌了,忙护住自己的脸,颤抖的往后退,身体撞到身后的保镖腿上,被人拎起来,重重甩在封城面前。
她疯了似的摇头,声音都嘶哑了。
“阿城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没有放火......呜呜呜......”
封城阴测测得看着她,突然扬起手,在空中打了个响指。
地下室的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血肉模糊的身体被两名保镖拉出来,重重扔在她面前。
林清浅吓的连连后退,待看清那血糊糊的面孔后,脸上的血色瞬间退的干干净净。
那是撞死宁辰的货车司机。
司机抬起沾满血的脸,看了她一眼,疯的一样的指着她招供。
“封总...封总我认出来了,就是她,是她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把那辆红色的跑车撞下山,我有眼不识泰山,封总你饶过我吧,我还有老婆孩子要养,我不能死啊......”司机爬起来跪在地上,脑袋重重的砸在水泥地上,一遍遍给他磕头。
封城抬起脚踩在他的头上,邪肆的声音透着阵阵阴凉。
“你至少还有老婆孩子活着,我的老婆,被你们一个个残害到死,我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母亲,她们那么无辜,你们却活的逍遥法外,有什么资格求我饶恕!”
封城加重力道,狠狠踩下去,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咬出来。“你们都该死,都该去为我老婆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