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无奈地道:“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是我啊,我和其它人根本就没什么不同,甚至可以说还比大多数人要差。真要说有啥特别的话,就是我16岁是得的那种怪病了。”
冯凤叫我详细说一下,我就把我的病症解释给她听,也说了前几天用福报卡治好了的事情。
冯凤沉思了片刻后道:“你16岁得了这个病,也就是五年前,和遇到那个要杀你的贺铭德是同一时期,我想这两件是应该是有联系的,等我想清楚要仔细查一查。”
我点点头又问道:“要真是福报系统派人来杀我,为什么就只有五年前那一次,之后就没有再动手了呢?”
冯凤道:“我想可能和这个系统的某种特性有关,他们只有在一个特定的时间点,才能找到时机来杀你。我不是说两个月后你会有一次大劫难吗,应该就是指他们时隔五年后又找到时机再次来杀你。”
我心里感到一阵恐惧,难道我只有两个月可活了吗?
冯凤继续道:“你现在所有信息都被周淼淼屏蔽了,我无法用福报天眼视频查看你,所有你要是遇到异常情况,一定要及时联系我。”
我问道:“那周淼淼她们自己可以用福报卡查看我的视频吗?”
冯凤道:“屏蔽之后,她们也察看不到你。”
我点点头,这倒不错,我可不喜欢时刻被人监视。我想了想又问道:“那如果我们真的要去毁了那个福报系统,你有什么计划吗?”
冯凤道:“现在我们掌握的情况还太少,无法做出确定的计划,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大概的想法是,等你下一次再要进入那个空境时,你可以带着我,或者还有我们将要找到其它队友,大家一起进去,找到那个系统的所在地,再想办法实施毁灭它的行动。”
我道:“可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再进入那个空境啊?再说,怎么能带你们一起进去呢?”
冯凤道:“你进入那个空境的时机,我这里可以根据卦象的推算看到,就像这次一样,预测到了你出现的凶兆。至于怎么带我们一起进去,我想可能只要在那个时刻我们互相保持肢体接触,就能一起进去,但这只是我的设想,是不是真的可以,还需要实际验证。”
我叹了口气道:“好吧,那我们现在需要做什么?就只是等待那个再次进入空境的时刻到来吗?”
冯凤道:“你进入空境的这个时刻,在我的卦象里显示的是凶兆,它的出现是非常突然的,并不像你两个月后的那次大劫一样可以在两个月前就推算出,我现在只有每天隔一会就给你算一卦,才能捕捉到那个信息。
我刚才对整个事件来龙去脉的分析,都还只是建立在推理上,真相到底如何,还需要我们一步步验证。
我们现在要做的,一个是对那个要杀你的贺铭德进行调查,这个可以和那个警察孟岳一起做,也可以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前世的佟风。
另一个是对你的身世和过往经历的调查,看看你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的特殊性。
再有,就是你还是要和刘小爱周淼淼保持接触,暗中查清楚黄贝兰是不是真和福报机构的内部人有联系。”
我用敬佩的目光看看冯凤,不得不佩服她的思路真是超常清晰,我都有点跟不上了。这么多一团乱麻的事情,搞的我头都大了。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好吧,就按你说的来吧。”
冯凤看我苦恼的样子,不由得微微一笑,柔声安慰道:“这几天你经历的事情太多,难免会感到心力憔悴,我看你就暂时什么都不要想了,好好休息几天再说,有情况我再联系你。”
我点点头,起身告辞。
我们一起出了别墅,她又开车送我回到了学校。
我回到宿舍,又被三个室友调侃了几句,说我现在是行踪不定的高人,随时就脱离集体消失不见。
我已经没心思和他们说笑了,一头躺倒床上,早早的就睡觉了。
之后两天,我按以往的作息,在学校里上课下课,吃饭睡觉,什么特别的事情也没做,甚至连福报卡都没有用过。
我对这个东西已经失去了最初的兴奋感,本来以为有了它,我从此就告别了过去悲催的生活,踏上人生辉煌之路,可是没想到,我走上的却是另一条更加危险的路。
以前的我,还活在个人的懵然无知的世界里,虽然苟且,但也有一份因为无知而产生的安全感,就像一个幼儿,什么都不知道,也就没有烦恼。
现在忽然一下让我看到了外面的整个世界,看到了隐藏在和平繁荣之下的阴暗和危机,这种强大的冲击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这让我非常郁闷,为什么我就不能简简单单开开心心的活着?为什么这个世界要这么复杂这么可怕?
我好向往古人说的那种与世无争的生活,可这种美好只是这个世界给你的一种虚假错觉,你就是要不断去斗争,才能获得生存的机会。
处处都是危险,处处都是谎言,处处都是阴谋,以前的单纯和美好都不复存在,这样清醒的活着,比懵然无知的状态累多了痛苦多了。
这两天里刘小爱给我打了几个电话,发了很多暧昧的微信,我都没有回。
一想到她就是前世的郑小水,想到她对我的种种好都是出于要利用我的目的在欺骗愚弄我,我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
她在我心里原先那种单纯可爱迷人的少女形象一下毁了,变成了阴险可怕心机深重的妖孽。
还有那个周淼,冰清玉洁的仙女外表下,其实却是个地府来的恶鬼。
这两个女人真是让我既失望又恶心,我都不愿意再见到她们!
可是,不是我说不想见就能不见的,这天下午,我正在学校里上课时,刘小爱又来学校里找我了。
她的出现再次引起了周围同学们的轰动,都用好奇和羡慕的眼光看我,但我对这种虚荣已经完全无感了。
我带着她来到学校绿化林里的僻静处,冷冷地问她有什么事?
她看到我的态度,忽然用很委屈地样子嗔怒地对我叫道:“你为什么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