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歌,你不要胡思乱想,我是没有办法,我知道你伤心死了,也难过死了,看见你这样,我何尝又不是心痛呢。”
“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深歌绕过景音弦,关掉了灯,屋子又是一片黑暗。
“你是不是因为不想见到我,所以才把灯关掉。”
“身处黑暗的人,有什么资格暼见光亮呢。”
“对不起。”
“不要在跟我说对不起了,我不想听。”
深歌又喝起了酒,因为激动,呛了起来,她低下头,剧烈的咳嗽起来,几乎就要咳出血来。
景音弦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让她顺过气来,深歌直起身子,大口大口的喘过气,她躲开景音弦的手,他一瞬间落了空,手在半空中,不知道该如何放下。
深歌转身进了卧室,她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泪流满脸,脑袋晕晕乎乎,眼皮也沉重的厉害,但是却完全没有睡意。
景音弦坐在沙发上,他的手放在深歌坐过的位置,上面还有余温,他感到怅然若失,他拿过剩下的半瓶红酒,喝了起来,眼角滑过一滴悔恨的泪水。
景音弦借着酒意,打开卧室的门,他摸索着躺着深歌的旁边,听着她的呼吸声心里越发的沉重起来。
深歌侧过身去,景音弦望着她背影的轮廓,他抱着她,她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深歌无声的流泪,景音弦叹了一口气:“不要这样好不好。”
“放手。”深歌浓重的鼻音让景音弦的心轻轻的惊了一下。
“不要这样,我真的错了。”
“求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景音弦松开了手,他坐起身来,每一根神经都躁动起来,肌肉轻微的抖动起来,他动作迟缓的站起身,他打开门走出卧室,他坐在沙发上身体感到忽冷忽热,异常的难受,他拼命咬住自己的嘴唇,控制住身体的颤抖,他好像听见蒋莲的声音在他的耳边想起。
“景音弦,你怎么可以跟深歌在一起!是你害死了我!你凭什么要跟她在一起!”
“你不得好死!景音弦!你不得好死!”
“你没有资格跟深歌在一起时!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景音弦痛苦的摇着头:“不要说了,不要在说了,是你逼我的,蒋莲是你逼我的!”
景音弦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抱着自己,控制住身体的颤抖,身上源源不断的冒出冷汗。
他好难受,好痛苦。他告诉自己忍住,为了深歌一定要戒掉,他不能再这么对她。
可是,身体颤抖的越来越厉害,面色苍白的像死人的脸,他感到腹部一阵绞痛。
他要吸,要吸……
好痛苦……好难受……
景音弦抓着自己的胸口:“给我……谁能给我……我要吸……给我,有谁可以给我?”
深歌听着外面的动静,不知道景音弦怎么了,她打开卧室的门,摸索着开了灯,见景音弦蜷缩在沙发上用力的抱着自己,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嘴唇都被咬出了血。
深歌看见此时此刻的状况,都来不及震惊,便奔向上前去:“音弦,你怎么了?”
“给我……给我……”
“什么?”
“我要吸……”
深歌很是疑惑:“吸什么?”
景音弦那张鲜红的嘴唇开口:“给我……深离……深离……求求你给我……”
深歌听到这个名字,震惊在原地。
深离……
“音弦……”
景音弦用力的抓紧深歌的手:“深歌,你是他的女儿,你求求他……让他给我……我受不了了……我好痛苦……”
深歌抚摸着景音弦苍白而又冰冷的脸,所有的一切都恍然大悟:“所以你变成现在这副样子,都是因为我,是我带给你的厄运。”
“深歌,你救救我吧!你救救我!我好难受!好难受!我要白粉,你给我白粉!”
深歌紧紧的抱住景音弦:“我们一定会挺过去了!我陪你一起戒掉!一起戒掉!”
“你救救我!我感觉我要死了!要死了!我好难受!”景音弦的身体愈加颤抖的厉害,“深离……给我……深歌……你救救我……你去求求他……我受不了了。”景音拼命抓着自己的脑袋,丝毫不感觉到疼。
深歌抓住他的手:“我在这里,在这里,会挺过去的,音弦,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救救我!救救我!”
景音弦这副样子,令深歌心痛不已。她怎么可以责怪景音弦,都是因为自己,他才变成这副模样,都是因为自己。
景音弦突然暴躁起来,他一把推开深歌,深歌的额头撞到茶几的一角,她吃痛的吸了一口气。
她站起身,押住景音弦躁动的身子,可是景音弦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她很是吃力。
景音弦将深歌整个人甩了出去,他拿起桌上的酒瓶,狠狠地向地面砸去,四分五裂,吓坏了趴在地上的深歌。
“音弦,你冷静一点,不要这个样子!”
景音弦走近深歌,拎起深歌的衣领:“你是不是讨厌我?你是不是憎恨我!你是不是爱上段星阑了!”
“没有,我一直爱你啊,我没有爱上段星阑!”
“你撒谎!你为什么要跟他订婚!你为什么不要我了!你为什么爱上他!”
深歌害怕的拼命摇头:“没有!我没有不要你!我一直爱你!一直都爱你!”
“不!你没有!你撒谎!”景音弦一个耳光让深歌在原地傻掉!
景音弦拼命的摇着深歌肩膀,眼睛狠狠地瞪着深歌:“你为什么爱上段星阑!你为什么要讨厌我,你为什么不要我!”
“我没有不要你。”深歌感到脸火辣辣的疼,“我没有爱上段星阑!没有!”
景音弦不相信的瞪着她,掐住她的脖子,将她逼到墙上贴着:“你骗人!那你为什么要跟他订婚!你不爱他!你为什么要跟他订婚!你告诉我!”
深歌拼命的挣扎着,她艰难的开口:“放手……放手……”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景音弦又加大了力度,深歌几乎发不出任何音节,她几乎就要窒息而死。
景音弦突然腹部一阵绞痛,他放开手,捂住自己的肚子。
深歌这才喘息过来,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差一点她就要窒息而死。
她看着躺在地上痛得扭曲的景音弦,手足无措。
“音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