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挣扎了一会:“苏烟,能带离开这里吗?”
苏烟摇头,又劝白歌:“不行的,白小姐,本来我在国外,回国是薄少特意邀请我过来给你做的造型,这里的路我都不认识,但是看得出,薄少是真的很在意你。”
白歌悠长的叹了一口气,拾级而上,女人的背影曼妙纤细,像是中文歌词里飘啊摇啊的丁香。
烛光悠长,花束成从,馥郁芬芳,白歌走过漫长的长廊,停在门口,望进去是玫瑰花瓣铺成的“我爱你”三个大字。
这事儿她也做过。
那一年她刚从医院里出来,对救她的少年念念不忘,身无分文,却硬生生的跑去发传单套卡通人物,得到的钱买下新鲜的花朵,然后不辞辛苦的铺成起来,然后……她不应该再去想然后了。
逝者如斯夫,不如不念。
她眼睫轻颤,心间哽咽,但强制着自己稳住声线:“薄暮,我是个为了钱,可以什么都不要的婊子、不知廉耻,贪得无……唔……”
薄暮几个跨步来到他的面前,扣住白歌的后脑勺,用力的吻下去:“你是白歌。”他准备和她说好多好听的话,好多恳求的话,好多关于事实,关于真相,关于……求婚,可是她这样的和他说话,是明明白白的拒绝,他不能忍。
她被涂了唇釉,可是唇釉的味道远远没有她本身的味道好,薄暮用力地吻着她,轻声呢喃重复:“你是白歌。”
那个干净天真,让他用心寻找了将近二十年的白歌。
白歌皱着眉头推他的身体,薄暮适时握住白歌的手腕,没有准备好的下跪,没有说出准备好的求婚辞,直接从红色的盒子里拿出一颗鸽子蛋大的钻戒,不容白歌拒绝的套上她纤瘦的无名指。
他半是强硬的拉着白歌来到点着蜡烛的长桌上,强硬的将白歌压在凳子上:“吃一点,等会我们结婚。”
白歌猛地站起来:“我不要。”
“由不得你。”
“小琛才去世了十天。”
“没关系,领养一个。”
“薄暮。”白歌眼中通红,“你为什么非要和我过不去?”她准备一个人生下孩子、带孩子的时候,他非要把她抓过来,逼着她签下那个钱货两讫的交易;她好不容有了安静稳定的生活,他生生过来将她的生活打乱。
“我爱你,白歌。”她难受,他也难受,看着白歌难受,他更难受,可是他放不开,“我等了五年。”
这五年心心念念,却被蓄意的意外毁掉。他更不甘心。
白歌强制的弯了弯唇,能怎办呢?她和薄暮,一个是风月场求生的女人,一个是跺一跺脚整个京州颤三颤的权贵,她从来拗不过的。
薄暮不愿意放过白歌,白歌也做不到求薄暮放过自己,她觉得自己在薄暮的面前,已经够低贱了。
苏烟过来给她补妆,又帮她穿上了一件镶着珍珠白钻的婚纱,婚纱很美,美的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都被惊艳。
婚车是一排的保时捷,白歌完全是被人塞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