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天，光是在外面走一趟就够冷的。
小公寓里常年没有人住，刚打开的空调也没有什么热意，阮星辰和苏沫两人裹着毯子窝在沙发上，点了一份外卖后，盯着屏幕里今年刚上的喜剧电影。
阮星辰捧着热可可，脸上映出屏幕的光，看上去似乎没有一点伤心。
“冷不冷？要不要我再去拿一床毯子来。”苏沫扭头看着阮星辰，小声问了一句，“外卖还有十分钟才到，好久。”
闻言阮星辰回过头看她，笑了一下往她肩上靠去，两人像是以前一样，亲密无间地呆在一起。
好舒服。
如果没有唐家的事情，她会更高兴的。
“还好，现在暖气好像上来了，没刚才那么冷，要不是有这回的事情，我估计都想不起来这里还有套小公寓。”
苏沫失笑，“那你还真是迷糊，小公寓也算是一笔财产了，要是以后我们俩什么都做不了，好歹还有个住的地方。”
“那倒是，你看现在，我不就只能来这里了吗？”
阮星辰笑了笑，“说起来，阮家的人也真是关心我，居然在事情发生后打那么多电话来，我要是不把手机关机，可能一直要被迫接电话。”
“管他们做什么，要我是你，我可能看都不会看他们一眼。”在苏沫眼里，阮星辰还是心软。
不过这些事放到自己身上和看别人做，那是不一样的。
说不定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也会心软。
门铃声响起的时候，苏沫起身去拿外卖，让阮星辰把桌子收拾一下，这个点不吃点东西晚上多半会饿。
阮星辰点点头，看着苏沫往门口走，蹲在茶几边上收拾桌面，忽地听到外面的声音，往窗户那看了眼。
巨幕的落地窗可以完全看到外面，身处高楼之上，却无法触摸到外面的世界。
阮星辰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存在好像从一开始就意义不大，如果不是她拼命走到这一步的话，那就会遂了那些人的心愿，成为泥里的人。
几乎不可闻的叹了一声，阮星辰想到唐墨谦，心不可抑制地抽痛了一下，像是被针扎一样，快又准，刺得她那瞬间险些无法呼吸。
“星辰？”
苏沫拿着外卖进来，正打算去厨房里拿碗筷，就看到阮星辰蹲在茶几旁，心里一颤忍不住喊了声，“你怎么了？”
“没事，刚才收拾东西，发现外面好像下雨了。”
苏沫听到这么说，往窗户那边看了眼，松了口气，的确是下雨了，她还以为是阮星辰发病了。
她一直不知道，阮星辰现在的病情到底怎么样，偏偏怎么问阮星辰都不肯说。
要不是知道阮星辰的性子，她都想拜托魏城去查了。
“那我去厨房拿碗筷，我们先吃东西，电影不要一个人看啊，记得给我暂停一下。”
“好～你赶紧去。”阮星辰轻笑，知道苏沫是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小沫，你记得拿醋，我怕有点辣。”
苏沫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拿了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