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蚂蚁就是蚂蚁，是实的！而历史长河是虚的！蚂蚁怎么可能跳进历史长河里面？”
书生千万个不信，方远笑道：“谁说我的蚂蚁不是虚的呢？谁说历史长河又不能是实的呢？还有，你的历史长河是假的啊，假的能当什么准？”
“我写的，就是真的！我说这是历史，就是历史！”
书生声音回响在天地间，方远点点头，“我明白，胜者为王嘛，所以，今天这个历史，我来写！”
当即，方远激发玉玺星魂，与皇朝的气运之龙融为一体，再凝“龙蛇起陆”于一体，轰出一拳。
人发杀机。
一拳轰出，天地反覆。
王莫愁第一时间后退，阴静圣女同样如临深渊，飞速往后退，而他的身子，还不停的颤抖。
而书生处于风暴中央，感受更加直观、强烈！
所有的感受，都是危机。
能要他命的大危机。
书生慌了，也怒了，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对他这样，书生暴吼，“姓方的，你想把我当成那个齐家人，当成金西天一样杀掉吗？
那是不可能的！我的永生之纸，不是你能穿透的！
我的历史，也不是你能越过的！”
“我为什么要穿透呢？我要的是天地反覆啊！不知道你的历史，在不在这一片历史当中！不知道你那些假历史，会不会乱！”
书生已经撑起了永生之纸，里面书写的历史，也散发出厚重的气息，闪耀出灿烂的光芒。
只是，这气息有点不稳，光芒也忽明忽暗。
书生心里大慌，他的永生之纸从未出现过这样的状况，哪怕里面有些历史出了问题，却也不至于如此不堪。
随着方远拳头压下，气息寸寸被湮灭，发出的光也被压了回来，永生之纸更是在颤抖。
“他怎会如此之强？”
书生抬手将天地之笔刺了出去，可是，他只能刺在光芒的范围里面，一旦刺出光芒圈，就有无尽压力砸下，他的手也会颤抖。
轰！
拳头一下子砸下，气息破碎，光芒湮灭。
永生之纸剧烈震动，虽然没有破，但在震动当中，却有很多字被震动出来。
书生更慌。
永生之纸为什么如此强悍？
一是因为永生之纸本身，二是上面的历史。
若历史掉了，永生之纸就会变弱，绝对挡不住方远的拳头。
但那是纸啊，不是钉子，不是镶嵌在上面的石头，怎么会一个接一个的掉呢？
书生不解，嘴里却在吐血。
哪怕永生之纸抵消了大部分的能量，他还是没有挡住人发杀机的威力，天地反覆确实太过于凶悍。
就在这时，之前被他打碎，打成渣子的玉碎剑，却忽然从四面八方凝聚起来，聚成了剑，从身后刺向书生。
速度非常快，比闪电还要快，还在疑惑方远这一拳的书生，被打了个猝不及防，玉碎剑刺入了书生的身体。
书生一滞，“方远，你好阴险。”
“再阴险，也比不过你修改历史，更何况，这把剑是你自己打碎的！”
“你很可以，很久没有人能让我受伤，你是第一个，而且是让我受了两次伤，还是重伤。”
书生咬牙，“但是，你的剑，伤不到我！真当我这么多年是白活的吗？”
砰！
玉碎剑里面，剑气爆发。
刚刚凝聚在一起的玉碎剑，再一次炸裂成渣。
瞬间刺入书生血肉里面，甚至是五脏六腑，以及穴窍、经脉当中。
书生嘴里狂喷鲜血，身上也在溅血。
“你……”
“你很厉害，也果然是说到做到，真的挡住了我的攻击，我没有将你秒杀。”方远的称赞，像是无数个耳光，甩得书生面红耳赤、怒火冲天。
“姓方的……”
“人发杀机！”
方远再次出拳，书生暴退，可退的姿势很奇怪，一歪一扭，屁股还忽高忽低，这既是因为剑渣子在他的身体里面，也是因为跳舞星魂在起作用。
“你不要逼我。”
“我没有逼你啊，我是在杀你！”
方远一拳砸上，永生之纸出现了裂纹，书生身子再受大震，吐血不已。
不等他吐完，方远再次出拳。
轰轰轰！
方远轰拳不断，书生身子一爆再爆，方远说道：“我真的很佩服你，能接我这么多拳，说明你的生命力，和你的历史一样厚。不过，我不会放弃的，我会更加努力的出拳，争取早点做到那些字！”
书生眼里充满了恨意，恨方远能打出这么多次“人发杀机”，恨方远刚才说的那些话。
他的生命力，真是和书生说的一样，和历史有关。
他记录的历史越多，事件越大，他的生命力就越悠久越强盛。
可看到那些大场面，他就是忍不住动手脚，看起来是公平公正，但他的笔，就是杀人刀。
就算是一些已经发生的历史，他也可以用春秋笔法带过。
几百年来都没有出过事，但这次碰上方远，那些掩盖的历史，竟然冒了出来。
而且他还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书生有一种感觉，方远就是他的一个劫。
如果他闯不过这个劫，那他就必死无疑，他的历史旅游是假的，就是一个笑话。
可他要是闯过去了，那假的也是真的。
他不仅不会死，实力还会暴涨，活得也将更久。
既然这样，那个底牌，就没必要再留着了。
看着再次轰出“人发杀机”的方远，书生吐出一口血，然后笑了，“方远，这一次，我是真没想出手的，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那我就如你所愿！今日，我便成就武道圣王！”
方远说道：“不，你错了。我的愿望已经写在天地之间，就是让你去死！不是让你成就武道圣王的！
你就这样死去算了，好歹我们都是大宗师，和我同等修为被杀，不丢人！可你要是成了武道圣王，再被我越阶斩杀，那你不就成为笑柄，不就死得更惨吗？”
方远好生劝慰着，书生却是放声大笑，“方远，看来你还是不明白大宗师和武道圣王有着什么样的差距！我早就能成为武道圣王，但我一直压制着，你知道为什么吗？”