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的抱着身前的柱子,任凭他在身后冲刺。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切方才结束,身无半点力气,躺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认定他的怀抱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就在我梦境最为香甜之际,头顶一道声音像是巨雷一般炸响。
“吉时已到,要行礼了,快点醒醒!”
睁眼就见尖嘴猴腮朝着我伸过来手,粗暴的拎起我的脖领往上一带,意图让我跪起。
我懵乱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身上的酸软无力还在,四下寻看却不见之前的怀抱。
“来不及了,表哥押着她!”眼镜男冰冷的声音传来,尖嘴猴腮应了一声便跑到我的身后,将我的胳膊用力朝着后面一拉,另外一只手死命的按住我的肩膀,瞬间我就挺直了身子。
眼镜男站在我们的正前方,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书,整个人看起来阴森恐怖,如同恶魔一般。
“呜呜!”瞧见他的眼睛朝着我看过来,我拼命的挣扎,我不能拜堂,我死也不愿意成为这个老头子的冥妻。
“你就别挣扎了,和我们三叔埋在一起,就断了你这辈子的愁怨,你给我好好的呆着!”见我扭动太大,尖嘴猴腮恶狠狠的扯起我的一把头发,再次按在肩膀上,我一动弹头皮就要扯掉,疼彻心扉。
“吉时到!”眼镜男一声大喊,半空之中突然响起一道惊雷,电流直接将大门击穿。
“本王的女人你们也敢碰!”虚空之中一道声音传来,两扇冒着青烟的大门应声而落。
这声音……是他来救我了!
“什么人在故弄玄虚,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来打扰!你……”眼镜男的话还没说完,整个身体直接朝着半空飞起,朝着桌子硬生砸去。
“怎、怎么回事?”尖嘴猴腮吓得人都结巴了,放开我就朝着柜子后面躲去。
身体终于重获自由的我,原本虚软的身体像是被注入了神奇的力量,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起的身,一眨眼人就到了门口。
眼看着就要朝着门口外面栽下去,一只大手适时的拦在身前,手臂一揽,便将我拥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抬头正好对上那双泛着亮彩的双眸,“看我给你出气!”
将我朝着旁边一让,凭空之中出现一张软椅,躺在上面,我的心中充满了惊奇。
“你究竟是什么人?”尖嘴猴腮将眼镜男搀扶而起,对着直走过去的面具男子惊声询问。
他的眼镜在之前摔下去的时候被摔碎了,没了镜框的遮掩,眼眶四周的疤痕清晰显现,一改之前的书生模样,看起来极其可憎。
“你们不是要拜堂么?我是来成全你们的。”面具男子语气平静,站在之前眼镜男站立的位置,黑色长袍随着微风轻轻摆动,上面的花纹随着长袍摆动泛着流光,像是流动的溪流。
他手臂轻轻一扬,尖嘴猴腮的身体瞬间被提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放下我,塔子,救我啊!”尖嘴猴腮大声喊叫,眼神之中充满了无助。
要不是嘴巴被堵着,我真想大叫一声好,这个家伙所承受的不足我十分之一,若有可能,我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
“你个小贼竟敢坏我大事,看我不……”眼镜男说着朝着面具男子冲去,却在下一秒自己闭上嘴巴止住了口中的叫嚣,‘啪啪啪’连着几声巨响,等我意识过来,他已经跪在地上不知道抽了自己多少个大嘴巴。
“真是呱噪,好好一场婚礼要被你破坏了!”面具男子不怒自威,手臂一挥,眼镜男就朝着墙壁砸去,身体抽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塔子,你竟然杀了塔子,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尖嘴猴腮拼命挣扎,身体却依旧悬空不能落地。
“他是谁我没有兴趣知道,不过我知道你马上就是这个老头子的冥妻了。”面具男子说完身子朝着我这边转回过来,见他要坐下,我刚要起身,他的身体就直压过来,手臂在我腰上一环,一把将我抱在了怀中,而他也以最舒服的姿势坐在了躺椅上。
“呃……”我所坐的位置十分尴尬,他硕大的凸起紧贴我的敏感之地。
我想挪动一下,却被他抱得更紧,“好好看戏!”
额,这家伙,没看我被捆得结实,嘴巴上还塞着毛巾,就算是看戏也先帮我解开啊。
我没有办法争辩,而他也没给我争辩的机会,将我的身子板正,就对着屋子里面喊道:“吉时已到,典礼开始!”
话音未落,尖嘴猴腮直接朝着地上跪拜下去,之前的位置太高,膝盖和地面接触的瞬间,我清楚的听到喀吧两声裂响。
似乎是太过疼痛,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和白纸一样苍白,豆大的汗珠不断滴落,张着大嘴却是半句痛楚都叫不出来,下一秒却是直接转身对着三叔的尸体磕了下去。
这冥婚是和我们阳间的婚礼不一样的吧,尖嘴猴腮连着磕了不知道多少下,直到磕得脑门一片血肉模糊都没有停下的意思。
“怎么样,这下心情好点了?”耳边一股凉气吹过,像是被人呵着痒,我的心里一阵酥麻,想要开口,却发现嘴巴还被堵着。
面具男子在我的示意之下,这才将毛巾扯掉,尖嘴猴腮叩拜的画面太过血腥,不受控制的我张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为他求情:“好了,饶过他吧。”
“不想让你说话,就是不想听到你为他们求情,你可知道,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已经和这老头行完礼,马上就要和他埋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