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被折磨的破败不堪的舒婧容终于能够坐起来了,寒冷的冬天已经过去,外面春光明媚,鸟语花香。
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的舒婧容挣扎着从床上下来,刚走了一步,门被推开了,伺候她的小丫头掀起帘子进入室内。
看见她下床,小丫头马上上前扶住她,“娘娘身体还未复原,可千万别下床又伤了。”
舒婧容没有说话,只是把一双美目怔怔的看向窗外。
小丫头知道她心思,微微的叹口气,“娘娘你先回床上躺着,一会有御医前来为您诊治。”
“御医?”舒婧容苦笑了一下,她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司徒白除了安排一个小丫头照顾她外并未让任何大夫来医治过她的伤,又怎么可能会请御医来为她看病?
看她不相信小丫头跟着解释:“这是真的,奴婢听彩霞姐姐说的,说是过几日是春日,皇太后在宫中设宴,指明要娘娘出席,特地指派了御医前来给娘娘治病。”
原来是皇太后的意思啊?舒婧容自嘲的抽了抽嘴角,小丫头却又是一脸气愤:“本来御医是来为娘娘看病的,可是到了王府却被王爷指派过去为温侧妃看病?”
“温侧妃生了什么病?”这是这一个多月来舒婧容说话最多的时候。
“温侧妃有喜了,吃不下东西,王爷说让太医帮她开一些开胃的方子……”
接下来小丫头说什么舒婧容都听不见了,脑子里一直是那句,温侧妃有喜了。
几个时辰后御医才姗姗来迟,替舒婧容把了脉后,突然出声:“恭喜王妃!贺喜王妃!”
舒婧容躺在床上声音空洞无力:“喜从何来?”
“王妃有喜了!”
恍若平地惊雷,她惊得一下子坐起来,不顾牵扯到伤口疼痛:“当真?”
“当真!卑职这就去告诉王爷!”
舒婧容重重的躺下,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听闻她有喜,司徒白午时出现在了她的房中,这是自她被惩治以来第一次见到司徒白。
他还是那样玉树临风,天人之姿,尊贵如神祇。
舒婧容的目光落在他冷冷清清的脸上只是瞬间便收回了目光,司徒白走到床边,声音如同他人一样冷冷清清:“这个孩子不能留!”
舒婧容没有说话,她已经心痛得完全没有力气去质问他为什么了。
“舒婧容,你应该清楚本王留着你一条命不过是为了赎罪,你这样恶毒的女人,没有资格替本王生孩子。”
舒婧容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垂下眼眸,司徒白以为她会辨别,以为她会据理力争,可是他没有看到这一幕,她就这样安静的靠在床头一言不发。
看着她那副样子他莫名的生出一股怒气,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本王的话你没有听见吗?”
“妾身听见了,王爷,妾身有一事相求。”舒婧容的声音暗哑晦涩。
“除了让本王留下这个孩子,别的本王都可以考虑。”司徒白以为她是想求情留下孩子马上堵了她的口。
舒婧容缓缓的抬起眸子看向司徒白,“王爷能不能给妾身一封休书,放妾身离开?”
这话出口司徒白满脸愕然,她竟然想要休书离开王府?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你有什么资格提出离开王府?舒婧容,本王留你一条命不是为了让你舒服的活着,是为了让你忏悔明白吗?想离开王府除非你死!”
“我这样心肠歹毒,王爷就不怕留我这个祸害在王府会再生什么事端吗?”舒婧容抽了一下嘴角。
“在本王的地盘上动歪脑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舒婧容看着这个自己爱了三年的男人,看着她冷漠无情的目光,以为不会再痛的心竟然又抽搐起来,她压下心头的苦涩:“王爷,孩子的事情能不能缓几天,我现在身体还没有复原……”
“本王给你十天时间!”扔下这句话司徒白转身就走。
舒婧容靠在床头看着他的背影怔怔的保持着一个姿势很久很久都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