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一对气势汹汹的父母闯进来,后面跟着叁五个男女亲属,不由分说,先怒吼了一大串污言秽语,徐连生暗暗看了郑曼玲一眼,示意她回避,她没离开,悄悄按下报警按钮,门口一瞬间被堵住了,无法脱身,他不动声色地挡在面前,同来人理论。
事情倒也简单,有个学生违规,被徐连生责令记过,后来学生骑车不慎摔倒,受了些伤,家长怀恨在心,受人唆使,硬说学校逼迫儿子,添油加醋,说了许多不实的传闻。徐连生有理有据,奈何来人是不讲理的,一口咬定他刻意陷害,只等保安进来了,那伙人又变了口风,冤枉他仗势欺人。好在还有学生会介入,催促当事人来调解,气氛没那么剑拔弩张了,几位胆子大的老师才进来帮他们说话。
事态平息以后,校长特意叫两人过去,态度和蔼,但话里话外都觉得无风不起浪,必然是徐连生有错在先,才惹来大祸,责怪他不懂好言相劝。幸好曼玲有录音,将闹事家长的一字一句录得清清楚楚,他才不至于蒙冤,但校长轻描淡写敷衍过去,俨然没有十分在意。
同事们张罗着喝喝酒,压压惊,曼玲提议在徐连生家附近的饭馆,请了他,他难得答应了。聚会不算热闹,彼此有心事,他不用开车,喝了几杯酒,表情和以前一样冷淡,既不愤怒也不失落。饭后,两人顺路,便一块儿走了。夜里只有路灯,不算伸手不见五指,昏昏惨惨,一团橙黄的圆光,照见一丝丝白,像是甜点上面撒的椰丝,只待一点冰凉敲到耳后,她才后知后觉下雨了。
没有带伞,他也没开车,周围少有出租车出没,他邀她去家里避雨。门口瓷砖早被雨水浸湿,曼玲脚下一滑,猛地撞进他怀里,脚扭了一下,有点痛,也很麻,她不勉强自己马上站稳,靠了多一会儿。他猝然伸手,扶住了她的腰,他本可以先询问,或者索性稳住更为安全的肩膀。她心知肚明,这是他表示亲昵的极限了。
他的脸微微侧转,醇香的灼热酒味很快盖过了略带腥味的水气,呼出的气息拂过脸颊,痒酥酥的,带着异样的热度,像是小猫毛茸茸的腿蹭了蹭皮肤。曼玲包养丁逸舒,勾引院长,对徐连生的好感,不足以做上述举动,但一夜情还是够用的。她抓住他的外套,踮起脚,去亲吻他的嘴唇。他没想到她会主动献吻,柔软的唇瓣不同于食物的甘甜,是肉体的甜美,明明不能果腹,却更挑起人的欲望。他以前认定私情必然是苦涩的后果,但尝试了才晓得,和巧克力一样,苦味下是浓厚的甜味。
雨点滴滴答答敲在雨棚上,他该恢复理智,设法送她回家,但是凄冷的雨天,怀里有一具温热柔软的身躯,是渴望温存的人难以抗拒的诱惑。哔哔啵啵,秋雨敲窗,两个人的嘴唇像磁石,分开旋即贴合。
他们挪到了床上,外衣尽数脱在旁边的沙发上,她脱去了桃红细格子上衣和牛仔短裙,贴身穿着黑色蕾丝抹胸和紫罗兰色的内裤,靠在雪青的床单上,窗帘掩盖,室内有些昏暗,纵然亮着台灯。
她的肚脐下像是蓄积一汪深蓝的海水。他的手指勾着抹胸边缘,像勾住神秘的幕布,一点点往下扯,一面亲吻她的唇瓣和脸颊,逐渐向下,舔吻她的脖颈和双肩,皮肤的甜腻的香气氤氲,年轻女孩的躯体如同香美的果子。他越来越往下扯抹胸,冷不防,两团白馥馥的软肉猛地弹跳出束缚,直接招呼他的脸。
两人的动作都停住了,曼玲生出几分窘迫,大胸怼人脸,并非她所愿,她尴尬地开口:“徐书记……”语气诚恳又发软,像面条似的。徐连生后知后觉自己和女下属游走在危险边缘,女孩子过分丰满的胸脯紧紧挨着自己赤裸的上身。光线虽然不好,但是她肤如凝脂的雪白身子看得一清二楚,一圈软弱的布条缠在腰间,那本来是她的贴身内衣。她像剥了大半糖纸的奶糖,散发着诱人的甜香,这颗大白兔奶糖再不吃就要化在床上了,就算拿糖纸原样包回去,也和吃过没分别了。
徐连生总在想事情合不合适,他觉得和助理发生亲密关系总归是不合适的,心里想着教她穿好衣服,却鬼使神差脱掉自己的底裤。曼玲从他脱掉长裤开始就注意到了,他的内裤好像藏着一把手枪,还是带着皮革套子的那种枪,彪悍的雄鹰蛰伏在有弹性的面料里,挤得裤子都变形了。
他撞见她直白又略带女性羞涩的目光,自然了然她也有了感觉。于是搂住她,脸贴得很近,指尖摩挲她的唇舌,阴影里她的唇色是豆沙色的,很甜的颜色,他一面慢慢地问:“看什么?”一面挤进、分开她的腿间。手臂贴着她柔滑饱软的椒乳,手掌贴着腿,触到微微酥麻的丝袜,她还穿着薄薄的裸色长筒袜,泛着淡金色的微光,他一点点卷起丝袜,褪下。
曼玲心知他这是决定和自己睡了,安安静静待着,半硬的物事状若无意隔着内裤磨蹭,贴着天然的沟壑,发出沙沙的细微声响。他揉着肥美的阴部,也感觉指头似乎触碰到绒绒的丝绵,晓得是私处的毛发,除掉她最后的屏障,萋萋春草掩映的嫩红门扉展露无疑。他的手指分开合拢的桃色花瓣,端头剥开深藏的嫩唇,一点点塞进私密湿润的密道。她的私处初看像绯红的珍珠贝,着他撑开,像一朵绽放的红莲,蜜肉细嫩如花蕊。
她想起重要的事情,试图用膝盖阻止他的攻势,奈何已经进去叁分之一,双膝夹着他的上身,她娇喘微微地提醒:还没戴套子呢。他并非故意不戴,而是想先没障碍地感受一下她的深处,答应了一声,又推进去些许。
曼玲慢热,往日总得床伴戴了套研磨碾压肉褶里的肉粒才酝酿足够的淫水。徐连生以为她内里艰涩是害羞的缘故,不知道这一层原因,进了大半,待要后退,却被肉环箍住,稍稍用力,她扭着腰喊疼。他顺势往里推一推,她又害怕得颤抖。他无奈地吩咐:“太紧了,你放松些。”曼玲依偎在他怀里,搂着他嘱咐:“不要射在里面。”他答应了,缓缓深入,幽深狭长的洞窟慢慢容纳孤寂的巨兽,浅浅的泉水滋润柔嫩的甬道。她吮着他微微干燥的嘴唇,被他压在身下索吻。他没想过女孩子这么娇,今天热吻的次数宛如热恋的少年情侣。缓慢的移动自然不能畅快满足情欲,但是亲密无间的厮磨带来无比的满足。
徐连生和郑曼玲欢爱诸多不顺,比洞房还波折,唯有这些纠缠不清的麻烦,才见与众不同的细腻婉转。他弄了好一阵子,那朵娇花渐渐有些许露水,待要抽身出来戴套,看睡在身下酥软绵绵的妹子,水雾盈盈的双眸望着他,须臾不能割舍的娇弱表情,他便没有离开,蘸着蜜水往里抽送,等实在憋不住了,拔出来,和着一滴滴春泉,射在她的大腿上。春草上糊了好几块白浊,像是雪块。她疲累了,合眼就睡着。他还没有爽,也不好弄醒她,被窝里一团香暖,是以往没有的经历。四肢暖洋洋的,通体舒泰,倒也不是坏的体验。两人睡到自然醒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