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以初不为所动的看着宁以夏:“我没时间陪你练演技,要么让宁建新去公安局证明我父亲的清白,要么我待会就在这豪门富贾云集的寿宴上放出来。
“你……”宁以夏又气又恨,却又想不出别的什么办法,只能隐忍道,“姐,你别冲动,伯父那边我会去求爷爷帮忙,求你看在我们是一家人的份上,不要这么狠绝好不好?”
“一家人?那你告诉我我母亲是怎么死的?我父亲是怎么入狱的?茹毛饮血的一家人?残害亲人的一家人?”宁以初眼中带着一丝冷嘲,“这件事没有选择的余地,反正我都家破人亡了,拉一个点背的是一个。”
宁以夏脸上的表情微微扭曲,目光恨不得变成利剑戳死宁以初,忍了又忍才道:“好吧,那我们现在去跟我父亲说说这件事吧。”
宁以夏眼中闪过狠厉。
宁以初微微皱眉,宁以夏答应的这么干脆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但为了父亲,她必须和宁建新谈判。
宁以初答应了一声,和宁以夏一起朝正在跟宾客寒暄宁建新走去。
然而,她们刚走到大厅中央,忽然一个中年女人冲了过来,大呵一声“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随后哗啦一声,一桶红色的油漆就朝宁以初扑了过来。
宁以初本来就提防着宁以夏会刷什么花招,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早就躲在了旁边准备看好戏的宁以夏拉在前身。
宁以夏来不及躲避,眼看着一大桶红色油漆朝她泼来,吓得花容失色,失声尖叫:“啊!”
就在油漆快要泼到她身上的瞬间,一个高大的身影忽然冲了过来……
哗啦一声,红色油漆泼了满地都是,触目惊心。
宁以夏被陆景浩护在怀里,苍白着一张小脸瑟瑟发抖。
宁以初被撞得差点摔倒,倒也因此没被泼到正面,但是裙摆上血红一片。
“你没事吧?”陆景浩关切道,“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我没事。”宁以夏心有余悸的摇了摇头,眼睛里满是泪花。
宁以初看着这感人的一幕,只觉得心如刀割。
刚才陆景浩丝毫没有在意她的安危,为了救宁以夏,差点将她甩到旁边的石柱上,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就在大家注意力被陆景浩和宁以夏吸引的时候,泼油漆的中年女人冲到宁以初面前,揪住宁以初的衣服就打:“你个不要脸的骚狐狸精,敢勾引我老公,看我不教训你!”
宁以初一时来不及反应,脖子被女人尖利的指甲挠出了三道血痕。
女人又朝她的头上呼来,宁以初吃力的躲开,一把扣住女人的手腕:“住手,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陆老先生的寿宴你也敢放肆!”
宁以初眸色沉静犀利,掷地有声的话让中年女人脸色微微一变,很快又撒起泼来,指着宁以初大口破骂:“大家都看清楚这个人人可夫的贱人长什么样,别让自己的老公被勾引了去,竟然还敢跑到这人假冒名媛,不过是早就被男人玩烂的破鞋,我进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中年女人疯了似得一头撞在宁以初腹部,将她撞倒在地,揪着她的衣领就往她脸上扇。
宁以初根本不是这个胖女人的对手,眼看就要被扇耳光,忽然一只大手抓住了中年女人的手掌。
陆湛骁用力一甩就将那女人甩出两米远,摔倒在地。
中年女人不认识陆湛骁,龇牙咧嘴的爬起来,指着陆湛骁的鼻子大骂:“男人打女人啦,欺负人啦!伤人了呦!你是这个女人的姘头是不是,狼狈为奸,不要脸!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围观的人脸色都变得异常古怪,大厅里瞬间静悄悄的。
宁以夏脸色也有些难看,暗骂这个女人愚蠢,演戏演过了!
她连忙出来阻止,生怕这个中年妇女惹怒了陆湛骁。
还好宴会还没有正式开始,陆老爷子还没来。
“大婶,这位是陆氏太子爷陆湛骁,您可别乱说,你这么激动,到底怎么回事啊?”宁以夏维持着温婉大方的态度,看似在礼貌劝说,实际上是在提醒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一听,震惊的瞪大眼睛看着陆湛骁,吓得腿都软了。
陆氏太子爷陆湛骁?那可是锦城的财神爷,低调又尊贵,如雷贯耳却谁都没见过。
“对……对不起。”中年女人干咽了口唾沫,“我……我不知道这是陆老先生的寿宴。”
“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问题,那要警察做什么。”陆湛骁居高临下道,冷面财神爷没有给其面子的意思。
中年女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这……这还不都怪那个贱女人!”
把脏水泼给宁以初,所有的罪过都是因她而起,要怪就怪她好了。
宁以初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衣服脏了,头发也有些乱了,但神色却很淡定,举止也落落大方,神态不见半丝狼狈。
“这位大妈,请问你丈夫是谁?”宁以初不紧不慢道。
“你,你装什么装,你跟我老公都开过好几次房了怎么可能不认识?”中年女人努力做出有理有据的模样。
“是吗,那你说说什么时间,那个酒店?”宁以初继续追问。
中年女人没想到宁以初问的这么细致,一时有些回答不上来,但是陆湛骁就这么看着,她也不好不回答,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那,那么多次我怎么记得清楚。”
宁以初冷笑一声:“你连证据都没有就来找我撕逼?敢大闹陆老先生的寿宴?”
被宁以初这么一说,大家也觉得奇怪,手撕小三这种事大部分都是石锤敲定了才去的,更何况是在这种公众场合撕逼,怎么可能没证据就来撕,简直太不合常理,难道是有人指使的?
中年女人不由看向宁以夏。
宁以夏生怕别人发现中年女人看过来的目光,急的恨暗暗握拳。
中年女人收到宁以夏眼里的警告,哆嗦了一下,强壮有理道:“我请见看到你跟他搂搂抱抱走进酒店,还能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