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边道:“不过,左主任,我的病现在好了。”
左主任吃惊地道:“好了?”
我点点头道:“是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好了,就前几天的事。我去医院做了检查,脑部的阴影区消失了,身体各项相关指标也正常了。”
我隐瞒了福报卡的事情,这个当然不能和他说,说了他也理解不了。
左主任质疑地道:“不可能吧?你这种病目前全世界都没有痊愈的案例。”
冯凤道:“左主任,您先说说他这个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左主任点头道:“现代医学虽然已经很发达了,但还有很多人体的病症是无法找到原因的。
比如他这个病,间歇性思维阻断症,只能猜测病因是由于脑部负责思维的细胞产生了变异的病状,打个比方说,大脑就像一个工厂,这些思维的细胞是上万亿个工人,而你的意识是指挥工人工作的老板。
正常情况下,工人们会听从老板的指挥安心工作,可是得了这种病,就像工人们因为对待遇不满而忽然不干了,你指挥不了它们了。
现代医学从基因学,病理学,脑科学各个方面都有对这种病形成的猜测和解释,但目前还没有一种确定的权威说法。
我个人对这种病也有一些研究,我有一个观点,可能算是奇思怪想了,只能私下说说。
我觉得之前对这个病的各种研究,都是从人体内部去找原因,都忽视了外界因素。有没有可能,这种病的形成,并不是大脑内部出现了变异,而是因为受到了外界的干扰形成的。”
我困惑地看着左主任问道:“外界的干扰?什么意思?”
左主任道:“负责大脑思维活动的这些细胞,在活动时会产生一定的能量波,这种波向外界扩散开去,充斥着整个空间领域。而且,按已知的理论说,每个人大脑产生的这种波的频率都是不同的,这样才不会造成相互的干扰。
而得了你这种病,就是因为你的这种脑能量波的频率和其它某个人的频率撞车了,就像两个人同时经过一条只能通过一个人的通道,就必须有一人要暂时停下避让,所以,你的思维活动就出现了间歇性的停止。”
我大概听懂了他的意思,就是说有人和我的什么思维脑波频率一样,干扰了我,造成了我的思维活动中断。
左主任继续道:“但这个理论只是我的一种假想,因为,从目前的脑科学研究上,我们已经确认每个人的脑波频率都是不一样的,就像指纹和基因一样,每个人都是唯一的与众不同的,除非——”
左主任说到这里停下了,我和冯凤盯着他,都一团雾水不明所以。
左主任等了片刻才继续道:“除非这个世界上还有另一个一模一样的你!”
我愣了愣问:“这可能吗?”
左主任自嘲地微微一笑道:“不可能。所以我的这种想法只能算是奇思怪想,不能作为学术研究去发表。”
我被他搞得有点丧气,说了半天听不懂的一大套理论,结果等于什么也没说。
之后,冯凤又问了他一些问题,我也没心思好好听。
他又叫我去重新做脑部和身体的检查,和我之前的那个医生想法一样,怀疑我的病症只是暂时变成隐性没有被观察到而已,不是真的好了。
我是不想再做检查的,但冯凤坚持要我做一遍,我无奈只能听从她,在她的陪同下依依做了各项检查。
不过,有她陪着我一起看病的这种感觉让我心里很温暖,这就像伴侣之间的那种互相照顾的亲密关系。
等我们把化验结果和脑部光片拿给左主任看后,他道:“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消失,脑部病区的阴影还在,身体的各项指标虽然有变动,但也还是符合病情的表征的。一定是你上次的检查出了差错。”
我大吃一惊,难道我的病并没有好?难道福报卡还会骗人?
我愣在那里一时说不错话。
左主任看我失落的样子,放缓语气安慰我道:“你也别太担心,这个病,只要你不进行大强度的思维活动,就不会发作,而且对你的健康和生活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你完全可以带病生存的。”
我心里郁闷,他会安慰人吗?带病生存?这话听起来好刺耳。
冯凤沉吟了片刻后问道:“左主任,要是我们按你的假想去推理,要是真有一个和黄领相同的人,导致了他的这种病症,可是为什么一开始没有,而是在五年前他十六岁时才发生呢?”
我看看冯凤,心想你还真信了他的胡说啊!
左主任愣了愣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可能和大脑的发育周期有关,人的大脑在十六岁前一直是处在生长期,十六岁以后就停止生长,这时思维活动发出的脑波就稳定在了一个频段上,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发生这种事情吧。”
冯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起身向左主任表示感谢后告辞,我跟着她一起离开了医院。
她开车送我返回学校,途中,我郁闷地问她:“这个福报卡也会骗人吗?我之前用了好几万福报来治我这个病,想不到竟然只是骗了骗我,让我空欢喜一场,真是太气人了!”
冯凤道:“这种情况一般不会发生,要是它治不了,就会拒绝你的操作。现在发生这种情况,说明你的这个病不是普通的疾病。”
我纳闷地问:“什么意思?”
冯凤道:“连万能的福报卡系统也无法治愈你的病,说明你的病已经超出了它们能力的范围,我想,这病说不定和这个福报卡系统有某种未知的关系。”
我道:“你怎么越说我越糊涂了,我真有这么重要吗?怎么我的什么事都要和这个福报卡系统扯上关系?”
冯凤嫣然一笑道:“你是一个谜。”
我被她这妩媚的一笑打到了,和美女同行,就是能时刻感觉到美的存在啊!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我一看是我妈打来的。
我接了电话,听到她说:“小领,刚才你跟我说的,去第四医院生产的事,我还真想起来了一点特别的地方。”
我吃惊地问:“真的?有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