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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田慕青在傩庙门口等着,见我们迟迟也不出来,她担心有事,点起蜡烛走进石室察看,一脸关切的神色。
我骇异无比,低头看看铜镜,又抬头看看田慕青,心想:“古铜镜中的幽灵跪在地上消失不见,是因为田慕青突然走进来?”
我觉得田慕青是不太对劲儿,她分得出汉唐壁画倒还罢了,竟连傩庙里的古字都认得,铜镜里的幽灵也怕她,她定与千古异底村有很深的关系,是从村子里逃出去的女鬼?
我当即拿铜镜对着她看了看,却不见有异,也许是古镜中的灵气已失,变得寻常的铜镜没有两样。
田慕青早见到我手中的铜镜,脸色苍白,怔怔地望过来,说道:“这……这是……”
我看到田慕青脸色忽变,心知所料不错,反问道:“你认得这面古镜?”
田慕青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不再说话,只是盯着铜镜出神。
我看得出田慕青有些事不愿意说,但也不会有害人之心,就把铜镜交给她,三人来到傩庙外屋,厚脸皮背起大烟碟儿,我和田慕青举着火把照路,出了庙堂一路往北走。
云封雾锁的密林中,尽是粗可合抱的古树,脚下枯曼层层,头上乔枝郁郁,刚下过几个小时的雨,森林里又湿又潮,枯枝败叶散发着潮腐的气息,我想那壁画中的地图该不会错,一直往北就是草鞋岭,按着指南针的方向走就行了。
我边走边跟田慕青说话,我直接问她:“你跟我说实话,以前是不是来过千古异底村?”
田慕青说:“没来过……你为什么要这样问?”
我说:“你瞒得了旁人,却瞒不过我,你也不看我是谁,想对付我,你还嫩了点。”
田慕青说:“我没想对付你,言尽于此,你愿意就信,不信我也没办法。”
我知道她为人柔顺,却不柔弱,只好说道:“你来过就来过,那也没什么。”
田慕青说:“我知道你为何疑心,只不过有些事情我没法说,说了你们也不会信。”
我说:“说不说在你,信不信在我,而且我愿意相信你,要不早把你扔下不管了。”
田慕青说:“我真的没来过千古异底村,却觉得这里有很多东西眼熟,像是……像是上辈子见过。”
我看她所言不虚,心头一震,口中却说:“怎么会有投胎转世这等事……”
田慕青说:“我也不信,但我看到千古异底村觉得似曾相识,看到地宫中的棺椁又感到很怕,却说不上为什么怕。当时在火车上遇到你们,听你说起熊耳山古墓,我也不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