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淋浴水从头顶浇下,简余整个人从混混沌沌中醒了过来。
舒服的嘤咛一声,通体冰冷得到一丝舒缓,她觉得像是回到了很小很小的时候,回到了妈妈温暖的怀抱里。
“妈妈……”她睁开眼睛,惊喜的以为能看见母亲那张娟秀的脸,却对上了厉景尧那道阴鸷的视线。
她一个激灵,找回神智,热水都冲不散她周身骤然腾起的冷意。低头俯视光果无一丝遮蔽物的自己,简余羞愤难当:“厉景尧!你想干什么?”
上次取卵过后的痛苦和虚脱还历历在目,她现在刚手术完他就如此对待她,到底是想要了她的命吗?
厉景尧根本不管她的惊叫,只管一个劲的往她身上浇水,粗鲁的动作像是在洗一个脏布娃娃,丝毫不顾及她娇嫩的肌肤是否承受的住。
即便是加了滑腻的沐浴露,简余还是被他大手搓的浑身发疼。从没有跟男人在清醒状态下如此坦诚相对过,她不仅恼羞,甚至屈辱。
她想挣扎反抗,却因为麻醉还没有完全消退而使不上半点力气,只能任他肆意作弄。
无奈,她只能抬眼瞪他:“厉景尧,你放开我,你到底想怎样?”
终于,把她身上的沐浴泡泡冲了个一干二净,白皙的肌肤嫩滑柔软,散发着和他身上一样的淡淡薄荷香,厉景尧竟有一些满意。
“我想干什么?你待会就知道了。”把她从浴缸里捞出来,裹上浴袍。在系浴袍腰带的时候,无意间瞥见她腰间的蝴蝶胎记,厉景尧像遭受了点击一般,一下子怔在那里,半分动弹不得了。
他的视线太魔怔,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下半身,简余羞恼的想把他的眼睛戳瞎:“臭流氓,你看什么看!”
她拉浴袍去挡,却被他一把扯掉。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样,他竟伸手抚上她腰间,用力搓着那块胎记。
直到她的腰部一圈皮都要搓烂了,那块蝴蝶胎记依旧印在那儿,没有丝毫褪色缺失。通红的皮肤让那块蝴蝶胎记像血蝶,耀的人睁不开眼。
“你这块疤是什么弄的?”厉景尧直勾勾的盯着她,一脸肃穆。
简余没好气道:“你瞎啊?我这是块胎记,不是什么疤。”
话音刚落,还没等她再次把浴袍裹上,就被他打横抱了起来,三两步出了浴室,重重的摔在了床上。
柔软的大床陷下去一个圈,简余被摔得几乎要浑身散架。
再抬头看厉景尧,他眸底幽暗复杂的眸光,已深的让人心惊肉跳。
“你……”他想问她什么,却在话未出口的一瞬咽了回去。事情刚子还没有查清始末,他不能妄下结论打草惊蛇。可他有种强烈的感觉,一种说不出的释然、透彻和预感,甚至——期待。
简余被他唤的一阵惊怕,怯生生的望着他,不知道他又想怎么作弄她。
她把他当做洪水猛兽防备的样子,让他一阵烦躁。欺身,压上,把绵软无力的她圈在身下:“你很怕我吗?”
简余被他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暧昧的姿势让她惨白的面色戾的红了起来,她别过脸:“我死都不怕,为什么要怕你?”
死鸭子嘴硬!
厉景尧霍然勾唇,扯起一抹邪魅的弧度:“不怕我为什么不敢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