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林晚只想躲着她,偏偏她堵在门口,细眉挑得很高,眼里快喷出火来,“林晚,你被人强暴了?哈哈,你也有今天!”
“苏依梦,你别胡说!小心我告你诽谤!”林晚气得下巴发抖。
她差一点就被强暴了,好在张晨勋太紧张,还没碰到她就泄了。
“是吗?我想,庭深听到这件事会很开心的。”看到林晚倒霉,她苏依梦心底多年挤压的那口气,终于顺了。
“小姐,你别听她的!野鸡爬上了床,就自以为变成了金凤凰,真是可笑!”温小兰性子寡淡,很少看到她这样直白尖锐地顶撞别人。
苏依梦高扬着下巴,把手机的摄像头对准了林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从张晨勋的房间下来,哈哈,没想到你这么听话,帮了我一个大忙。”
林晚扑上前抢夺照相机,猝不及防地扇了苏依梦一个耳光,那是她自己也始料未及的。
“林晚,你打我?你爱的人不是张晨勋吗?和他修成正果,让别的男人不再纠缠你,不是很好吗?”苏依梦对镜头巧言令色,年度戏精一秒附身。
镜头对面,接通的是陆庭深。
只披了一件男士衬衣、上下真空的林晚出现在陆庭深的面前,他的脸比锅底还黑。
啪啦关上了摄像头,可对苏依梦来说,一切刚刚好。
陆庭深会怎么看她?林晚突然有点害怕,温小兰多少猜出点什么,用衣服捂住她的上半身,顾不得和苏依梦对骂,直接回到了办公室。
翌日,股东大会。
林晚穿了职业套裙、黑丝和高跟鞋,以干练果断的御姐形象出现在股东们面前,宣布大会开始。
“陆先生,您不能进去……陆先生……”温小兰阻止无果,一个俊挺高大的身影带着地狱死气走进来,在一片错愕唏嘘声中,堂而皇之地坐在主位上。
“对不起,这是象禹内部会议,请陆少出去!”林晚指着大门。
陆庭深眼底是一片阴霾,持续释放低气压,把满座股东们当成空气,“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在内。”
满座唏嘘,陆庭深不是刚结过婚吗?
相传林晚曾是他的前妻。
新欢旧爱一左一右,果然人不风流枉少年。
难堪的只有林晚。
“请你出去!否则我就叫保安了。”
陆庭深睥睨天下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个人,那些人明明与己无关,偏偏罪己地低下了头。
“我倒想看看,谁敢把第一股东赶走。谁有这个胆子?”
“第一股东?你开什么玩笑!收购流程还没走完,你凭什么宣布主权?”怕什么来什么,林晚快晕过去了。
“给林总看看!”他指挥助理,一份资料送到林晚手上,居然是股权转让书,转让人是在座的两个老股东了。
“张叔、林叔,我哥是你亲眼看着长大的,象禹还没死,您怎么把股权……”林晚焦虑的视线对上了一对须发斑白、满面内疚的老人。
“小晚,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我不转让,他……他就……”讳莫如深的视线看向陆庭深,引来的却是压迫性的一瞥。
当着几十个股东的面,林晚不想让张数太丢人,可一想到象禹很快就要改名换姓,她的心就刀割般疼痛。
“象禹为什么会有今天的局面,和林枫的经营策略有很大关系,以电器起家的公司,投资什么地皮建厂房,这很不科学。”陆庭深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整改。
创始人被抨击,股东们却不敢有任何异议,陆庭深财大气粗,实在太难对付了。
温小兰的反应比林晚更激烈,“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了解象禹吗?了解林总和他所做的努力吗?凭什么这么评判别人?”
陆庭深看向温小兰的视线幽深莫测,“这位是?”
温小兰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我只是象禹的一名普通员工,我想象禹的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
“是吗?呵呵,财务总监林华,玩忽职守偷税漏税三百万,生产部主任李顶天,用废旧原料以次充好,让产品发生了严重的质量危机,象禹业界口碑下降不是一星半点……”陆庭深当众点名批评,一点面子都给。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有什么证据吗?”
“别以为你是第一股东,我们就不敢起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