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一声响,简余惊了一跳,悷的转过身来。
门口出现的男人脸,让她不知是该惊还是该喜。
“醒了?”厉景尧一手插在口袋,立在门口,逆光下看不清他的表情。
除了及不可查的点点头,简余还处在他要置她于死地的恐惧中心有余悸。
他走近几步,贴在床沿,俯身从逆光中露出一张冷酷至极的脸:“你似乎很怕我?”
简余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她下意识点了点头,在看到他陡然深沉的眸色之后,又惊慌失措的摇了摇头。
“怎么,关监狱里一个月,给关哑巴了?”他重新直起腰,面露不耐。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已经死了吗?”她明明听那几个女人说,是她的未婚夫要杀了她。那她现在没有死,还从监狱里出来了,是什么情况?
“你是死了,你现在的命是我捡回来的。”厉景尧神色紧绷的盯她一眼。
“什么意思?”简余瞳孔一缩,是捉摸不透的恐惧害怕。
大手钳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别跟我装无知,你想用死来解脱?没那么容易!”
“我想死?”简余痛的眉心紧蹙在一起:“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分明是你……”
“叮铃铃……”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简余的话,厉景尧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给她一记警告的眼神后,按下了接听键。
下巴被狠狠的甩开,简余痛到口水直流。
电话那头一直在说些什么,厉景尧回应不多,却声线温柔,语速轻缓。
一定是简佳爱来的电话,只有她才能让一贯冷酷凌厉的厉景尧如此神色暖柔。
心酸酸的,涩涩的,连咽进肚子里的口水都是苦的。
电话挂断,厉景尧在看向她时,怒意便如狂风暴雨一般砸下来:“你知不知道你把小爱害的多惨?她到现在还躺在病床上。知道你现在在我这,她第一时间就打电话来嘱咐我不要为难你,托我好好照顾你。简余,你的良心不会痛吗?跟小爱比起来,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女人。”
“简佳爱怎么了?”简余更关心她为什么一个多月了还下不了病床,莫不是那一剪刀真的刺中了要害?
她虽然讨厌她,做梦都想摆脱她的欺凌,可也不希望简佳爱出什么事情。
一想到简佳爱因为被刺中小腹伤了子宫,永远无法再怀孕,厉景尧的恨就又深了一些。
他一把掐住她纤细的脖子,恨不得把她捏断:“你还有脸问?”他就不该一时心软救她,他不知道自己在面对害了小爱一生的人生死攸关的时刻,脑子为什么会蹦出她整天叽叽喳喳围在他身后转时的身影,一时犯抽下令全力抢救她。
他后悔了,他该让她为小爱的痛苦作出偿还,他现在就要掐死她。
简余整个脸因为大脑缺氧而呈现出一片青灰色,她扣着他手指的力气越来越弱,直到面露决绝,惨然一笑的闭上了眼睛。
厉景尧心头一颤,立刻松了钳制她脖颈的大手。看着她脖子上的五指印和半天抽不上来的气息,他的心莫名一阵紧蹙。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双手叠加放在她胸口,开始做心肺复苏。
简余还是一副死寂状态,没有任何反应。
厉景尧不得不爬上床,长指捏开她的嘴巴,毫不犹豫的附唇上去,开始给她做人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