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清纯解语
谈时凯x穆湛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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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时凯将车停在远康集团大厦楼下, 看了眼时间，给程阳打电话。
“你最近摆的谱是越来越大了。”谈时凯指责他, “你来找我出去喝一杯, 还要我过来等你？你不来我就走了，哥哥我时间这么宝贵，浪费在你身上也太不值了。”
“是谁每天晚上闲得没事干, 到处骚扰人一起吃喝玩乐虚度光阴？你时间宝贵个屁, 昨天晚上三点收工，我上游戏都看到你还在线。”程阳没好气地吐槽他, 烦躁地呼出口气, “我这还开着会没结束呢, 可能还要等一会儿。你到远康楼下了？有事就去忙, 没事就等我一会儿。”
看来这酒还挺不喝不行的。谈时凯挑了下眉：“那我再给你半个小时, 不来我就自己走了。我就算有空, 花在等你上也太浪费了。再说你怎么和上司说话呢？注意素质。”
他不提上司的事还好，一提这事，程阳眼前一黑,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说得好, 我也突然想起来你是我顶头上司了。那上司, 你既然都已经到楼下了, 不如上来帮我把这个代言合同谈下来？不也是给公司创收嘛, 像您这种深得谈总信任的得力部下, 肯定义不容辞, 能帮我搞定对不对？”
谈时凯立刻说：“信号不好没听清，半小时后见，我挂了啊。”
程阳着急地喂了好几声, 一看手机屏幕, 已经被挂断了，对方属实手速惊人。
程阳：“……”
程阳感到深深的糟心。
他们嘉华娱乐，好歹也是娱乐圈排得上号的公司，旗下明星如云，不乏大咖。公司对外风评不错，在现任总裁谈时墨的领导下更是蒸蒸日上。但可惜谈家不是只有谈时墨一个人，剩下只吃分红的股东不谈，光是在公司里能时不时见到的，就还有两个。
一个是身居幕后，懒起来天怒人怨的谈时凯，另一个是活跃台前，疯起来六亲不认的谈致北。这二位像山一样雄踞在上头，压得他们这些普通小职员敢怒不敢言。
偏偏这二位又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纨绔。谈时凯是个看着没个正形的笑面虎，实际上出手向来稳准狠，不常干活，但每次都能把活干得漂漂亮亮；而谈致北才华横溢有目共睹，不疯的时候也是个拎出去像模像样的当红明星。
属实让人又爱又恨。
拿程阳自己举例，虽然经常对谈时凯把繁琐工作推过来的行为敢怒不敢言，但实际上两人的关系还挺好的，属于能一起喝酒一起打游戏的朋友，说话也很随意。而谈致北，是他手底下最红的艺人，虽然基本上完全不听他管，但依然是程阳的衣食父母，要把这位爷像祖宗一样供着。
这可能就是人无完人，世事不可能永远称心如意吧。程阳深深地叹了口气，觉得头发都愁白几根，正在英年早衰的道路上无法回头地一路狂奔。
他整了整精神，不再八卦老板家的家事，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正在开的会上，为拿下代言继续尽最大努力地争取。
不是谈致北的代言，这位祖宗的资源要分想去和不想去，他作为经纪人要做的不是去和资方赔笑，而是挑起祖宗的兴趣。他今天过来谈的是远康新产品线的代言，这样一个旗下商品国民度与逼格兼具的世界五百强公司，给青春线产品找代言人，一石激起千层浪，迎来多家娱乐公司角力。
嘉华在其中还算有竞争力，不过离稳操胜券差得很远。程阳这些天都在忙这个事情，饭也请了酒也喝了，远康的负责人就是没个准话，明明看着是挺爽朗的性格，酒也喝得很痛快，长得还挺赏心悦目，但说话就是滴水不漏，愁得程阳想起就要叹气。
这个看着笑眯眯实际上极不好相与的样子，让程阳频频想起谈时凯，一时非常幽怨。
他的长处是给艺人做发展规划，以及用自己的人脉给艺人拉资源。遇到这种没有人脉可用的机会，他就没什么优势，感觉自己随时会被三振出局，非常有危机感。总是忍不住想要是谈时凯能出面就好了，论起谈判桌上的周旋，这位笑面虎就没怕过谁。
但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毕竟代言虽好，他这个经纪人在公司却不是一家独大，不可能拉公司高层给自己办事。谈时凯虽然和他私交不错，但绝对不会给自己拢这种活干，尽管这位爷经常闲着没事，但他就喜欢这种吃喝玩乐无所事事的悠闲生活。
胸无大志！老黄牛般勤勤恳恳的程阳在心里又吐槽了谈时凯一句，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而后抬手抹了把脸，迅速带上热情的笑容，推开会议室的门，重新走了回去。
“接了个上司的电话，不好意思穆经理，大家聊到哪儿了？”
“不要紧。”穆经理眉眼带笑，神色和善地问他，“嘉华有什么新的方案指示吗？贵公司的代言费用和宣传次数都没有达到本司预期，如果没有什么新章程，今天不如就聊到这里。”
哪有什么新章程？程阳一噎，心里发苦。明星代言费和站台宣传次数不是他能完全决定的，要和公司回去报备，今天也就只能聊到这里了。
这就是甲方市场，甲方爸爸还有别的备选，就是这么有底气，他这几天完全被对面的负责人牵着走。程阳心里郁闷，面上也只能堆起笑容，热情地和穆经理握手。
“那嘉华明天再来叩扰。我们的艺人非常优秀，也很符合远康的产品定位，相信我们会是与远康最契合的合作伙伴，静待之后的进展佳音。”
穆经理红唇弯出个礼貌的弧度，伸出无根纤长漂亮的手指，和程阳虚虚一搭，朝他粲然一笑。
“期待明天的会面。”
程阳尽管见惯了娱乐圈的帅哥美女，天然的人工的，过眼不知凡几，依然被这个笑脸晃了一下。有的人就是天生适合笑面，程经理七分的长相，五分的打扮，笑起来就是能上到九分，看着就让人心旷神怡，让人顿时真的对明天的会面期待起来。
尽管可以预见的，明天也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穆湛秋。
程阳在心里默念了一下穆经理的名字，深深地觉得对方难缠棘手，打起交道来十分辛苦。
然而并没有人为他的这份辛苦加工资，真是想想就觉得好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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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阳面色凝重地拉开谈时凯的车门时，脸上的表情果然很低迷。
谈时凯正在给主播刷礼物，游艇不要钱地一艘艘砸，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程阳看了眼屏幕，认出是个最近新崛起的游戏主播，随口问：“你这是要捧他？”
“捧他干嘛，跟我又没什么关系。”
“那你刷这么多礼物？”程阳一愣。
谈时凯眼皮都没抬一下，一边刷，一边悠悠地说：“你在路边看到个唱歌的，觉得挺好听，于是给了十块钱，你会觉得自己是在捧他？”
程阳：“……”
滚吧，可恶的有钱人。
程阳习以为常地开始了单方面的生气，谈时凯也习以为常地没有理他，甚至都没看他一眼，随手刷完礼物后终于把手机收起来，搭上方向盘：“去我酒吧？”
程阳扯扯嘴角：“不然呢，你的酒吧是附近最好的，我就为了不给你创收，就舍近求远找个地方将就？”
谈时凯体贴地说：“你要是想，我也可以。到时候我们开个视频聊天共同品酒，我在我的酒吧，你爱在哪在哪。”
程阳：“……”
听听，这说得是人话吗！程阳气绝。
他糟心地将视线用力撇到一边，不想看谈时凯。无意识地落到车窗外，突然顿了一下，拍了拍谈时凯的胳膊，下巴往前一点：“看那边。”
怎么了？谈时凯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一个女人。
很普通的打扮，女式西装，衬衫西服裙，经典ol装扮，性格看起来和发型一样一丝不苟。正在大步向前走，高跟鞋踩在地上气势如风，正好从谈时凯的车面前经过，让两人看了个真切。
离近了看，五官确实还不错，不过打扮得太老成，戴个黑框眼镜分分钟变成教导主任。谈时凯扫了两眼，客观地评价：“女强人。”
他转头看了看副驾驶上的程阳，挑眉道：“你喜欢这个类型？”
程阳气道：“你第一年认识我？我喜欢小鸟依人的……不是，你把重点带偏到哪里去了。这个就是穆经理！叫穆湛秋，特别难缠，我这些天和她谈判就没落着好。”
谈时凯：“正常，看着就能力很强。不知道好不好挖，你看情况招揽一下。”
程阳：“？”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展开。程阳撇撇嘴：“人家在远康这么受重用，傻了才跳槽来娱乐公司，专业完全不对口吧。”
“墙角这种东西，能不能撬动，挖一下就知道了。”谈时凯笑眯眯地道，对他的吐槽不以为意。
要挖你去挖，我才不去丢这份人，人家看我不得跟看笑话似的。程阳翻了个白眼，而后突然想起了穆湛秋的那个笑来，思索着摸了摸下巴。
“这个穆经理，不笑时只是普通美女，但笑起来真的好看。”他说，“每天谈判结束她都会笑一下，把人一天积累下来的郁气都笑没了。我怀疑对面在使用美人计，并且我有证据。”
谈时凯这下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你的审美被掰得发生变化了。”他评价道，“既然这位穆经理道行那么高，还是对你特攻，那你在不影响工作的情况下，从了人家也可以，公司对此表示理解。”
程阳冷冷地看他一眼：“我这长相还能被人家看见？你还差不多。”
他长得不丑，但就是个普通人长相，又被对方压制得死死的，谈时凯的调侃简直是句梦话。
不过他对嘉华很有归属感，提起公司发展来也真心实意。程阳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地建议：“要不公司派你去施展美男计算了，把这个代言拿下来赚个提成不香吗？”
谈时凯瞥他一眼：“你以为我像你一样缺这点钱？”
程阳：“……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不要总往扎心的方向聊！”
谈时凯笑了，一边发动汽车，一边随意地道：“主要也是不符合我审美。我不喜欢这种规矩死板还强势的类型，我喜欢野一点的。”
程阳随口问：“有多野？”
谈时凯漫不经心地道：“能治得了我的那种吧。”
程阳立马失去了继续聊天的兴致：“你怎么不说能上天的那种呢？不想聊就算了。”
真话没人信。谈时凯耸了耸肩，悠然地向酒吧驶去。
当然要治得了他的那种，不然凭什么能绑住他一辈子？
不过这个人最好一辈子别出现，他现在吃喝玩乐，潇洒自在，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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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阳最近工作进度不顺，真心实意想喝两杯解压，谈时凯让自家的调酒师调几杯后劲小的端过去，带着他在大厅的卡座里坐下。
程阳纳闷地问：“不去包厢？”
“包厢有什么意思，你看不见别人别人看不见你。也别只和你带的艺人一起过来，少了多少乐趣。”谈时凯随意地道，靠在卡座的沙发上，悠哉地看着舞台：“你约今天来运气不错，周五是舞蹈表演专场，脱衣舞钢管舞都有，男女人妖一应俱全，按需观看。”
程阳：“……为什么连人妖都有？你路子太野了吧？！”
谈时凯笑着啜了口酒：“有什么关系？及时行乐。”
程阳满脸的不忍直视：“那人妖也太夸张了吧？你这又不是猎奇表演酒吧！”
“怎么猎奇了，又不会让你看隐私部位，我们这可是正经酒吧。”谈时凯瞥了他一眼，懒得再听他卫道士一样的念叨，按住他的头，将他转向大厅里的男男女女，“你在你不感兴趣的话题上纠结那么多干什么，看看这满场的灯红酒绿，放松一点。”
说不过你。程阳嘀咕着撇撇嘴，还真顺着他的动作，扫了场内。
不过他明天还有工作，今天真的只是想来喝两杯，甚至都不敢喝醉，就打算待一会儿。程阳收回视线，耸耸肩，拿起杯酒，喝了一大口：“不跟你争，反正我就待半个小时，舞蹈表演都未必能见到。让我安安静静地喝两杯……凯哥？看哪儿呢？”
谈时凯收回视线，看了程阳两秒：“你之前让我看的那个女人，是你说的那个穆经理？”
“是啊，怎么了？”程阳耸耸肩，又喝了一口，“让你用美男计你还不屑，怎么，现在又想起来了？男人啊，啧啧。”
谈时凯不动声色，看着他将酒送进嘴里，才悠悠地说：“她在我们斜对面的卡座。”
“噗——”
程阳一口酒喷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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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阳努力地扭着身体探出头，盯着斜对面的卡座使劲看，震撼非常。
要不是谈时凯说，程阳根本不会注意到那是穆湛秋。程阳震惊地发现她散下了在公司里梳的老气盘发，实际上的发型竟然是优雅合宜的公主切。整齐漂亮的发丝切线倾在颊边，衬得她越发白皙，红唇的颜色却又相当张扬艳丽，即使只是微微带着些许笑意，眉眼间都透出藏不住的锋芒和魅力。
简直判若两人。程阳看得都愣了，忍不住和谈时凯确认：“这……是她本人？”
谈时凯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包和鞋都没变，衣服也就是稍微调整了一下。”
还是西服衬裙和丝袜，现在没穿女士西装外套，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顿时就显出极大的不一样来。谈时凯初初见她，觉得她是个古板的强势女人，没想到仅仅一个小时之后再见，她就从一个手段强硬的老古板，变成了一个很有气场的御姐，看那两颗解开的前胸扣子，真是完美融入酒吧的气氛。
谈时凯摸了摸下巴。
“你说她叫穆湛秋？”他问程阳。
他觉得自己对这个女人有点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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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致盎然的谈时凯，在被程阳抓着啰嗦了半小时，终于把他送走之后，看了眼还坐在斜对面的穆湛秋，稍稍沉吟了一下。
程阳刚才的威胁还在耳边，他说谈时凯要用美男计，他当然没权力拦着，但他要是把这件事搞砸了，就要赔他一个同等档次的代言。
谈时凯岂会被他这种程度的威胁唬到，当即摆摆手，亲切地表示不会用公司身份去把妹，让程阳放一百个心，成不不成都是他私人行为，和公司完全没关系，也不会牵连到代言，让他无需担忧。
程阳：“……”
那你使个毛线的美男计呢，你不就纯粹去把妹的吗？！
程阳被他气得不轻，但又不能改变什么，憋屈地回去了，喝酒喝得更加郁闷。
谈时凯说到做到，思索了片刻，心中已有了成算。
十分钟后，穆湛秋面前被放了一杯鸡尾酒。
她顺势抬眼，看到一个相当俊朗的侍应生，一手端着托盘，一手将酒杯放到她面前，微笑着说：“这位小姐，有人请你喝杯酒，想要交个朋友。”
穆湛秋不置可否，没看酒，只看了他的脸几秒：“谁？”
侍应生闻言，忽而露出个好看的笑来。他稍稍低头，看着面前的漂亮女人，声音低柔。
“我。”
他笑容温润，一双眼含笑看着她，默默放电，只在刚才靠近卡座时漫不经心般扫了一眼。
一个人来玩而坐卡座，他这酒吧最低消费可不便宜，美女很有钱嘛。
倒也是，远康的实权经理，年薪当然不菲。不过长成这样，在外面玩还能不随便召唤个男人拎包买单，倒是还挺特别的，要么美而不自知，要么高傲习惯了。
看着明显是后者。谈时凯在心里做了一个简单的基础判断，决定根据穆湛秋的反应行事。
要是她也表现得很有兴趣，那自然万事大吉；要是她觉得被一个侍应生搭讪很没面子，露出嫌恶的表情，那他就先走人，之后安排个华丽逆袭之类的桥段。
他气定神闲地等着穆湛秋的反应，没想到穆湛秋的第一反应……
是端起鸡尾酒看了看。
而后抬眸，将鸡尾酒放回了他端着的托盘上。
谈时凯：“？”
这位妹妹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你是新来的吧？”他听见穆湛秋问他，“之前没在这里见到过你。”
对他酒吧的人手挺了解嘛，原来还是个常客。谈时凯从善如流地点头：“是啊，刚来两天。”
“我猜也是。”穆湛秋笑笑，坐姿慵懒，但不带有任何撩拨意味，只是放松随意地那么一坐，气定神闲，让站在她旁边的谈时凯仿佛真的是个服务生一样。
“你们酒吧是不允许侍应生向客人搭讪的，就算是客人主动，也要下班之后才能留联系方式。”穆湛秋轻巧地说，随意地朝他摆了摆手，“而且你还没认全酒吧。你拿的这杯叫午夜玫瑰，很贵，差不多是你一星期的周薪。灯红酒绿见得再多，也别拿自己的生活费开玩笑，把酒拿回去吧。”
谈时凯沉默了。
……没想到这姑娘人还挺好的。
谈时凯大手大脚惯了，当然没留意过某一款鸡尾酒的具体价格。他自以为自己变装成侍应生很成功，没想到只这么一个小小的细节就被她看出问题。谈时凯心里暗暗咋舌，对她却更提起了兴趣。
很不错，值得他多花点耐心。
于是他微笑着，又执着地把酒放回到她面前，似是有点羞涩地轻轻垂眸，拘谨地抿了抿唇角。
“可是我……就想送你。”
谈时凯天天吃喝玩乐享受人生，没什么愁事，脸也保持得很年轻，明明是个大尾巴狼，却经常假装清纯男大学生，还无往不利，现在扮起来毫无压力。
没想到这番卖力的表演，只换来穆湛秋的一声轻啧。她有点不快地皱起眉，觉得这人可能听不懂话，于是说得更直白了一些。
“我不是富婆，没钱养小白脸，不用在我身上使劲，aa可以，给你花钱不行。”她漫不经心地说，双臂环胸，话说得正大光明，理直气壮，“所以你不要在我身上费工夫了。帅哥，就算你可以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钱。”
谈时凯把她满眼的冷淡和鲜明的高傲看得清清楚楚，然而面色丝毫未改，和她对视了一下，好脾气地微笑着，说：“如果是你，我愿意倒贴的。”
穆湛秋：“……”
穆湛秋受到了震撼。
颜值换脑子，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