瑚图灵阿俏脸通红一片, 就有点,好吧很多点, 期待自己的婚礼来。
乌力吉都苦盼多年, 可算是盼来了点儿希望的曙光,哪有不锐意进取,争取一鼓作气的道理呢?
当即小甜话不要钱似的往出倒, 便羞得自己都俊脸通红也坚持不放弃。也频频下厨, 换着花样投喂他的好公主。直吃得瑚图灵阿满心欢喜,越发盼着婚期到来。
这样, 她就可以既享受美食, 又不用被皇阿玛、额娘跟哥哥们揶揄了啊!
倒是贵妃娘娘前头无比积极, 都不惜跟帝王叫板。急乎乎各种催催催, 生怕大好的公主剩到家里般。真个到了大婚前夕, 宝贝爱女眼看着要出门时, 她这心里又酸溜溜盈满了不舍。
“那……”瑚图灵阿笑:“不如让皇阿玛下旨拖延婚期,女儿在宫中再多侍奉额娘几年?”
这话一出,贵妃娘娘满心伤感顿消。
只一脸防备地看着她:“你你你, 你可不许胡来!你皇阿玛明旨都发了, 人乌力吉也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等了这么久。好容易水到渠成, 只待明日迎亲了, 你可不许再起甚幺蛾子。”
“否则本宫直接下令把你撵到你的公主府去, 眼不见心不烦!”
瑚图灵阿笑嘻嘻赶紧做投降状:“好嘛, 好嘛, 女儿再不说了。真是的,额娘未免太不禁逗。人家明明是看您过于伤感,特特彩衣娱亲来着。”
“彩衣娱亲?”贵妃娘娘一手指头戳在她脑门上:“本宫看你吓亲还差不多!破孩子没个正形儿, 依仗着本宫那好女婿又傻又倔。非一条路走到黑的, 看上了你这么天魔星吧!”
公主殿下傲娇仰头:那不咋的?本公主虽种种缺点,奈何准额驸非我不可呢!
换做以往,贵妃娘娘保准秀眉紧蹙,好生批一批她这个不知道像了谁的自恋劲儿。可如今啊,她只无奈扶额,愿额驸的性子能一辈子如一日的好。
永永远远拿自家这小魔星当成掌心里的宝!
不过……
想想皇上跟儿子那‘没事儿,有朕/本宫呢!那小子若不识趣,敢让福瑞伤心,朕/本宫必打杀了他,再给福瑞找好的!’小表情,贵妃娘娘就觉得,自己还放心担心好生教导破丫头一二。
额娘面前,瑚图灵阿怎生也要收敛些许的。
实不想触发她的无敌碎碎念技能,被从早念到黑,周而复始。可……
等娘娘她拿出一本装帧精美、画工卓然的春那什么画,要给她讲解夫妻之道时,瑚图灵阿还是扛不住了:“额,额娘您您您,您……”
“我怎么了?”贵妃娘娘好生欣赏了一波儿爱女难得的娇羞,才振振有词道:“好丫头别羞,此道虽难登大雅,却关系着子嗣传承,关乎夫妻和睦呢!”
“乌力吉那孩子六亲尽丧,必是无人指点。他这一向又洁身自好的很,前头又把宫中送过去的试婚格格如数退了回来。必然,必然是不大懂的吧?”
瑚图灵阿只笑,懂不懂不好说。
她只知道试婚格格什么的,就是个专门为某人准备的大坑。
不用便违反祖制,受用了……
怕是帝王与皇太子一怒,丫的就甭想再有甚婚礼了!
好在关键时刻,小表哥特别靠得住。当即义正辞严地拒绝掉,绝不多看两位绝世美人一眼。更表示宁可因违背祖制被处置,也不敢辜负公主,这才险险逃过一劫。
也是特别惊险了。
提起这茬,贵妃娘娘也不由失笑:“你皇阿玛跟你哥还不是为了你好?总怕人心隔肚皮,就让你遇上了个表里不一的。诚然他们如今一个坐拥天下,一个是未来的大清之主。随便哪个都能让胆敢辜负你的碎尸万段,但……”
“再如何,也抚不平你受过的伤不是?”
再酷烈的惩罚也不如防患于未然。
“是是是!”瑚图灵阿小鸡啄米式点头:“额娘所言极是。是以我常说能生到您膝下,做了您跟皇阿玛的女儿,有我哥那么好个兄长是攒了几辈子的福气。”
“可惜明儿以后,您们都在宫中,只女儿在宫外。想起数日都未必能见额娘一面这个事儿,我这心里就透着满满的烦。好舍不得离宫,舍不得皇阿玛额娘、我哥跟弘暄宝儿哦!”
提起这个,贵妃娘娘心里也是满满的无奈。
早在帝王恩准爱女不远嫁的那天起,贵妃娘娘就琢磨着。将她的公主府建在老十跟老七、老九、十一左近。几个好兄长众星拱月似的环着她,再不用担心她受了委屈!
可谁想着,当了三十多年太子的胤礽还能倒台。自家出了名儿憨憨的儿子能在一群人精中脱颖而出,愣被册为太子,继而搬回宫中呢?
只能叹一句世事难料。
贵妃娘娘轻扯嘴角,努力安抚爱女:“不怕,这么点路,你那金顶轿不消顿饭的光景便到了。而且你手里不是有你皇阿玛赐的,能随时出入宫禁的令牌么?”
“大可以随时回宫来。就怕你这丫头啊,有了额驸忘了皇阿玛跟额娘,再如何近便等闲也不肯来一趟呢!”
瑚图灵阿当然大摇其头,说自己不是那样的没心肝啊!
母女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到了三更更鼓响,才一并梳洗睡了。谁还记得什么图不图呢?
倦极而眠,瑚图灵阿都还好梦正酣着,就被樱桃热乎乎的湿帕子蒙在脸上:“奴婢给公主道喜,时候不早了,公主快些起身罢!”
???
瑚图灵阿张开迷茫的大眼,入目便是一片喜庆的大红。院内伺候的宫女们皆盈盈下拜,口呼恭喜公主,贺喜公主。
是了,前头她点头允婚,将自己许给了司命转身的乌力吉。
今儿便是大婚之期!!!
不过……
公主皱眉:“大礼不是得晚上?一应嫁妆都已经提前送去,好生安置在了公主府。所有添妆的兄弟姐妹也都招待过了,喜服也都试过、改好。”
“万事俱备,只等你们额驸来接了,怎么不能让本公主再多歇一会儿?”
当然因为除却这些,需要新娘子亲自参与的事儿也不少。
比如香汤沐浴,鲜花、牛乳、清水等,光水就换了数道。折腾完这些,换上层层叠叠的喜服后,就是全福夫人的专场。
开脸、梳头,边鼓捣着还边念着吉祥话儿。
光这一套流程下来,天就已经过午。一切准备停当后,又挨着个儿向皇玛嬷、皇阿玛、额娘跟一众妃嫔哥嫂们辞别,聆听他们的嘱咐与勉励。
便到了这会儿,公主殿下也没有多少嫁为人妇的忐忑慌张。就……
有点前胸贴后背的饥饿感。
是一种打从她呱呱坠地,开启历劫之路的那天起,就从未体验过的难受。
偏额娘唯恐触了霉头,说甚也不肯让她多吃哪怕一口。饿得她看着手里寓意平安的苹果都想吃掉,临出门的宽心面都惦着吃完。
无奈破樱桃手疾眼快,额娘反复威胁。
坐在金顶轿中,公主殿下都还忍不住长吁短叹,觉得成亲什么的也没多好。讲不完的繁文缛节,道不尽的奇葩规矩。最特么的让人忍无可忍的是:还不给口饱饭!
直到笃笃笃三声敲在轿边上,乌力吉带着浓浓欢喜的小音儿传过来:“公主且开下窗,为夫给你拿些吃食。”
!!!
这是什么天籁之音啊?
刚还咸鱼得挤不出一丝水分的公主殿下瞬间精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小窗。高头大马,十字披红,帅到无以言表的乌力吉同学就带着比三月暖阳还要灿烂温暖的笑意凑过来。
咳咳,从未见他如此打扮的公主殿下愣神,足足凝视了数十息。
看得某人越发神采飞扬,竟还大脸凑到了她跟前:“人多眼杂,多有不便。嘉礼之后,为夫的随公主你怎么看!”
呸!
瑚图灵阿炸毛:“哪,哪个看你来着?本公主就是瞧瞧,你那好吃食到底在哪儿!”
“早起到现在,只用了两筷子面,这会儿前胸贴后背的。使本公主殊为火大,说不定啊,就不耐烦这等繁文缛节了!”
这等重大威胁一出,乌力吉哪里还敢再皮?
赶紧从怀里摸出个荷包来:“夜里睡不着,特特起来做的百花饼。好公主你略垫垫,千万别说气话。咱们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的大婚,务必和和美美,顺顺利利的。”
“否则的话,岂不是辜负了皇阿玛与太子哥辛劳许久的苦心”
先被美食收买,又遭遇精准威胁的。直让公主殿下冷哼,啪地一声关上了窗子,撂下了帘儿。
看得乌力吉大乐,嘴巴都快咧到了后脑勺。
为把本朝唯一一个固伦公主的婚事办得隆重而又体面。手里有钱,也有爱女之心的康熙正经没少花心思。不但公主嫁妆朝野第一多,酒席说不尽的奢华,嫁衣与凤冠无视了礼制只求精美。
便是这迎亲之路,都整整绕了皇宫三圈儿。
所有旁观、旁听了这盛事的大闺女小媳妇都不由泛酸,羡慕极了福瑞公主。
万千次觉得生在皇家,出了娘胎就被当今、太皇太后、太后、贵妃等万般宠爱。豆丁点儿大就成了固伦公主,锦衣玉食、仆婢如云。
稍大点儿,又以一手出众的制药能力名满天下。
满大清的青年才俊由着她挑选不算,最后雀屏中选的这个还愿意万里迢迢随她在京城定居……
处处种种的,真是让人不得不服气又眼酸,做梦都想成为这样的人生赢家。
殊不知金顶轿中,被颠到头晕眼花的公主殿下正咬牙:怪道世俗男子再如何三妻四妾、续弦再娶的,都鲜少再大肆操办。铺张浪费是一方面,更多定是不想再被折腾一次吧!
瞧瞧,这午后出的宫门,绕来绕去的,到了公主府还真暮色四合了。
礼乐齐鸣中,瑚图灵阿手里拽着大红绸带的一侧,在乌力吉的轻声提醒下莲步轻移,准备一步步走过象征传宗接代的麻袋路。
结果刚迈出第一步,就听着人群中惊呼四起。
瑚图灵阿揭开盖头一看,好家伙!
虽则已经三月底,正在春色满园时候。那百花瞬间次第开放、馨香不觉什么的也够让人啧啧称奇了。更离谱的是,数以亿万计的萤火虫铺天盖地而来。
就在公主府的上空飞舞盘旋,组成诸如龙凤成祥、花开富贵、百年好合之类的图案。
真光彩熠熠,活灵活现系列。
最让人啧啧称奇的是,最后的最后。图案散尽,这些个小精灵们还齐刷刷排成了八个大字:福瑞成双,国泰民安!
那一瞬间,周围欢呼声震耳欲聋。
所有人等看着她跟乌力吉那目光,艾玛,简直跟看到了活着的神祗般。让公主殿下紧张不已,不由向某人投去责备的目光:知道你今儿高兴,可也不该这般出格!
乌力吉:……
就感觉一口大黑锅从天而降,再不解释就要被默认冲动又骚包了。
才刚刚大婚,并不想被福晋嫌弃的他唇角轻勾,亲手又把瑚图灵阿掀起的盖头给蒙上:“公主也太瞧得起为夫,我……”
“连这等浪漫心思都无,更别说指挥这群精灵了。便皇阿玛怕都有心无力,多半还是借了公主你的光。是长生天呀,给亲闺女添喜呢!”
瞎说!
本公主历劫之前,就没做这准备工作!
瑚图灵阿心里暗哂,稍后拜堂时候都提着几分心,就怕意外而来的不仅仅是喜。结果接下来倒是平平顺顺的,很快就完成了拜堂、合卺、结发等流程。
等她回过神来,乌力吉都已经出去陪酒。
嘱咐樱桃她们几个伺候她沐浴更衣,并汤汤水水的弄了好大一桌子佳肴。
特别成功的,让公主忘记了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小猜测。笑眯眯坐在那儿大快朵颐,甚至为了应付接下来可能会有的尴尬,她还在甜杏的怂恿下喝了几杯淡酒。
等乌力吉应付完满堂宾朋回到洞房内时,就看到自家小新娘已经喝得面若粉桃、眼含/春/水。
看得他咕咚一声,咽了好大一口口水。
已然微醺的瑚图灵阿眨眼:“小表哥也饿了么?”
“嗯!”眼见着屋内伺候的所有人等尽皆退下,乌力吉才带着微微酒气坐到了她身边,不答反问:“饭菜可和公主胃口?”
确定她很喜欢,并已经用好后。
他就低低笑道:“公主吃好了,那就轮到为夫了!”
喵喵喵?
瑚图灵阿眨着迷蒙的大眼:“吃,吃饭你不往餐桌,把本公主撂床上作甚?”
“因为……”某人低笑:“有美食在前,为夫看不上那些凡俗之物!”
所以要吃掉本公主这个小仙女儿么?
醉眼朦胧间,公主殿下恍惚想起额娘前头要塞给她的启蒙小册子。忙胡乱挡住某人的狼爪,可怜兮兮地试图商量:“本,本公主还没有学习,小表哥再等等可好?”
乌力吉只笑着摇头:“为夫已经等了你太久太久,如今三媒六证,八抬大轿终于把你迎回来。哪来还等得?多劳爱妻为为夫忍一忍才是!”
瑚图灵阿:……
就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张饼,被那可恶的厨子翻过来调过去的花样烹饪。明明都已经火候十足,再受不得丁点热度了,还要被重新添水加料地换个法子陶腾。
晕晕乎乎间,恍惚都听到了五更更鼓。
<番外·缘起>
终于倦极而眠后,瑚图灵阿就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仙界。看到了自己为避免历劫受苦,巴巴拿了所有天材地宝去找司命行方便。
好说歹说,终于求得那疏冷货点了头。正欢欢喜喜地四处告别,准备逍遥人间历劫游呢!
结果……
某个把她从头嫌到脚的童儿笑:“星君果然神机妙算,花花还真哭着喊着求帮忙了!啧,打死她也想不到,这个劫啊,就从您身上而来!”
司命凉飕飕一眼看过去:“花花也是你叫的?”
“我……”
“你甚你?”司命冷脸:“本君下凡在即,你切切守好门户。小心仔细,不许有分毫差错。否则等本君归来,你就等着吧!”
童儿吓得点头如捣蒜,连连保证绝对兢兢业业,不出丁点岔子。
然后,从他的叽叽歪歪中,瑚图灵阿就拼凑出来这么个骇人事实:所谓的历劫,才不是她懒散度日,不求上进呢!而是仙女儿她天姿国色,成了司命的心头好。
可惜她是个心理只有吃喝玩乐的,任凭司命怎生接近讨好都浑然不觉。
甚至还有点想替他跟她的喇叭花姐姐牵牵红线。
司命愤怒伤心又无奈下,遂听了喇叭花姐姐的撺掇,打发她下凡历劫。想着在滚滚红尘中再度相遇,谱写一段儿俗世恋歌。
为防她受苦,向来公允的司命可做了不少出格事儿。
两道雷劈警告,一道在康熙,一道在皇贵妃。旨在警示他们,不让他们轻起利用甚至暗害她之心,也坐实了她这个仙女儿小福星的人设。
另一个么……
则唯恐康熙担心女生外向,她嫁人后一心帮扶夫家反而对大清国运有不好影响,从而将她一辈子荣养宫中,不允婚嫁。特特布下的列祖列宗齐入梦,狂殴不孝孙的梦境。
这……
就解释了为何皇阿玛前头还严阵以待,誓要好生收拾某癞□□。结果没坚持几天就火速赐婚的违和了!
瑚图灵阿咬牙,满满都是被蒙在鼓里的气恼。
可看某人因此受罚,被封住所有记忆与能力。如凡人婴儿那么幼小、脆弱又无助。偏还少年孤苦,命途多舛。数度与死神擦肩而过,多少回死里逃生时,心里还有那么点点的微酸。
尤其他小小年纪便接连遭遇丧亲之痛,还勉力支撑。三头身的小娃娃踩着木墩学厨艺,寒来暑往,日夜不辍。起先为了尽孝,后来就只为得她一句喜欢……
瑚图灵阿这心里更是满满的复杂。
以旁观者的角度看一遍他的生平,才知道这漫长几年中他等得多苦,又为自己付出了甚。
相比之下,她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坐享其成?
毕竟说的被连累下凡历劫什么的,好像挺凄惨的样子。但事实上,她只想说这样的幸福经历请给她来个千百世!
我愿意,我可以。
虽则梦中,但瑚图灵阿相信,她所梦见的种种就是事实种种。司命那个外表疏离冷漠,恨不得把莫挨老子四字儿写脑门上的家伙还真就对她这个小仙女儿用情至深!!!
为此还……
“还不惜往凡尘走一趟,历经种种波折,终于把你这朵小花花拥在了怀中。”也做了这梦并恢复了些许记忆的乌力吉笑,特别光棍的就承认了:“是说什么也不肯再放弃的,你呀,就做好永永远远与我纠缠的准备吧!”
“你你你!”瑚图灵阿瞪眼:“未经本仙女允许就设下重重计策,这明显就是骗婚,不作数的……”
话未说完,便被以吻封缄。
好半晌,乌力吉才颇有几分无赖地道:“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甭管甚招数,横竖本君做到了,你就不许反悔。反正……”
“你可以打我,骂我,尽情奴役我,就是不能说婚事不作数。否则……”乌力吉坏笑:“我瞧岳父准备的这紫檀千工床挺好,好公主你就一直躺着吧!”
已经入了虎口,逃脱无力,好么,咳咳,其实也不怎么想逃的瑚图灵阿傲娇脸:“那那那,你说的!本公主可以打你、骂你、尽情的奴役你。”
“当然,我也不是那不通情达理的仙女儿,肯定不会那般跋扈。”
所以呢?
瑚图灵阿笑:“所以本公主要把这个劫长长久久的历下去,至少长命百岁。在皇阿玛跟额娘膝下承欢,看我哥青出于蓝将大清带上一个新台阶。还要赏天下美景,尝世间美食,把吃喝玩乐进行到极致!!!”
“你不许反对,不许嫌烦嫌累,更不许以政务繁忙为由推脱……”
乌力吉低笑,眉眼间都是溺死人的温柔:“傻丫头,只要有你相伴,便无间地狱我都甘之如饴,又怎会推脱呢?”
“你你你,说话就说话,不许动手动脚哦!不然……”瑚图灵阿坏笑:“不然本公主嗷一嗓子喊出来,七哥、九哥、十一哥,马上就上门找你切磋、谈天或者拼酒你信不?”
司命摇头:“这个我还真不信,毕竟满蒙汉甚至鄂罗斯、朝鲜、吕宋人都知道,土谢图王痴恋福瑞公主。苦等十余年才终于抱得美人归,合该万千宝贝的时候,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只有躺平了任欺负的份儿,哪儿舍得欺负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