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婉星紧紧咬着唇,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可经历了这么多事,她现在无比清楚的意识到,自己依然爱着萧如夜……
这份感情让她痛苦纠结,沉默半晌才道:“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和一个奸细为伍!”。
“奸细……”从安婉星嘴里听到这个词,难免令白以末有些难受,他讥讽一笑,“所谓的奸细不过是各为其主。星儿,别再傻了,萧如夜根本撑不了多久,北环军早晚有一天会攻进金陵城,难道你是想给萧如夜陪葬,而不是想为你的父亲报仇?”
安婉星攥紧双拳,“父亲的仇我早晚会报。但江熙林为人残暴不堪,还卖国求荣与德国人合作,若金陵城落在他手中,必定会是生灵涂炭!”大局当前,她自然分得清轻重缓急。
白以末却摇了摇头道:“我所做之事,只是为了得到我想要的,其他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这话噎的安婉星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你好生休养,我晚些再来看你。”
白以末站起身,径直离开。
书房内,江熙林正烦躁着,便见白以末推门而入。
他抓起桌上的军情文件扔在了白以末脚下,“这个沈禹城,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居然自作主张的去刺杀萧如夜,结果被萧如夜连锅给端了,简直愚蠢!”
白以末捡起地上的文件,铺放回桌上,道:“大帅息怒,沈禹城此人傲世轻物,又贪生怕死,本就不可重用。此次他自食恶果,并不足惜。”
听了白以末的话,江熙林的心情略微平复了些,他坐回老虎椅,叹道:“怪只怪这金陵城易守难攻,折损过我不少人马,不然凭着德国人的枪支弹药,我早将它拿下了!”
“大帅切勿心急,我们只需耐心等待,只要安婉星还在您的手里,萧如夜总有按耐不住的一天。”
江熙林哼道:“等安婉星生了,送一封信给萧如夜,告诉他,他的女人和孩子都在我这儿,我倒要看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
之后的日子里,江熙林没再为难过安婉星,反倒命人好生伺候着她。
白以末常去探望安婉星,对她细致入微,却遭到了安婉星的冷漠与疏离。
前方战事日渐紧迫,萧如夜又贯会用兵使诈,即便江熙林有德国人的先进武器,却还是“大意失荆州”,丢了江北的一座县城。
这日江熙林铩羽而归,还在气头上,一进门便得知了安婉星刚刚生了一个儿子的消息,他心中大喜,立刻便派人给萧如夜发了一封带照片的信。
照片上是产后虚弱的安婉星和嘤嘤啼哭的孩儿。
看到照片,萧如夜一面欣喜若狂,一面心如刀割。
她还活着,并且他们还有了一个孩子……
那是他此生唯一的孩子啊……
他恨不得立刻带兵杀到涂城,恨不得将江熙林千刀万剐,但他知道,江熙林做这一切的目的,就是想要激怒自己走进他的圈套中。
萧如夜紧握那张照片,眉心深蹙,一夜未眠。
第二天,他走出房间,整个人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他随后命人给江熙林回了一封信。
信上说:萧某只有一位夫人,目前尚在府中。其他女人与萧某无关,随大帅处置。
江熙林没想到他等了这么久的计划,居然一点用都没有,怒气冲冲的拿着回信便冲进了安婉星的房间。
安婉星见到江熙林,整个人顿时发怵,抱着被子缩在了床角。
“看看吧。”江熙林将那封回信甩在安婉星面前,“我好心告诉萧如夜,他的女人和孩子都在我这里。可他是怎么回复的?”
安婉星看了一眼,顿觉五脏六腑像被撕裂了一般,狠狠抽痛,她苦笑道:“大帅这步棋,怕是走错了。我对萧如夜根本起不到任何威胁的作用”
“是吗?如果他真的不在乎你,为什么要和沈家玩瞒天过海的把戏,后又冒着风险将你接回别院金屋藏娇?”
安婉星却沉默不语。
“看来,是我对他的刺激还不够啊……”江熙林突然对着安婉星奸邪一笑,猛地就扯开了她挡在身前的被子,欺身压了上来!
“如果让他亲眼看到我是怎么折磨他的女人的,你觉得他还会如此淡定吗?”说着他冲门外大喊道,“来人,把相机拿过来!”
接着一手卡主安婉星的脖子,邪笑道,“我要把这个过程全部拍下来,然后发给萧如夜,你觉得他看了以后会是什么表情?”
安婉星强作镇定,“他依然什么也不会做,因为他根本不会在意我的死活。”
这话像是刺激到了江熙林,他一巴掌将安婉星扇倒在床上,禽兽一般的将她压在身下,撕开她的衣服,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他挥起马鞭,对着安婉星狠狠地抽了下去,白嫩的肌肤顿时皮开肉绽,但安婉星却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江熙林更加气愤,掏出他的脏东西抵在安婉星嘴边,强行捏开她的嘴,一边大笑一边喊:“拍!全都给我拍下来!”
安婉星拼死反抗,剧烈的动静使得在一旁熟睡的婴儿嚎啕大哭起来。
江熙林越发烦躁,放开安婉星直奔那个孩子,一手将孩子举起作势就要往地上摔。
安婉星在背后疯了一样的哭喊:“放开我的孩子!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
江熙林红着眼,听到安婉星的话,手下一顿,倏然间像是领悟到了以什么一般,嘴角扯开一抹狡诈的笑:“我怎么就没想到,怎么就没想到呢?”
他抱着孩子走近安婉星,睨着趴在床上声嘶力竭的女人,用冰冷而残酷的声音说:“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安婉星泪流满面,点了点头。
“好,我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只要你能杀了萧如夜,我便放过你和你的孩子,并保证让你们这一辈子衣食无忧。不然……你的孩子,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