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视线略过一丝惊喜,随即落在她的小腹上,隆起怎么不见了?
“林晚,你的孩子呢?”陆庭深眉心深蹙,快步上前抓紧了她的手腕,“你把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抽回攥痛的手腕,林晚风情地甩了一下头发,“孩子?哦,不是在上一次婚礼事件后,你的娇妻捅了我一刀,孩子不是流掉了吗?”
冷眸寒光铮亮,陆庭深甚少这样情绪失控过,“胡说!上次孩子明明还在!”
孩子的确没被流掉,林晚只要一想到孩子的父亲是陆庭深,就不敢去爱他,不敢和孩子交流感情,她怕离开的时候,会舍不得。
光洁的手抚摸腹部的微隆,林晚凉薄地笑了:“陆少,你没资格和我大呼小叫,孩子就算被流掉,也是因为你。”
她感到陆庭深兀自松了口气,低压有了回暖的迹象,甚至环手抱住了她的腰,“你最好给我乖乖生下来,孩子出事,你给他陪葬!”
“孩子能不能活着生下来,看你,陆少。”离目的越近,林晚反而忐忑,她太怕陆庭深拒绝了,毕竟他是唯一能控制苏依梦的人。
“你要挟我?”挺翘的鼻梁下性感的唇捂住了她的唇,竟有几分迫不及待,雪白的背被摁在办公桌上,连衣裙的拉链被拉开。
“你,你想干什么?这是办公室!你再这样,我给你老婆打电话了!”林晚扭动身子,抵抗他的进入。
陆庭深在她心中的信誉度已经接近零,一想到他一方面和苏依梦你侬我侬,一方面招惹她,就格外排斥他的一切肢体接触。
性感低沉的声音带着无可抵挡的穿透力,“你现在打,还是我完了之后打?”把那两个粗鄙的字吐在她的耳垂上。
他吃定了林晚不敢打。
林晚护住自己的身体,那是她唯一可以和他提要求的砝码,“你有什么办法能救象禹吗?我不想让它落在别人的手上。”
“要收购象禹的人,就是我!”不等林晚抵抗,陆庭深已经抵入了。
“啊……你这个禽兽,放开我!”陆庭深根本没变过,哪怕苏依梦当着他的面捅了林晚一刀,他也一样为她脱罪,给她铺路。
陆庭深没有给她任何反抗的余地,也完全不顾她有孕在身,仿佛要把她摧城拔寨,彻底融到他身体里。
林晚躺在猩红色的红木桌上,身上种满了红莓,用淬了毒的视线怒瞪正拉起拉链的陆庭深。
“我恨你!”爱还没说出口,恨已经在彼此心中生根发芽。
陆庭深替她穿好裙子,在她耳畔咬了一下,“无所谓,我睡你就够了。”
若不是顾着肚子里的孩子,明天就能听到林晚羞愤跳楼自尽的新闻。
“你收购象禹的日子,就是你孩子胎死腹中的时候!”林晚愤愤然挎着包,从那个吃亏的办公室逃离。
冰冷的夜风刮拭她海藻般的秀发,泪水迷住了眼眸,她不惜性命辛苦维护的东西,就这样被陆庭深当成礼物,送给苏依梦了吗?
黑色巴赫停在她的身边,张晨勋摇下车窗,满月般温润的眸光落在她脖颈的红莓处,眉头微皱。
“上车。”
林晚还和他住在一起,林家的房子已经被苏依梦抵押了,现在的林晚是个无家可归的女人。
“你去找陆庭深了?”张晨勋温润的音调听不出喜怒。
林晚望向车窗外的霓虹,眼泪顺着脸颊汨汨流下,“他要收购象禹,送给苏依梦当礼物……我……”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张晨勋的唇勾起了凉薄的弧度。
“是吗?他对她是真爱,连杀了人这种事,也敢包庇。”
他的话是随口所说的,却像刀子一样撕开了林晚最痛的伤口。
“晨勋,我知道,现在的我没资格让你帮忙,可是,我真的很需要帮助……”林晚止不住呜呜的哭声,曾经在张晨勋面前佯装的坚强,在彻底看清陆庭深的目的后,彻底消失。
“行,我明天就把合同拿过来。”张晨勋轻松地答应了她,从后视镜里看向她的视线有些暧昧和火热,“只是,你必须做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