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躺在常遇爵怀里,对我露出一个讽刺的笑,用嘴型开口道:“是我赢了。”
而我就像一个玩腻了抛弃的物品,任由常遇爵叫来的佣人把我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看着孤零零的房间出神,脑海里回想的全是常遇爵的关怀备至。
原来他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只可惜不是对我。
我看了看自己腿上的伤,淤青足足有一个拇指那么大,而被开水烫到的地方更是鲜红一片。
我哆嗦着涂完了药,筋疲力尽的往床上一躺,身上这件特地穿上的纱裙像是在嘲讽我一般。
眼前的黑色越来越深,我怀着一腔难过终于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起了个早,准备下楼吃个早餐然后出门,可就在我走到门口的时候佣人拦在了门口。
“什么意思?”我挑了挑眉,目光在佣人身上流转,“你也管到我头上来了?”
佣人又往前站了一步,逼的我不得不后退,她笑了笑,朝我鞠了一躬:“对不起,这是少爷吩咐的,您不能出屋子。”
“什么?”
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把我惊在了原地。
我脑子顿时有些混乱,常遇爵这是要关我的禁闭?凭什么?
我推了推佣人的手臂,可她体型高壮难以撼动半分,稳稳当当拦在我面前像是一座巨山。
我皱了皱眉:“让开!”
佣人依旧不动,只是机械化的和我重复了一遍:“这是少爷吩咐的,我也只是按命令做事,还请您不要为难我。”
我紧紧盯着佣人的脸看了半响,良久后吐出一句:“你让常遇爵自己过来和我说,我倒要看看他凭什么把我关在这。”
佣人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么问,接话接的非常迅速:“少爷说他不想见你,之所以关你是因为害怕你再次伤害白小姐。”
这回佣人对我说话时连“您”都不用了,而在谈到白小姐三字时,更是一脸诌媚的笑。
我虽然知道在常遇爵心里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人,但是从别人的口里听到我要伤害白夭夭这种话时,还是觉得无比讽刺。
他常遇爵既然这么怕我出去,那我就偏要出去。
但凡是常遇爵不想让我做的事情,我就偏要试上一试,看他变脸大概是我被他折磨这么多年唯一的乐趣所在。
我趁佣人还在愣神之际,猛的推了她一把,跌跌撞撞就往楼下跑。
“来人呐!抓住她!”佣人见我跑了出去,疯狂的叫了起来。
我跑到最后一级阶梯的时候正好看见常遇爵坐在餐桌前给白夭夭喂粥。
清晨的阳光从半遮的窗户外洒在常遇爵脸上,落下半片阴影衬的他鼻梁更加高挺,薄薄的嘴唇微抿,似乎带了点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为这幅画面出神,脚崴了一下,摔坐在了地上。
我强忍着疼痛站起身,理了理自己因为跑步而乱糟糟的衣服,我为的只是不想在白夭夭面前丢人。
常遇爵按了按眉心,对我的突然到来显然感到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