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把门打开,让我看看豆豆。”
“明天再看,别影响豆豆休息。”
“我只是看看,不说话,快开门。”
丁晨夕无语至极:“难道我还能带他跑了不成?”
“那也说不定。”孟祁岳催促道:“让我看一眼我才能安心睡觉,不然今晚肯定失眠。”
“服了你了。”
丁晨夕知道孟祁岳有多执着,和他这么耗下去一晚上都别想睡觉。
披上外套,丁晨夕打开门,孟祁岳乐呵呵的说:“你去睡客房,今晚我陪豆豆睡。”
“你……得寸进尺。”丁晨夕快被这父子俩给气死了,已经迫不及待把她踢走了吗,门儿都没有!
孟祁岳迈步进屋,丁晨夕急忙挡在他面前:“去,去,去,别跟我抢儿子。”
“我不跟你抢儿子,你和儿子都是我的。”孟祁岳轻笑着关上房门,将丁晨夕拦腰抱起:“今晚我们一家三口一起睡。”
她就知道会演变成这样!
丁晨夕没好气的瞪他:“我的床太小,睡不了三个人。”
“没事,你们睡,我看着你们。”孟祁岳说着轻轻的把丁晨夕放在豆豆的身旁,然后自己坐在凳子上。
房间里没开灯,孟祁岳坐在那里像一座雕像,轮廓深邃分明。
丁晨夕看了他一会儿,站起身:“床让给你,我去隔壁睡。”
“不要走。”孟祁岳长臂一展,将丁晨夕拉入怀中,坐在他的腿上,他灼烫的呼吸吹拂过她的脸,热热的,酥酥的,麻麻的……
孟祁岳的呼吸越来越烫,丁晨夕心尖一颤,闭上了眼睛,他的嘴贴上她的唇,如品尝百年陈酿般细细的吻了起来。
“嗯……”丁晨夕被吻得晕头转向,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一双皓臂不知何时圈住孟祁岳的脖子,两人紧密拥在一起,不分彼此。
许久两人才气喘吁吁的分开麻木红肿的嘴唇,丁晨夕眨了眨眼睛,低骂:“流……氓……”
“不流……氓哪有豆豆这么乖的儿子。”孟祁岳坏笑着往丁晨夕的耳朵心里吹热气:“我现在又想流……氓了。”
丁晨夕板起脸,正色道:“孩子面前正经点儿。”
“好吧,做正经事。”孟祁岳圈紧丁晨夕的腰,握住她的手。
“什么东西?”丁晨夕感觉到指间凉凉的,举起手看到无名指上多了一枚明晃晃的钻戒。
“这次不许再取下来了。”
丁晨夕摇头:“不行,一定要取。”
“你这丫头欠抽……”
孟祁岳不高兴的举起手,丁晨夕立刻抓紧。
她认真的说:“洗衣服做饭的时候不取下来万一把钻石弄掉了怎么办?那么贵的东西,我得好好珍藏才行。”
“以后洗衣服做饭保姆做,不用你做,乖乖把戒指戴着,不许取。”孟祁岳笑着吻上她的耳垂:“坏丫头。”
“你才坏,好啦,很晚了,我要睡觉了,豆豆睡觉不老实总踢被子,你要时常看看。”
“放心,我今晚会一直看着他。”
孟祁岳兴奋得睡意全无,恨不得把豆豆抱怀中看一夜才过瘾。
“嗯,那你慢慢看,我睡了,晚安!”
“晚安!”
孟祁岳恋恋不舍的松开手,丁晨夕悄无声息的走出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躺在客房的床上,丁晨夕可以想象出孟祁岳辗转反侧的样子,因为她也是一样。
保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一朝被揭开,事情的发展比她想象中好。
丁晨夕安慰自己不要想太多,快点睡,明天和孟祁岳一起好好陪豆豆玩。
以前她觉得“一家三口”这个概念好遥远,而此刻,却近在咫尺。
丁晨夕闭上眼睛,脑海中自然而然浮现出孟祁岳抱着豆豆欢笑的画面,她的唇畔绽放出会心的笑容。
本以为会失眠的夜晚丁晨夕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一早,她还在酣梦中豆豆就来叫她起床。
丁晨夕睁开眼,豆豆和孟祁岳的脸同时映入她的眼底,她下意识的揉揉眼睛,摸摸嘴角,理理头发。
“呵呵,你蓬头垢面流梦口水的样子我已经看过很多次了,其实挺可爱的,不丑。”
被孟祁岳调侃丁晨夕羞得无地自容,红着脸坐起来。
豆豆乐陶陶的蹦上床,钻入她的怀中。
“妈妈,爸爸答应今天带我去游乐场玩,你快起床,我们去游乐场咯。”
“好,妈妈马上起床。”
豆豆凑到丁晨夕的耳边悄悄的说:“妈妈,我的生日愿望实现了,下次生日的时候我可不可以许愿有个妹妹?”
“可以,不过不一定会实现。”丁晨夕揉了揉豆豆的头,掀开被子起身。
孟祁岳俯身在她的额角印下一个早安吻,然后带着豆豆去客厅玩耍。
丁晨夕在浴室洗涮,听到孟祁岳问豆豆:“儿子,以后跟爸爸妈妈住一起好不好?”
“好啊好啊!”豆豆自然求之不得,拍着小手欢呼雀跃。
丁晨夕带孟祁岳去街口的早餐店吃包子馒头稀饭。
高中的时候,每天早上她都会光顾,老板夫妇都认识她。
转眼十年过去了,老板夫妇已从中年迈入老年,两鬓斑白皱纹满脸,而丁晨夕也由骑着自行车的少女长成了妩媚的女人。
老板夫妇看到许久不见的丁晨夕很热情,免不了寒暄几句,还额外赠送了几个蒸饺给豆豆吃。
吃了早餐孟祁岳驾车载着丁晨夕和豆豆直奔游乐场。
豆豆喜欢玩碰碰车,孟祁岳乐意陪他。
只是人高腿长,他坐在车内手脚完全展不开,但这些他并不在意,玩起来像孩子一样开心。
丁晨夕站在场外看他们玩,时不时拍几张照片,笑容将她的小脸堆得满满的。
玩了碰碰车之后豆豆要去打地鼠,路过买棉花糖的小店,孟祁岳停了脚步:“想吃棉花糖吗?”
豆豆急不可待的喊:“想吃想吃。”
孟祁岳意味深长的看向丁晨夕:“你呢?”
原本丁晨夕没有别的想法,但是孟祁岳透着暧昧的眼神让她心弦一动,蓦地就想起多年前她和他一起吃的那个棉花糖,那甜腻的味道似乎还在舌尖辗转。
见丁晨夕失神,孟祁岳不再等她回答,笑着买了两个棉花糖,一个给豆豆一个给丁晨夕。
“谢谢。”丁晨夕接过棉花糖,咬了一口,绵软的糖在舌尖融化,比记忆中更甜更香。
孟祁岳脸一凑过去,丁晨夕就把棉花糖送到他的嘴边,低声提醒:“在孩子面前别乱来。”
“我知道。”孟祁岳盯着丁晨夕红润的嘴片刻咬住了棉花糖。
豆豆吧唧着小嘴,认真的说:“爸爸,吃了棉花糖一定要刷牙,不然会长蛀牙。”
“谢谢豆豆,爸爸一定会记得刷牙。”
孟祁岳越听“爸爸”这个称呼心里越甜,比棉花糖的味道还好。
丁晨夕看看豆豆又看看孟祁岳,不满的嘀咕:“笑起来就更像了,怎么没我什么事啊?”
“只能说我基因太强大了。”孟祁岳圈住丁晨夕的腰,另一只手拉着豆豆,带着她们在游乐场里玩尽兴。
在白河县待了两天,孟祁岳将丁晨夕和豆豆领回了滨城。
一个人去,三个人回,孟祁岳无疑是最大的赢家。
回滨城的路上,丁晨夕接到了沈思诚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忧心忡忡的询问她的近况。
“我没事,挺好,沈导,别担心。”丁晨夕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看了孟祁岳一眼,发现他也正透过后视镜在看她,心头一跳,心虚的低下了头。
沈思诚仍然不放心:“真的没事吗,如果有需要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全力以赴。”
“沈导,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我现在挺好的,正在回滨城的路上。”
“哦,有时间见个面吧!”
“好啊,就这样吧,再见。”
“再见!”
丁晨夕挂断电话之后孟祁岳迫不及待的问:“是谁?”
“电视台的导演,他担心我出事。”丁晨夕想了想说:“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很奇怪。”
“什么事?”
“给我打电话的沈导和荆南长得一模一样,我还以为他们是一个人呢,荆南有从小失散的双胞胎兄弟吗?”
听丁晨夕提起裴荆南,孟祁岳的脸沉了几分:“他没有双胞胎兄弟,全国十几亿人,有一个两个长相相似也不奇怪。”
“可是一模一样呢……”
丁晨夕见孟祁岳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只能吞下嘴边的话,埋头摆弄手机。
到达滨城之后孟祁岳把丁晨夕和豆豆送去别墅,然后驾车去接南希。
南希兴高采烈的回到家,豆豆已经睡了不能陪他玩,他只能赖在丁晨夕的身上,“老婆老婆”的喊个不停。
孟祁岳洗了澡出来看到南希还粘着丁晨夕窝在沙发里看动画片,脸一沉,冷声说:“去洗澡睡觉,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马上就去。”
孟南希朝浴室跑了两步又折返回丁晨夕的面前,抓住她的手:“老婆,我们明天再聊,你不许走哦!”
“嗯,我不会走,放心吧!”
得了丁晨夕肯定的答复,孟南希高高兴兴的上楼洗澡睡觉,孟祁岳跟上去,将浴巾和睡衣拿给他。
不多时,孟祁岳回到客厅,悄无声息的站在丁晨夕的身后展开双臂环住她的肩:“我们是不是也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