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楼抱着大黑狼硕大的狼头说:“不会啊,大黑非常的有灵性。虽然他不会说话“啊。真吓人。”少女快速的躲到了关小楼的身后,有些害怕的说道:“它…它。”
“可是我们说的话,他却全部都听得懂呢。”关小楼说道。“真的啊?”听到关小楼这样说,少女也有点好奇了。
关小楼点了点头,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啊?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少女眨了眨眼睛,笑着说:我知道啊。这是是天葬岗,是埋死人的地方。”
关小楼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知道这是葬死人的地方,还来干什么呢?”少女调皮的向关小楼一眨眼睛,反问道:“那你怎么又怎么会在这里呢?”
关小楼说道:“因为我…是一个已死的人。”少女的眼神不可察觉的黯淡了:“那我也是一个已死的人。”
说着看了看关小楼,见他脸上一幅“我不相信你”的表情,她有些索然的解释说:“一个人要是心死了,那他和一个死人又有什么区别呢?”关小楼心中一震:“小姐,我是关小楼,是这天葬岗下面关家村的人。不知你如何称呼?”
少女说道:“我是叫歌舒红,是大石镇的人。”关小楼皱了皱眉头,奇怪的问道:“歌舒红?你姓歌舒?大石镇?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啊?”歌舒红笑了,她说:“关公子是江南人氏,常年住在江南,对我们北方不甚了解却也是正常的。”
关小楼问道:“歌舒小姐原来是北方人氏。”歌舒红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关小楼的心中更加的迷惑、奇怪了:北方与关家村相距了何止是数十数百里,歌舒红一个人来这里是干什么?
“那不知道歌舒小姐千里迢迢的从南方赶到关家村是为了什么?”歌舒红浅浅的一笑,解释说:“关公子,你叫我小红就可以了。”关小楼点了点头,说:“好,那你也不要公子公子的叫了。你就叫我小楼吧。”
歌舒红点头说:“好。其实以前的每一年的这个时候我和家人都要来到天葬岗一趟。”“哦?为什么?”也不怪关小楼如此惊讶,这天葬岗说白了就是乱葬岗,她和家人每年都要千里迢迢的从北方赶来,干什么?拜鬼吗?
歌舒红继续说道:“我的家人说,在这天葬岗上埋了一位我们家族的一位最杰出的先人。所以我们要每年都要祭拜,以求先人的庇护。”关小楼继续问道:“那今年怎么一个人来这里?你的家人呢?”
歌舒红轻轻的摇了摇头,眼哐红了,喃喃自语道:“死了,死了,都死了…都让那个挨千刀的人害死了…爹、娘…”歌舒红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关小楼在她断断续续的叙述之中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歌舒红的家里除了她还是父母,两个弟弟,以前的每一年这个时候,他们都要来这天葬岗祭拜传说中他们歌舒家最伟大的存在。(至少为什么他们歌舒家最伟大的存在会被埋葬在江南的一个乱葬岗,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而今年,在大石镇里最有权势的一个大家族的少爷看上了歌舒红的姿色,就要强娶。歌舒家的人说什么也不同意…歌舒红的父母,弟弟接二连三的被那个富家少爷害死。歌舒红在亲戚的帮助下终于逃出了大石镇,无依无靠的她举头无亲。
于是她想到天葬岗,她想起了传说中他们歌舒家都伟大的存在。于是她准到天葬岗找到他的坟墓用自己的鲜血来唤醒先人,帮助自己复仇。
可是天葬岗却发生了一系列诡异的惊变…歌舒红竟然找不到自己以前祭拜过的那个坟墓!!!于是她就开始四外找寻起来,没想到却遇到了关小楼他们。关小楼听了,对小红一家人的遭遇非常的同情,对歌舒红口中那个少爷也是恨的咬牙切齿。
关小楼自问自己也算是一个富家少爷,也算是一个富二代,可是他自问自己却从来没有干过什么坏事。他安慰歌舒红不要哭:歌舒小…小红,你放心,等这里的事情一了,我一定帮你去向那个挨千刀,哦不,就算是挨一万刀,十万刀也不为过的家伙给你讨一个公道。”
歌舒红感激的看着关小楼一眼,含着泪点了点头。
最近,关家村里面又发生了一件怪事:关家庄庄主关胜的儿子关小楼过“头七”,但是在第二天,大家就发现灵堂里面是一片凌乱,桌子椅子七倒八歪,棺材也不知道如何就被打开了…
而放在里面的关小楼的头却已经不在棺材里面了!!!只在棺材底下写了一个血字:六!!大家连忙翻找起整个灵堂,这才在一个墙角处找到了关小楼的头。
而当晚负责照看灵堂的关越却被大家发现晕倒在茅厕的门边上。从醒来的关越的口中,大家得知:当时上完厕所的关越在茅厕的门上看到了本来应该在棺材里面的关小楼的头,甚至还从上面滴落血滴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大家翻遍了关越全身的衣服也没有发现有血迹,哪怕只是一点半滴。大家又赶到茅厕察看,可是茅厕也和平常的时没有什么不同。
忙碌了大半天的大家什么也没发现,只好把灵堂里的怪事归结于是关越照看不力的结果。关越委屈的辩解,但是大家都不听他的解释,每一个人都觉得他是在说胡话。“关越,今晚你一定要给我好好看着灵堂。要是再出现昨晚的事情,我饶不了你。”
关胜铁青着脸,瞪着关越。他可真的是气坏了,本来就因为老来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而心情苦闷又因为昨晚的事情,更是让他大发雷霆。
关越心中虽然苦恼大家不相信自己的话,但他也不敢和关胜辩解,还是点头应承着:“老爷,你放心,少爷在世的时候的就把我当成兄弟一样的看待,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看到关越这样,关胜的脸色也缓和了下来,点了点头说:“今天我让雷局长给我派了四个警员,他们会和你一起守着灵堂的。”
关越说道:“是,老爷。”关胜看了一眼灵堂中间的棺材,叹了一口气,负着双手走了出去。关越看着他的背影,只感到其中说不出的落寞。心底也不由得惆怅起来。当然,这一些,关小楼是不知道的,他现在正在考虑如果运用自己一个死人的身份去破了这个“冤魂夺魂案”,他知道时间拖的越久,死的人就越多,至少现在已经死了六个了。
“小红,你干什么?”一走出大黑狼巢穴的关小楼就看到歌舒红整个人摇摇晃晃吊在了树上。大惊之下的关小楼来不及多想,上前就把歌舒红给抱了下来。关小楼让歌舒红平躺在地上,伸手探了探歌舒红的鼻息,暗暗的呼了一口气:“还好,还有鼻息。”
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做,却让关小楼犯了难。“我可不能趁人之危。”关小楼告诉自己,“可是再不抢救,她会死的。”就这样,关小楼的思想做着激烈的斗争。
“啊。”关小楼再次探了探歌舒红的鼻息,发现,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而歌舒红的脸上也升起了一片潮红,胸口开始剧烈的起伏着。
“唉呀,死就死了。”关小楼一咬牙,一闭眼,嘴巴凑着歌舒红的红唇就吻了下去,入口是一阵柔软,一阵温润,关小楼不由得留恋起来,享受的吮吸着……
关家村、关家庄。灵堂里面不仅开了电灯,还点了九百九十九的蜡烛。关越给关小楼上了一柱香,双手合十,喃喃的说道:“少爷,如果您真的在天有灵的话,就请你保佑我们关家庄平平安安的。可别…可别再闹鬼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少爷保佑,少爷保佑。说着,朝着关小楼的灵位“咚咚咚”的就磕了三个响头。
又到午夜时分,四个警员在灵堂外面站的笔直笔直的,关越看了灵堂一眼:一切正常。
就打着哈欠走到一张桌子边上,准备趴下来休息一下--他实在是太困了。关越刚坐到椅子上,就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在耳前响起:“你坐到我的头了。”
“啊。”关越立刻叫着蹦了起来。这一惊,让他的睡意全无。关越擦了擦眼睛,朝刚才坐过的椅子上面看去。椅子上空空如也,什么东西也没有,更不用说是头了。
关越伸出手在椅子上面摸了摸,终于舒了一口气:“真的是什么也没有,真是自己吓自己。”说着看了看门外的警察,低声的咒骂了一声:“哼,什么臭警察?看上去站的端端正正的,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怎么了,我叫这么大声都听不见。难道少爷经常说他们是猪头警察。”
关越又坐到了椅子上。“啪”关小楼的牌位无缘无故的从供桌上掉到了地上,把关越吓了一大跳。“真是奇怪了,好像也没有刮风啊,怎么好端端的就掉了下来,莫名其妙。”
没有办法,关越只得一边滴咕的站出来,一边向掉在地上的牌位走去。当关越的手刚触到牌位时,他看到了关小楼的头在供桌下面冲着他笑……
“啊”关越丢下牌位,转过身就往灵常的门口跑去。但是灵堂门口的四个警员依旧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像四根木头一样站着。
“近了…近了…快了…快了…”关越的心里计算了自己与灵堂大门的距离。终于到了…关越跨过了大门…“这是怎么回事?”关越张大的嘴巴足足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他的眼中尽是惊疑。
原来,关越发现自己现在竟然还是身处灵堂之内,在他的前面就是灵堂的大门,他的身后就是供桌。“难道我刚才做了一个梦?”关越不敢确实自己究竟是清醒还是在坐梦。“如果不是我疯了,那一定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关越咬着牙,慢慢地转过头:关小楼的牌位正好端端的摆在供桌上。关越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真的是我出现了幻觉?”关越又大着胆子,弯下腰,快速的向着供桌下面瞥了一眼。
没有!什么也没有!!
“看来我刚才看到真的是幻觉了。”关越自言自语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