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以初挣脱开陆湛骁的怀抱,抗拒着他的碰触,大口喘着气,踉跄着后退:“别过来,不要碰我。”
陆湛骁剑眉皱起,英俊的脸上一片阴霾。
宁以夏幸灾乐祸道:“看,我说的没错吧,呵,宁以初你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了吗?”
陆湛骁并没有因此走开,反而朝她走近了一步。
宁以初浑身像是竖起了刺,惊恐的后退,脚下却不小心绊了一脚,整个人啊的一声朝后面倒去。
身后是大理石茶几,茶几上摆满了酒瓶酒杯,如果摔上去,肯定会受伤。
千钧一发之际,陆湛骁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揽在了她的腰际。
然而,碰触到男性身体的宁以初像是遇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伸手猛地推向他的胸膛,力道之大,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陆湛骁猝不及防被推开,眼看宁以初后背就要磕上茶几,陆湛骁说时迟那时快大步上前一把搂住宁以初,抱着她一个翻滚……
只听稀里哗啦一阵巨响,酒瓶酒杯被巨大的冲力撞倒碎了一地。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连保镖都没来得及救场。
房间里一时间安静的可闻针落。
宁以初也因为刚才的惊险的一幕微微恢复了理智。
预想的疼痛并没有到来,男人清冽的气息将她包裹,宁以初趴在男人身上,结实的体魄替她做了遮挡,女上男下的姿势。
他竟然在最后时刻用身体替她挡住了所有伤害。
宁以初错愕的望进他幽暗深邃的黑眸,灵魂都像被触动,心脏疯狂的跳着。
他的眼神深邃迷人,仿佛带着一丝温柔,隐隐让她觉得熟悉。
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快的让她抓不住。
她痛苦的捂住脑袋,一低头,却看到男人身下有殷红的液体缓缓流出。
血!
他流血了!
宁以初这才注意到酒瓶杯子碎了一地,而他的身下满是玻璃的碎渣。
一股眩晕冲击着大脑,宁以初脸色刷的一下惨白,连忙从他身上起来,手足无措,兵荒马乱,唇瓣控制不住的颤抖着:“陆湛骁,你……你流血了,你别动,我现在就去叫救护车!”
众人这才惊醒,包间里顿时忙做一片。
宁以初起身就要去叫人帮忙,手腕却被陆湛骁一把握住。
她以为他有什么事,一回头,后脑被一只大手扣住,一片黑影压下,唇瓣被含住。
轰……
宁以初惊得忘记了反应,僵硬的定在原地,强大的男性荷尔蒙气息窜入鼻息,脑袋里似有烟花炸开,震得她脑海一片空白。
男人像是不满意她的反应,撬开她的贝齿,霸道的攻城略地。
唇齿交缠,气息交融,宁以初还从来不曾在这么清醒的状态下和男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
舌尖传来一阵酥麻,那天晚上的情形不受控制的浮现在脑海,男人炙热的碰触,强有力的进攻,她在他身下一次次绽放……
身体像是被点了把火,越烧越旺,这种感觉让她感到陌生和恐慌……
宁以夏看着一片狼藉中深情拥吻的两人,竟然那么的浪美唯美,气得胸膛起伏,妒红了双眼。
咔嚓一声,不知道谁踩碎了地上的玻璃,发出轻微的脆响。
宁以初猛地回过神来,仓皇的离开了他的唇。
意识到自己刚刚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吻了,甚至还沉醉其中,脸瞬间涨红犹如熟透的虾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陆湛骁看着她慌乱羞恼的模样,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刘易实在不想破坏气氛,可是不知道总裁伤的重不重,他不敢有丝毫耽搁:“陆总,救护车来了。”
宁以初焦急而担忧的看着陆湛骁,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说哪一句,也搞不明白自己现在复杂的心情到底算什么。
陆湛骁看她一副急的快哭了的模样,眸光轻轻闪了闪。
她是在关心他吗?
……
宁以夏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气得攥紧了手掌。
那男人竟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立马抛弃宁以初,可恶,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自始至终眼光都不曾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秒。
心里是浓浓的不甘,宁以初根本不配得到任何男人对她好,她就该落魄到只能跪下舔她脚趾头。
那个男人肯定也不是什么豪门,豪门公子们怎么可能看得上宁以初这种货色。
这么想着,宁以夏心里平衡了些,她整理了下衣服,刚要起身离开,一个经理模样的男人便走了进来:“宁小姐,陆总吩咐,请您和几位小姐喝完这些酒再走。”
话音落下,两队服务员便端着盛满酒的托盘,整整齐齐走了进来。
包厢内一下子人满为患。
宁以夏看着那些酒,脸色骤变:“这……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彪形大汉朝她走来,宁以夏吓得抖着声音道:“住……住手,你们不能灌我酒,我有身孕,你们知道我肚子里怀的是谁的种吗?”
宁以夏连忙拿出手机给陆景浩打电话。
十几分钟后,陆景浩匆匆赶来。
宁以夏一看到陆景浩,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景浩,你终于来了,他们要对我们的宝宝动手,呜呜呜……”
陆景浩脸色阴沉:“怎么回事?”
宁以夏红肿着眼睛道:“是以初姐,她跟别的男人在这里私会,被我撞见,我不过说了她几句劝她回心转意,她就让那男人把我们禁锢在这里,还扬言要弄掉我肚子里的孩子,逼我们喝下这些烈酒……”
“什么?”陆景浩咬牙切齿道,“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